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李杰

前两天,小金在咖啡馆的突然出现,让我即惊讶又惊喜。惊讶的是,我差点没认出她来,幸亏我认识的女性朋友很少,我才迅速反应过来。惊喜的是,小金不可能那么巧会在那个点出现在我面前,这说明宋梦可能一直在公司用望远镜观察我。只是,我的艳遇就这样让她给整黄了,宋梦她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呀?比如,她既然把主动搭讪我的女孩给撵走了,那她是不是应该要做我女朋友啥的。

我正这样一边做着白日梦,一边坐在咖啡馆继续我的写作。突然,我的左右两边好像站了两个人,有两道阴影阻挡过来,我的咖啡桌突然变暗了。我抬头看了看我右边的人,是一个瘦高个,戴着银框眼睛,站姿有些娘;我的左边站着的,好像是个秘书或助理一类的,穿着一套正装,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估计右手边这个应该是个头。

我之所以抬头看看他们,是想让他们看清楚,他们认错人了。因为,我不认识他们,但我即使这样左右都露脸让他们看了,他们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一丝要动弹的意思。我心想:难道我是坐在他们的位置上了?不应该呀,我进咖啡馆的时候吧台服务员还是照旧和我说:作家先生,您的专座没人占,您尽情创作吧。我又想:是不是上次被小金撵走女孩的家属什么的,因为上次我让那个女孩太丢人了,过来寻仇来了?这也太离谱了吧?我最后想到,是不是我以前的仇人?怎么找到我的呢?人在江湖,曾经也得罪不少人,现在过来寻仇也很正常。

正当我要站起身,想要问个究竟的时候,我左手边这个助理说话了,他说:“您好先生,您是李杰先生吧?”

我不解地点头回答道:“是啊,我就是李杰,你们是?”我又扭头看看右手边这个娘娘。

这个助理装作很礼貌地问道:“我们可以坐在这里慢慢和您聊吗?”

我对这样扰乱我创作的不速之客感觉很烦,我不耐烦地反问道:“我们认识吗?”

右手边的娘人,一直紧闭双唇不表态。还是这个助手跟上道:“哦,一会儿您就知道我们是谁了。”

之后,这个助理拐个弯把娘人前面的椅子往后稍微拖出来,待娘人坐定之后,又返回走两步到我左边拉起自己前面的椅子就坐下了。我的脑袋跟着他们的身体缓慢移动着,等他们都坐下之后,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

左手边的助理先开口道:“李先生,坐在您右手边的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刘总,也是宋梦的领导。”

一提起宋梦,我先是稍微紧张起来,几乎同时大概也弄明白他们过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了。

既然是宋梦的领导,我也不能太失礼了。我调整一下我的坐姿和态度,看着右手边的领导说道:“哦,不好意思刘总,刚才有些冒失,您别介意。”

这个领导是挺有派头的,我这样主动打招呼,他还在那装没听见一样,面无表情。

我有些尴尬地侧身看看左手边的助理,助理解围地答道:“李先生,我和刘总今天过来找您呢,是有个事想和您商量商量,我们已经了解到......”

我刚想听助理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个右手边的刘总终于开始张开他的尊口说话了,但是他一开口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他不仅穿着、行为特别娘,而且声音都很像女人,不是一般女人的声音,有点像变性人、人妖她们的声音。而且他非要用这种声音来说出带有不满情绪的话,这个画面和声音非常不协调,听着非常不爽那种。

刘总斜眼看着对面的助理,先是打断助理说的话,命令道:“我来说。”

然后,又看着我说道:“李先生,我们希望你能向我保证,现在开始你会断绝与宋梦的一切联系,包括和她身边的工作人员。”

其实,他这种语气我本可以装作没听见,不做任何回答,甚至骂回去。但是,我知道我和宋梦能在一起是几乎不可能的,就算是为了宋梦的前途,我也理应远离她。所以,这个刘总说出来的话让我很上火,但我还是没做太多考虑,就直接答应道:“好的刘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可以向您保证,从今往后我不会以任何方式去联系宋梦和她身边的人。”

听到我的保证,刘总才稍作放松地看看助理,有些自满道:“你看,我就说李先生是个明白人,那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刘总看着我说的。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开了,也许我对他们的态度不满意,也许我对他们的要求不认可,又或者我有些伤心了,反正我也不想开口说话和他们道别,更不想起身目送他们离开。反正,这一对话之后我与他们,包括宋梦都应该是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所以,我的无礼也好、失礼也罢,都无所谓了。这一幕就像很多影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一样,由高高在上的领导或长辈出面来“棒打鸳鸯”,但是一般影视剧里都会有给钱摆平的情节,我看这两人好像压根就没往那想过。

我拿出我的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宋梦”,脑海里马上浮现宋梦微笑的脸庞,让我回忆起和宋梦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我又点击两下看到“删除”二字,手指悬空在手机屏上方足足有一万年之久,但我最终还是按下了“删除”键,感觉是因为手指无力自然垂下触碰到的一样,很简单、很自然,好像是在删除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似的。

就这样,我的手机恢复到了更早以前的状态,我也不得不再另选一家咖啡馆进行写作。这个海滨城市内有很多咖啡馆,我何必非要坐车来这里呢?人总是会做一些根本不需要,或者本不该做的事情。我非常理性地选择了我们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不仅节省了我原来来回坐车的时间和费用,我也更方便回家做饭、照顾儿子了。

我想:如果一早就在这里写作,不就没有后面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小插曲了吗?

但是转念一想:已经发生的事情,我还要故意去否定它的存在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