2009年,八月。
嘉林市,一座有名的私家菜酒楼。
甘虹和贾琳琳正在讨论着护肤品的重要性。
三个男人忽然开始咬耳朵,谈论起,新的公司业务该做什么。
李陈率先把自己准备了一个月的创业方案拿了出来。
“拼夕夕?”
“欢水,企鹅老板曾经说过,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我认为这句话还是挺有道理的,你说的这个拼夕夕,不就是抄的猫猫吗?”
“哈哈,老吕,你这话对也不对,企鹅老板说这句话时,是为了贬低某些不知所谓的人,”余欢水笑呵呵道:“而我这个拼夕夕,虽然是学习猫猫,但是,却利用了一个‘时过境迁’的好时机。”
余欢水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给吕夫蒙和陈大壮讲了。
陈大壮听得是云里雾里,他就是个实诚人,根本听不懂这么多弯弯绕。
吕夫蒙却听得眉开眼笑,连连鼓掌,直夸余欢水不愧是三剑客中的“最强贱客”。
拼夕夕的创立精神,还真的挺符合“贱气逼人”这一理念的。
陈大壮自己没听懂,不过他是负责技术层面的,听不懂就听不懂,反正自己拿得是技术股,吕夫蒙听懂了,就代表着这件事有搞头。
新公司的业务方向确定了,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问题。
这就是吕夫蒙操心的事了。
三个人分工明确,陈大壮负责技术,余欢水负责管理,吕夫蒙负责业务。
控股公司的股份,这次因为业务是余欢水提出来的,股份多一点,占了34%,吕夫蒙和陈大壮各占33%。
出钱比例也是按照这个出。
谈好了正事,五个人这才开始真正的聚会。
吹牛,聊天,打屁。
陈大壮的单身问题,是李陈和吕夫蒙一直认为,最迫切急需解决的事情。
陈大壮和余欢水一样,都是由一个母亲养大。
不同的是,陈大壮的父亲早逝,而余欢水的父亲是有了外遇,和小三结婚了。
陈大壮也想让自己母亲过得好一些,这次拿出创业资金后,他的银行卡里还剩下两百万。
正好趁着楼市低迷,买套房子,把母亲从老家接过来。
说到家里的老人,李陈也想到了余欢水的母亲,那是一个一辈子都为了儿子活着的母亲。
可惜,余欢水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不仅辜负了母爱,就连母亲过世,都没能赡养尽孝一天。
这一次,李陈出现,这个事情肯定不能再出现。
“老吕,这公司注册的事情交给你了,大壮,网站的事情交给你了,我马上要结婚了,要回老家几天,等我回来,咱们公司就正式开张。”
吕夫蒙喝的有点多,搂着女伴贾琳琳,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听了李陈的嘱咐,笑呵呵道:“没问题,你就放心的去吧。”
李陈一听,脸都黑了:
“去你妹啊,这话听着怎么都不是好话。”
“欢水,你放心,等你回来,网站肯定已经搞好了。”
又不是新手了,陈大壮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好,一周以后再见。”
李陈也搂着甘虹,和几个人告别了。
一个多月没有吃肉,这个时候喝了点酒,正好给晚上生活助助兴。
一夜笙歌,李陈把甘虹折腾得不轻。
第二天,李陈给甘虹领导打了一个电话,给甘虹请了一天假,他自己收拾一下行李,就直奔机场去了。
李陈订的机票是直飞濠江的。
下了飞机,有约好的葡京赌场派来的车子来接。
手里钱太少了,李陈要来这里搂一圈。
进了赌场后,李陈直接兑换了五百万的筹码,财大气粗的架势,直接让许多靓女围了过来。
随便找了一个看得顺眼的女人,李陈让对方挽着胳膊,就开始在赌场里转悠起来。
看似无意,李陈实则赢多输少,转悠了三个多小时,五百万翻了一倍多,很快就有人示意靓女,诱惑李陈去包厢。
包厢里有十个人了,一个赌场的荷官,另外九个人里,五个是赌客,四个是靓妹。
其中一个赌客是个女人,好像还是个女明星。
李陈没有仔细看,坐在牌桌上.确定了规矩,这里是玩梭哈的。
荷官解释了一下规矩,就开始发牌了。
玩梭哈,要的就是惊心动魄。
李陈几乎是每次拿到好牌,就直接梭哈,一股暴发户的嘴脸,让人见了就生厌。
不过这样一来,也成功压制住了其他人的气势。
而梭哈这玩意本来就是玩的气势。
气势被拿捏住了,这几个人除了一个高手不输不赢外,其他人的筹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耗着。
几个人玩了六个小时,眼看几个人都是黑眼圈了,李陈面前堆了三千多万的筹码,其他几人基本上所剩无几。
这不由让其他人眼红嫉妒不已。
李陈也没兴趣继续刷了,打了一个哈欠,直言最后一把牌,给其他人一个机会,不论好坏都梭哈。
结果不言而喻,李陈最后一把牌,根本没有人跟。
“真是扫兴。”
因为没有人跟,李陈连开牌都懒得开,拿了筹码搂着名字叫做诗诗的女孩回房间了。
回到客房后,李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这个诗诗。
别以为站到自己后面,自己就看不到她那小眼神一直给别人传递信号。
诗诗直接被教训的死去活来,连连求饶。
李陈一口气把她折腾的晕厥了过去,这才罢休。
这个女人不能留在身边了,明天要换一个。
第二天,李陈醒来,就给了诗诗一张十万筹码,把她打发走了。
再次出门,李陈又找了一个清纯一些的靓妹。
还是昨天的套路。
如此连续三天,李陈的钱包快速鼓胀起来。
随后,李陈用害怕的理由,退房走人,回老家了。
刚在老家机场下飞机,李陈就在网上就补缴了税款。
留下一千万做零花,其他钱被李陈扔到了股市里。
回到老家小镇,李陈看着熟悉的街道,心中又开始升起对母亲的愧疚。
十几年前,余父出轨,和余母离婚,娶了小三。
余母带着儿子,就在小镇上租了一间两室一厅小房间,一共四十来平。
一个月租金刚开始的时候只要五十块钱,这十几年来涨了几次价,要一百块了。
“妈,”余欢水在小镇上还没到家,就看到余母正在扫大街,连忙喊停了司机,结了帐,拿下了行李。
“小,你怎么回家了?”
余母看着突然出现的儿子,有些慌张,她可是告诉儿子,自己早就把扫大街的工作辞掉了的。
“妈,我不是和甘虹国庆结婚嘛,这次回来就是接你过去帮我操持一下婚礼的。”
李陈知道如果直接说,让余母跟着自己去嘉林市享福,余母肯定不会愿意过去。
换个说法,让余母帮着操持婚礼,余母果然没有拒绝。
“小,婚礼不是国庆举办吗?现在才八月哩?”
余母有些不理解,当然她的想法更多的是,自己的儿子这么早接自己进城,别是有其他事吧。
“妈,等回家再说。”
李陈拿着余母的扫帚,扫着地,丝毫不在意自己一身名牌服装,价值几万,够余母几年的工资了。
余母似乎有些怕自己的儿子,也不敢劝儿子回家休息。
母子二人干完活,一起到了环卫工人站点,有个领导讲话。
李陈直接就上前,给余母提出离职。
自己都身价几千万,还让母亲呆在老家扫大街,这不是李陈的作风。
离职的事,非常快。
尤其是李陈随手掏出的就是华子,那领导虽然不知道李陈身上衣服有多贵,但是李陈手上带着的一块手表,镶了钻石的。
这个老余家的儿子有出息了。
母子二人回到家,吃的晚饭是在路边饭馆买的。
“妈,恁小赚大钱了,”李陈没敢给余母说自己有几千万,只是把之前吕夫蒙分的六百多万,银行发来的短信,给余母看了看。
“这是老公司分的钱,恁小还开了一家新公司,身价上千万哩。”
“上千万?”
余母有点被震慑住了。
“妈,恁想想,恁小这么有钱,你不跟我走,等过年的时候,我带着媳妇,开着奔驰宝马回家,这家里七大姑,八大姨都找恁小借钱咋办?”
“那咋办?”
“不咋办,恁就跟恁小走就行了。”
李陈态度强硬,加上确实有钱,打消了余母的一点心里顾忌。
不过,余母还是想一个问题:“小,那恁媳妇愿意不?”
余母见过甘虹,知道那个未来的儿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妈,我在嘉林市有好几套房子呢,她顶多不同意住在一个楼,还能不同意你住其他楼吗?”
李陈的财大气粗,让余母少了许多顾忌。
第二天,余母在李陈陪伴下,就去办理了离职手续。
下午两人坐飞机,就回了嘉林市。
老家里,余欢水的亲戚也就剩下一个不靠谱的爹了。
在飞机上,余母又问了:“小,你结婚也不告诉恁爹一声?”
“告诉他干啥咧?他是能给我钱,还是能帮我办事啊?他要是到了嘉林市,看到我住恁好的房子,他还不赖在家里,死命的找我要钱啊?”
余欢水说了一句,然后警告余母道:“妈,等到了嘉林市,你可不能把地址告诉老家的人,要不然那些人会没完没了找恁小麻烦咧。”
“中,恁妈知道啦。”
余母看着自己儿子有出息,心里多少是满足的,不过儿子有出息,却又和老家人不亲近,让她挺犯愁的。
下了飞机,李陈继续打车,带着余母回到了大平层。
这一套大平层二百多平,四室两厅,非常宽敞。
余母之前给余欢水定亲时,来过一回,这是第二次了。
“妈,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我先回公司处理一点事,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李陈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十多张红钞,不等余母拒绝,就开口道:“妈,冰箱里没多少吃的,你睡醒了,就去小区门口超市买点蔬菜,水果,买肉的话,让他们店员给切好,别拿回来自己切。
对了,你的牙刷,杯子,毛巾都给你换新的了,你别找不到,这是门禁卡,咱家的门是指纹锁,你上次来,已经录过了,可以直接指纹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