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君风,还是秦然。
到了这时候,都是绝对不可能让再返回君家。
虽说花无命也不知道秦然是如何破除的禁制,但是,这样的天才,如果加入魔道。
势必会为魔道势力添砖加瓦。
此刻,花无命挑衅的看着君家众人,笑说道:“呵呵,如今秦然修为薄弱,没有自保能力,暂时还是不去君家为好。”
“等到了日后,可以保全自身,行走天下,本尊自然会放她回归家族。”
“到时候,不惧别人暗算,不会送给别人配夫妻。”
花无命戏谑的声音,令君临空稍稍默然。
“由我做保,看来也是不成。”
“这件事说起来,君家有几分理亏,但你身为魔道中人,收留君家弟子,也称不上理直气壮。”
“这样如何,我出一剑,你出一招。”
“谁胜谁负,结果便定下。”
君临空说着话,已经缓缓抽出一柄温润如玉石打造,看上去精美雕刻,犹如艺术品的长剑。
这当然只是错觉……
是人都能看出,这柄剑是天阶法器!
本身坚固异常,就算是不以灵气催动,也是斩金铁山石如切纸张一样轻松。
“呵,就凭你?”
花无命冷冷一笑。
她的实力,在魔道中罕有敌手,一个君临空?
算什么玩意儿。
如果是他父亲君尘心,那位君家老祖在这里,她还会有些忌惮。
君临空则不足挂齿。
此刻,见两位强者即将对碰,君家众人缓缓退开。
秦然、君风也都缓缓后退。
“没错,就凭我一人,我知道,你实力很强,但如果只是一招的话……”
君临空深知,二人实力拥有一定的差距。
无极境之上,每一个小境界,都相当于低等级的大段位差距。
所以,他肯定打不过花无命。
但如果二人血拼,那么,势必会引起边境守卫的注意。
所以,一招定胜负。
这对君临空有利,也是不惊动守卫的最好办法。
“好吧,看你有点正道人士的派头,本尊也不欺辱你。”
花无命说着,大手一挥。
地上的花瓣,逐渐化成了人形。
五丈高的花瓣侍卫,花无命的特有招式,当然,这一招不是特别厉害。
“本尊这花瓣侍卫,并没有多强,但看看你有没有实力接下这一招!”
话罢,花无命催动花瓣侍卫朝着君临空冲去。
同时用自身灵气产生了护罩,控制收敛范围。
隔开自己还有君风秦然与花瓣侍卫这一片区域。
君临空手中龙跃剑发出一声轻鸣,斜斜画出一道圆圈。
剑势若无尽的雨滴,铺天盖地,向着花瓣侍卫密集落下。
龙跃剑法!
剑势如鲤鱼跃龙门,连绵不绝,寒意透骨。
君临空一瞬间便将剑法催发到最大威力。
虽然只是一招,但他出剑之时,绝无可能留手,只有自己对剑法尽可能臻于完美的诠释。
攻击密如雨注,看似杂乱无章,每一点都命中花瓣侍卫的要害所在。
尤其小腹、胸口、心口、脑袋等常见的花瓣侍卫要害之处,更是君临空着重照顾的地方。
毕竟,这东西他并不陌生,花无命的花瓣侍卫,会在这些地方设置花瓣侍卫的核心。
只要破去核心,花瓣侍卫便不足为虑。
当然,即便没有破去核心,以君临空一瞬间以虚空境界的心算力、凝聚的灵气爆射出的这些剑气攻击,命中花瓣侍卫的要害之处后。
无论这个花瓣侍卫再用什么招式、什么法器,都必然会有一些凝滞。若
是运气足够好,可以直接废掉花瓣侍卫的手臂或腿脚,那更是直接等同于废掉了花瓣侍卫。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也出乎了君临空的预料。
只是一瞬间,灵气就毫无迟滞地没入花瓣侍卫身躯之中。
“嘶——什么情况?”
这花瓣侍卫为何如此诡异?
一点防护手段都没有吗?
君临空奇怪想道,花瓣侍卫应该是废掉了,这一招是我赢了——秦然回到君家以后,还是我亲自来带着吧。
林无情这孩子小时候是个潇洒剑客,也算叫人喜爱。
怎么自从离开君家,磨练三年归来,成为总管后,心却如此世故庸俗?
他确实教不好弟子了。
但是,他对女儿有所亏欠,所以,女儿这孩子万万不能让她误入歧途。
心中念头转动极快,但下一个刹那,君临空的脸色变肃然无比,急忙收剑。
花瓣侍卫上,冒出了数十个密密麻麻的红光。
“咯咯……你输了!”
花无命露出了诡异笑容。
只见,这些红光交错着,似乎不约而同、联络在一起,发挥最大的威力。
交融成一个巨大的红色圆球。
这红色圆球就在君临空面前不到五尺的距离,轰然爆裂开来。
直到手中龙跃剑感觉到激烈震颤、哀鸣,那爆炸的轰鸣声音才传入君临空耳中。
心神摇曳颤动,君临空能够感觉到,自己蕴养多年,从不离身的法器,上面的阵法正在被一股狂暴的爆炸力量撕碎,扯破。
这花瓣侍卫是什么鬼!
我明明已经尽可能消减它的威能,限制它的爆发点,为什么它还是能够自爆出这么大的威力?
君临空心中不解,但更多的是心痛无比。自己的龙跃剑,毁掉了!
更剧烈的爆炸袭来之时,君临空已经回过神来,握着半柄残剑,以极快速度后退二十丈之远。
君家众人也都急忙后退。
光亮一片白茫茫,整个边境都为之震动。
当光亮散去,一切缓缓平息,花无命所在的地面依旧平整如故,看上去连桌椅都没有被伤到。
只有龙跃剑的碎屑,散落在地上。
君临空望着手中残剑,缓缓出神。
这把剑,在等级方面,虽然稀少,但他君临空身为一流家族的族长,并不缺少。
只是,这龙跃剑对他来说,有着别样的含义。
毕竟,那可是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所赠送之剑。
不过,他也没有怨言。
既然是自己提出来要一招定胜负,那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