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个女子也配来国子监挑事?
- 我的猫竟然是上官婉儿
- 江湖没了
- 2070字
- 2022-02-28 19:39:41
第二十四章
国子监,国子学宫前的一片广场上,数百位学生林立在此。
一些个先生、博士,也站在队伍的最前端。
要不是大家身着长袍,一个个文文弱弱的样子,这阵势跟打仗也没多大区别了。
来了!
忽然间,国子监学生眼神眺望,目之所及是一位女子。
在她身后,还有数十名学生跟随。
早早来此看戏的诸多名家们,也都露出了吃瓜的笑容。
“为一学生出头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个上官婉儿也是个性情中人呐!”杨炯笑道。
“杨司直,这个学生可不简单,同辈之中恐怕他的诗才当属一流。”宋之问笑道。
虽然他与李正今日才相识,但李正表现出来的才华,着实是让他大吃一惊。
放眼整个长安,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让他都觉得惊艳的诗句,也就只有杨炯等一众早已成名的大家才能做到。
“哦?宋兄对此人评价颇高啊,不知此人家门何处。”一旁的沈佺期问道。
“卫国公之后。”宋之问道。
卫国公?
众人虽然未曾谋面,却也听闻过那位当年的事迹。
可虎父却生了个犬子,使得自己半生名利毁于一旦。
卫国公之后……那便是几月前,裴尚书向陛下进言的那个李正了。
“此子似乎年纪不大,儒家经典想必也没读多少,能作出一首像样的诗词,便已是天赋异禀了,怎当得起宋学士如此评价?”杜审言疑惑道。
杨炯听闻却是与杜审言意见相左,“杜兄,诗词一道讲究的是灵气,儒家经典读多了,作出来的诗词反倒有股死气沉沉的味道,就像长安那些所谓的诗词大家们,官当久了,作出来的诗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歌功颂德,实在是臭不可闻。”
宋之问颔首,“杨司直所言极是,国子监不少学生的诗风也都沿袭着上官体,华而不实,虚有其表,辞藻看似华丽,实则空洞乏味,刚才杜兄问我,李正为何会当得起我如此评价,便是因为他所作之诗词言之有物,大气磅礴,同辈之中少有啊。”
沈佺期好奇道,“哦?宋兄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好奇李正作的诗究竟如何了,快念念。”
宋之问见众人目光聚焦而来,也不再卖弄关子,“好,不过只有一句,是我心血来潮临时考校李正,他在数个呼吸间作出来的,诸位听好了,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腹有诗书气自华……
好句啊!
杜审言等人目光如炬,反复咀嚼着这句诗。
“好,好志气,好一个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颇有‘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而不改其乐’的豁达情怀,昔日王兄也曾说过‘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此子面对出身的窘境,仍能有这般心境,日后成就不可小觑。”
杨炯不吝赞美之情,甚至将李正的这种才情比肩颜回和王勃,但众人却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还微微颔首,认同了杨炯的言语。
大唐许多文坛大家,或许都没有李正这般心境。
一个少年能够将这种心境投射到文字之上,这绝非空有灵气便可做到的,知识上的积累更不可或缺。
大才啊!
“如何,杜学士现在还觉得我的评价过高么?”宋之问笑道。
杜审言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难怪上官婉儿会因为他来国子监闹事,不过我国子监也并非全是庸才,单靠一个李正,恐怕还无法讨到便宜吧。”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诗词佳作之间是很难评出个名次的,一首悠扬婉转,情意绵绵的诗,不见得就比金戈铁马,战场杀伐的诗差。
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意境。
说白了,只要不是差距太大,李正就算诗才了得,也不可能碾压国子监所有学生。
“杜兄,莫要早下定论。”杨炯笑道。
“哦?杨兄看好他?仅凭一句诗?”杜审言道。
“一句还不够?”杨炯反问。
杜审言笑着摇头,显然是觉得杨炯的自信多少有些主观了。
“既如此,你我赌一局如何,弘文馆若胜了,你把你家那坛珍藏了二十年的好酒给我,国子监若胜了,我送你一幅欧阳询老先生的字画。”杨炯笑道。
杜审言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露出了一个格外心疼的表情。
他酷爱书法,却也喜欢珍藏美酒。
自两年前自己曾透露出有一坛二十年的好酒后,杨炯就起了觊觎之心,从未断绝。
欧阳询老先生可是大唐有名的书法大家,过世后仅存的几幅大作也都被人花大价钱买走了,其中便有杨炯。
一坛酒换一副字画,似乎这个赌局也不算亏。
赌了!
杜审言一咬牙,“既然杨兄有如此雅兴,那某也赌了。”
杨炯大笑,“哈哈哈,好,君子一言,到时你可别后悔啊。”
杜审言哼道,“吾辈读书人向来遵守诺言。”
杨炯赞赏道,“甚好,那你我便拭目以待吧。”
国子学院广场上,由上官婉儿带领的弘文馆众人齐刷刷地走来。
好家伙,这得有两百多人吧。
原来拜山门竟是这样一番光景。
李正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他发现除了正对面统一灰色制服的国子监众人,左侧还有一群人,这些人衣着各异,年纪也颇大,其中还有一个不算太熟的熟人!
连崇文馆的学士们也来了,如此看来,长安城大半的读书人应该都在场。
看来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又得派上用场了。
“上官婉儿,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看到弘文馆的人过来,国子监的先生们分外恼怒,作为国子监最为年长的博士,方毅儒更是指着上官婉儿的鼻子大喊。
若非她是皇后近臣,区区一个女子也配来国子监挑事?
上官婉儿淡笑道,“这位先生想必是年事已高,头脑昏聩,既已知晓我要来,自然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有所了解,如此竟还问我要干什么,晚生斗胆问问,国子监学生未经许可擅闯弘文馆,还欺辱我的学生,你们想干什么?”
“是尔等已不把弘文馆放在眼里,还是觉得我上官婉儿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