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之下,万国争雄,战火连绵,无数百姓葬身火海,苦不堪言。河流如血般鲜红,尸体顺流而下,直至江海。
天穹怜悯众生,降上天之力于七人,助其平定天下,天下因此也分裂成七大势力,分别为唐国、燕国、离国、魔宗、鬼城、云国以及独立而出的天书院。
武者各自修行,分为弱冠、而立、不惑、天命、宗师、圣人六大境界,圣人之上亦为天人,自古无数圣人尝试破天穹以更进一步,无一成功。天穹是保护,也是一种束缚。
如今天下的圣人境,仅剩七人,均匀分布于七大势力,相互制约,非灭国危机,并不会轻易出世。
燕唐边境
“杀——杀——”苔原之下,红甲骑兵倾巢而出,万柄长枪刺向黑甲步兵,顿时,战场染红,号角,惨叫声连绵不绝。骑兵与步兵的差距显露无遗,黑甲军虽损失惨重,却无一兵一卒临阵脱逃,身后就是他们所守护的家园,又怎会轻易让步。
“唉,这就是战争的惨烈吧!”苔原之上,白衣少年,一把纸扇,剑眉星目,头戴镀金发髻,发丝垂于两侧,典型的书生打扮。身后的书童,却显一脸稚气,不过六七岁模样。
“少爷,这些人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书童尚俊已经背过身去,不忍看这战场惨状。背后的邬永豪却双手淡然的背在身后,眼角深邃,静静看着下方交战的双方,尸体堆积如山。
“哇——哇——”婴儿的哭声,响彻战场,当年的邬永豪,正是从这样的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在里面发现了正处于襁褓的尚俊,背着他,走过雪山,跨过江河,最后在长安住了下来,多年努力终于盘下了一间屋子。邬永给他取名永安书记。邬永豪虽未蒙学,却写得一手好字,挂于屋中,倒也可以卖上几文,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
北风萧啸,吹的邬永豪两侧垂髫呼呼作响,回过神的他,他并没有回答尚俊,只是无尽的沉默。
“走吧,该回去了,胜负已分,燕国挡不住唐国的铁骑,这燕云六州怕是丢了。走,回去吧!继续看下去也没有意义了。”邬永豪转身自顾自的向马车走去。
“可是,少爷,你不是说出来修行吗,可是你怎么没有一点增长啊!”尚俊稚嫩的脸上堆满笑容,急忙追上马车。
“少爷,少爷,等等我——等等我——”
“确实啊,我确实是个废物,气海雪山阻塞,又怎么能修炼呢?”邬永豪一脸落寞,虽未说出口,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走,回长安,朱雀大街的酒又想了,好久没喝了。”邬永豪知道,这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话罢了。借酒消愁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回家喽!”尚俊却开心的紧。邬永豪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唯一亲近的就只有这小书童吧。当年从死人堆里拉出的男婴,如今也长大了许多。
......
唐国长安禁苑内
“陛下——陛下——捷报,前线传来传来消息,我唐国铁骑在苔原大破燕国黑甲步兵,夺下了燕云六州,燕国已经退居西原,不敢再进犯了。”老太监急急忙忙的呈上捷报。坐在金銮殿上的就是唐国天子,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惊讶,面带笑意。
“各位爱卿,还有何事,无事就退朝吧,朕也累了。”
“额,陛下...”宰辅王明阳刚想进谏,就被李二打断。
“好,无事退朝。打仗赢了,各位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在太监的退朝声中,李二哼着小曲向长孙皇后的寝殿走去。
后宫凤鸾殿
“这王明阳,总是说着让我举国之力,灭掉燕国,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若真如此,其他几国能让我一家独大,到时对我唐国分而食之,我们又能如何呢?最近几国可有动静?”李二锁眉问道。
“陛下,最近几国得知苔原之战后,都调遣军队向边境靠近,暂时没有什么大动静。倒是最近上元节,陛下可想出宫与民同乐,听说朱雀大街上表演可是精彩。”老太监绘生描述。
这位皇帝陛下,年轻的时候可是风流一世,与民同乐是常有的事,当年在朱雀大街上对皇后娘娘的一吻可是流传了几十年,人人乐谈。
“行,你去准备下吧,今天我带皇后一起去朱雀大街转转吧!”李二看向长孙英,后者却脸微微发红,可能想起当年的事吧。李二宠溺的摸了摸皇后的头发。
“都老夫老妻,怎么还害羞啊。”
“哪有,陛下别乱说!”长孙皇后用力拍了拍李二的胸口,憨嗔道。
入夜,在皇后那批了一天奏折的李二伸了伸懒腰
“睡吧,我累了。”
“这些只会匹夫之勇的老匹夫,进谏了半天,没有任何有利我唐国之事,倒是手里的俸禄却没少拿,倒想找个替我办事的人,鸡皮蒜毛的事就不用亲自动手了。”
“陛下,可用之人可遇不可求,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长孙皇后服侍李二脱衣,面带笑容。两人共同上床,相拥而睡,几十年都是如此,李二虽说有其他嫔妃,但是一有心事都会来到长孙皇后这里,心里可能更安稳吧。
长安一直流传长孙皇后宽容大度,待人友善,李二听到当然高兴了。于是每每上元节都会带皇后出宫。
长安城内
夜已深,却不见灯火辉煌,只有平静月光,毕竟谁也不敢在宵禁之时到处走动。
一条小巷,一个衣冠整齐,看起来非富即贵的中年男子,正与几个全身黑衣装扮的人正说着什么,四望无人,最终消失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