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都听她的

两人一前一后,男的苦瓜脸,女的冰块脸,好死不相往来模样。

这叫任务完成了?姜璃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宿主只需完成任务即可】

白无厌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主事的在前面总结:“试炼通过者九十八人,其中我门派监督者五人,恭喜大家成功竞级。”

交代完住处、上课研习的地方,主事就遣散了众人。

姜璃想跟反派说声,以后一起学习,谁知还没开口,他就转身离开了,怎么叫也不答应。

生气了?

“江姑娘。”

正要追过去,听见有人叫住她。

闻声看去,楚宜站在峰门口,面色严肃,神识传话给她,“随我过来。”

完了,好陌生的师姐。

姜璃应下跟过去。

试炼几日相处,大家都有了相识的人,三两邀在一起去找住的地方。

很容易瞧见顾临渊落了单。

“表弟怎的一人,你表姐呢?”易礼见他孤独,主动上前来攀话。

少年冷若冰霜,不易亲近,漂亮的凤眸始终半垂。

一个人自顾自说,绕是再热情遭不住,易礼干笑两下,很是佩服江璃跟她表弟的相处方式。

另一边。

楚宜领着姜璃往回走,浑身都在暗示“生气了不好惹”。

姜璃吊在后面,拔了根草掐着玩儿,想了几百字的道歉小作文,每次要开口,都会被蹦出来的弟子打断。

“楚姑娘。”

遇见的第三拨弟子向楚宜打招呼,楚宜温柔的朝他们回礼,然后恢复冰冷。

“师姐……”走到竹林拐角处,姜璃憋不住了,软着嗓子叫她。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也不看她,酸溜溜道:“我以为有人出去野了回,不记得还有个师姐。”

姜璃一喜,见还有机会,立刻黏上去,“怎么会,我就去玩一玩,这不好好回来了嘛。”

“你解了我设的牵连符。”楚宜浅褐色眸子里尽是担忧,“试炼是根据参赛者能力随机幻化的题目,伤虽为假,身处其中之时,所受的痛却是真的,你若……”

想起天坑里的场景,确实疼痛难忍。

姜璃皱眉,委屈道:“师姐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符咒使用,我并未教你,如何学会的?”楚宜偏头认真问。

当时只顾着做任务,哪里管解什么咒。

姜璃遮掩道:“翻烟云阁里的书照着瞎学的……不可以学么?”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楚宜果然皱了眉,忽而舒展开,摸摸她脸颊:“阿璃很聪明,当然可以学。”

生于仙门之家,家世显赫,却是灵力低微,注定永远无法登峰造极。

女主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是怎么回事?

“师姐,我也想去参加弟子大选。”

脸边的手陡然僵住,楚宜视线紧紧盯着她,“为何?我们已拜过师尊。”

当然是靠近男主,找机会撮合你俩。姜璃撇嘴,更加委屈,“我不是。”

原书姜池鱼分明就是道闫长老碍于她爹面子收的旁听生,连真正的拜师礼都没有行过,都是游仙长老带的。

话说的简单,想来这些年受的委屈也不少。

楚宜无奈的看了姜璃一眼,陷入沉思,从小顶着姜姓,确实可以少很多麻烦,却也多了很多压力,她这个外姓都没有逃掉,更别说小少主。

要是让她去历练一番……楚宜深吸口气,又很担心。

“师姐若是担心我,一有时间就来看我,好不好?”姜璃见她神色有些松动,温声劝道。

“好。”楚宜宠溺地刮了下她鼻子,递过一个系着蓝丝带的白瓷瓶,“日后若是不想用少主的身份,大可易容,这药用了,姜叔叔也不一定能瞧出来。”

果然是无底线纵容,她不管要求什么都答应。

还帮着易容?姜璃都快感动哭了,这女主也太好了吧,难怪谁看谁喜欢。

——

时泽殿。

楚宜进殿的时候,气压极低,宗主、三位长老都在,坐于上方气势恢宏,殿中的弟子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她乖巧站至一旁。

姜尚气愤至极,捏断了麒麟椅椅头,“诺大个清玄宗,岂是他魔修肆意撒野的地方。”

三位长老皆是严肃神情,一向喜于劝架的神医李立也没开口。

魔修?楚宜稍有动容,迅速压下心中遐想,置若未闻。

“速去查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姜尚一挥手,遣退了汇报那人。

楚宜拜过诸位长老和自己师尊,便被姜尚叫到了一边。

他压了脾气道:“白无厌本就是戴罪之身,你让他参加试炼,为何?”

“他并非戴罪,凶手另有其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楚宜直接反驳道。

“那就是还不确定。”姜尚沉声强调,疑惑皱眉:“楚丫头办事向来警慎,这次为何袒护外人?”

楚宜思虑周到,虽是女修,却可以说是宗门里学智最高的弟子,道闫的得意门生,从小跟他女儿一起长大,帮了他不少。

沉默片刻,她也不知道原因,就是直觉。

“江叔叔放心,这一路我都守在他身边,并未发现有任何不良举动。”

“罢了。”姜尚叹口气,楚宜脾气从小就倔,连带着他女儿也是,认定的天塌了也不变。“就按你说的做吧。”

楚宜点头乖巧应下。

“对了。”姜尚抬眸看她,“近日怎么没看见阿璃,司师说她几日没有去修习。”

楚宜心里咯噔一下,依旧面不改色道:“师妹她前几日说想吃皇城甜梨糕。”

“这孩子,就知道贪玩。”姜尚无奈,“阿璃只听你的话,多提醒她些。”

楚宜应下,心道我全听她的。

时泽殿院墙高立,环境清幽,宗门集会的地方,除了特定汇报的人,这一带都不会有别的弟子。

楚宜望着远山,稍稍放松些,反正不会有人看见。

陡然屋檐上跳下一人,语调温和:“被骂了?”

来人身穿满身口袋的衣服,打扮随意,手里的扇子倒是没忘记摇。

嘴角总挂着笑,楚宜没理,冷眼走开。

“哎!我还没生你的气呢。”白无厌委屈的很,拦到人前面。

声音过大,楚宜紧张地往时泽殿看了眼,抓起白无厌衣袖开了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