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臻瞪眼：“开局就赌命？沐爷你未免有点太极端了。”
许还生提醒：“这里没有左轮。”
“我有。”孟常安无视叶怀臻这个极端份子，催动虚空中的凶青弦，编织出了一把泛着青光的左轮。
看着孟常安凭空变出枪，叶怀臻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给我吧。”
“事先说明一下，除去燕子，咱们都来玩。”孟常安漫不经心地坐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声音闲散，他可不能保证子弹会不会轮到楚晓燕。
至少他们在这个世界死了也只是被淘汰，测试零分。
“我先来。”叶怀臻抬枪，对着太阳穴扣下扳机，
“砰！”
他身体直直往前倒去，忽的又保持平衡稳稳站直，盯着被吓了一颤的红姐，哈哈大笑，“怎么样？演的像不像？”
“不像。”孟常安语气平静，“你应该朝子弹打出的方向倒去。”
“你们……疯子！”
红姐踹开钳制住自己的楚晓燕，正要向堵住包厢门的许还生冲去，叶怀臻一个甩腿把她踹到在地。
磕到下巴的红姐闷哼一声，她可不想今晚就死掉，“你们到底想审什么！”
孟常安歪头：“不是玩游戏吗？”
楚晓燕揉揉被踹肿的小腿，瞪着红姐道：“把枪给她，到她了。”
叶怀臻嘿嘿一笑，蹲在红姐身旁，举枪抵在她的脑门上，问：“好好回答问题，说不定还能放你一命，我问你，今晚在这里守班做生意的就你们五个吧？”
“是……是，还有七个在后门。”
“之前被你们带走的两个女孩呢？”
“被我们迷晕了……在隔壁包厢……我们打算拿她们换这次的货……”
“嚯，你们还做母鸡生意？”叶怀臻嬉皮笑脸的，但眼里看不见一点笑意，“燕子，你跟许还生去一趟后门，把那七个人做了。”
“不行！”红姐挣扎，“今晚的货拿不到我就别想好过活了！”
“你现在就别活了。”楚晓燕怼她，跟着许还生出门去。
两人出去那一刻，叶怀臻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抓起红姐的头发，把她脑袋抬高，神色淡漠的凑近她脸庞：“又是贩D又是人贩子，这要把你送去局子，保证赏你莲子羹吃！”
孟常安投来疑惑的视线：“莲子羹？”
“就是子弹，赏她枪子儿吃，港城的黑话。”叶怀臻解释着，把左轮枪口塞进红姐的嘴里，“把你舌头下巴打穿！”
“别杀，”孟常安露出温和的笑容，“钓鱼呢。”
“OK，那就不杀。”叶怀臻再次嬉皮笑脸，放开了手，红姐趴在地上大喘着气。
孟常安起身，走到四个男人身前，突然开口说：“可惜，这件衣服脏了。”
“脏了？”
叶怀臻查看了下干净整洁的衣服，正要说今晚这衣服除了有点烟酒味哪里脏，就见孟常安抽出袖子里的刀，对着四个无法反抗的人的喉咙狠狠划过，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大动脉里温热的血喷溅出去。
红姐惊叫一声，连滚带爬钻到角落去了。
四个人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齐齐倒下，身体抽搐着，慢慢的停止动弹。
孟常安拿着刀在其中一个男人肩头擦了擦，又插回袖子里。
叶怀臻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
明明沐爷笑起来温柔和煦，做起事来却狠辣果决，就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
叶怀臻就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非常好。
或许这个人，真的能救他。
叶怀臻询问：“你能使用神物？”
“是的，通过我日日夜夜的努力，我终于与它建立联系，可以使用它了。”孟常安语气透露出自豪感，心神一动，叶怀臻手里的左轮被拆解，变成一团钢丝球，收回了虚空中。
“序列001号神物，凶青弦？”
叶怀臻的表情短时间从难以置信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再到自信邪魅一笑，这么迅速的变化，看的孟常安感慨万分。
如果自己也能有这么多情绪就好了。他想。
世上除了能使用凶青弦的人，除了那位还能是谁，叶怀臻表示自己看穿了一切，他拍拍孟常安的肩膀：“沐爷，我不会把你的身份爆出去的，你就放心尽情的驱使我吧！”
孟常安：“？”
他顿感恶寒，谁知道这个家伙刚刚脑补了什么。
两人也没管缩在角落通风报信的女人，走出包厢来到后门口，扫了一眼地上的七具尸体。
“好无聊，游戏没玩成。”孟常安语气有几分委屈，“这还是我第一次玩俄罗斯轮盘呢。”
“……”许还生嘴角抽搐了几下，“我用这些人的手机报了警，包厢里那两个女孩很快就有人过来发现她们。”
“那就行，我们回去吗？”叶怀臻问旁边的孟常安，对方点头同意，“回去换身衣服吧，接下来等鱼上钩。”
孟常安复盘了一下，缓缓道：“我们今晚运气比较好，遇到的只是交易货物的人，倘若他们有一个人带着枪，我们中至少两个人玩完。”
“接下来的行动怕是要动枪了。”孟常安查看了一下身上所带着的武器，顿了顿继续说道，“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明天我们住所就会被一窝端了，燕子你跟你师傅说一下我们的调查进度，撤。”
临近午夜十二点，一人带着三个黑户从夜店正门出去。
许还生看了眼摄像头，迅速跟着离开。
天空从黑暗中苏醒，呈现灰蓝白的色调，今天是病态的阴天。
屋门被大力砸开，三人衣装整齐从床上弹起，望向围的水泄不通的玄关，一共三十六个人。
沙发上还有个疑似睡死的孟常安。
“效率真高。”叶怀臻默默鼓掌。
“带走。”为首的人叼着一根烟，手臂上纹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蛇，狰狞可怖。
把四个人脑袋都用麻袋套上，一群人扛起他们就下楼，塞进车。
被套住头的孟常安发出轻微的鼾声。
“这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有人羡慕道。
“他们身上没家伙吧？”有人问。
感受到有人在身上摸来摸去，楚晓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有。”
还好把东西都放孟常安那儿了……话说他可以把东西收进虚空中是什么情况？小说里的空间装备？
“你们是谁派来的，老A？还是三爷？”
“这些是和你们这行干一样的仇家？”叶怀臻反问，却不料被人一拳打中肚子，他忍痛弯腰，没吭一声。
“现在是我问，你答。”
“好好，你审就是了，反正我们哪一边都不是。”叶怀臻嗤笑，“打的真轻，跟他妈的肾虚了一样。”
果然，又挨了几拳。
“别给人打死了，龙哥要活的。”有人看不下去，制止道。
车大约开了两个小时，孟常安的鼾声也停止了，四个人被绑到了荒郊野岭的一所废弃老式居民楼。
“睡得真舒服。”孟常安扭扭腰，还没来得及伸伸腿就被人从车里一脚踢出去，“哎你他妈？”
略感不爽的孟常安被冰冷的枪支指着，闲散的迈腿跟上许还生他们，大声的讨论：“等会儿你们看准时机跑出去，燕子师傅应该要好一会儿才能到这。”
楚晓燕麻袋下的小脸写满震惊：“哥们，你喊这么大声真的好吗？”
你明明这么强，怎么一点都不稳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