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夫人晃晃悠悠走到宋景昭身前,目光先于众人落在李清舒的身上:“想不到世子出去一趟,竟带回来一女子在身旁。”
宋景昭摆手解释道:“老夫人,她只是我从乡州寻来的仵作。”
仵作?原本一直懒洋洋打不起精神的上官老夫人忽然来了精神,目光不停的大量李清舒,然后赞叹道:“长的这么标志的姑娘,怎么想得去做仵作那个行当。”语气中带着止不住的惋惜。
李清舒也只是很安静的呆在,没做一词,可在拿帘子后面的李清莲却将李清舒的脸瞧的清清楚楚,她自己都看出神了,都没察觉,正是因为此人,她始终觉得身后有猛虎在追赶,始终有件事悬而未决,让她放心不下。
若是她在不肯交出婚书,那么,她自己便要想些法子了。
李清舒在外,总是觉得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往帘子方向望过去,却什么都瞧不清楚,又觉得是自己多想,回过神便仔细听着上官老夫人和宋景昭的对话。
“是,只是此事万望世子别告知公主,那上官家便是说都说不清楚了。”上官老夫人定了定神,目光和宋景昭平视,缓缓说道:“其实当日的争吵,除开婚书之外,我担心云枝回家受到指责,便让她去金陵老家呆上一两年,又由上官家出面说她是义女,再论一门亲事,可她拒绝了,甚至情绪激动的说了些胡话。”
李清舒听出了这老夫人确确实实很喜爱魏姑娘,为了她未来有门好亲事,事事都替她想到了。
宋景昭又接着问道:“那么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你所说的魏姑娘说的胡话是什么?”
一时间沉默了良久,上官老夫人慢慢踱步回到自己起初坐过的椅子上,然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她说,梨树不是原来的梨树,孙子也不是原来的孙子。”
······
又是一阵沉默。
李清舒肺腑道,魏姑娘为何会说出这样的一段话?
她正沉思想魏姑娘说这段话的意思,宋景昭却忽然叫她:“既然能推断那白骨的骨龄,什么时候死的能推出来吗?”
李清舒抬头,久久才说:“我恐怕还不能,若是父亲还在应当可以。”
听到此处,宋景昭微微蹙眉,而后又问上官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六十生辰宴时,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上官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年龄大了,许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府上的老人。”说罢,她挥挥手,一位老婆子便从她身后走出来,朝着宋景昭俯身行了一礼。
“老身秋容,见过世子。”
说话这人便是一直呆在上官老夫人身边的老人,在上官府也呆了一辈子的老人。
宋景昭便问:“还是刚才那问题,老夫人当年寿诞上是否出现什么异常?”
秋容婆婆欲言又止,“倒是有一件事,小少爷在后院子迷了路,下面的人寻到晚上才在枯井旁边找到了他。”
“枯井?”宋景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