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应该是一些无关生意的事情，甚至私人事情。
这就十分不妙，沈衣衣就算论做生意也资历尚浅，实在是不足以应付这些事情。
老客也不方便，就只剩下萧御。
但沈衣衣一秒就否决他了，因为这位客人点名了。
“我跟你有些事情要商量，就是生意的，所以还请单独跟我来。”
声音不辨男女，肯定是用了点手段，沈衣衣后悔莫及，早知道自己也该包装一下。
他似乎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也不问过老客直接就拔腿去包厢的方向。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沈衣衣跟上去，可这样就丢下萧御了，也失去保护。
与此同时，系统声音也响起。
“警报，宿主请注意保护身份，否则有被系统抹杀的风险。”
短短一句就让沈衣衣重视起来，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看着老客。
此举是指望对方给自己一些参考，但沈衣衣显然高估了商人秉性。
老客还是装聋作哑，沈衣衣犹疑一下也只能跟上去。
这位很显然是大佬，她的野心催促她结交一二。
但警惕也没闲着，沈衣衣左手背后，给萧御一个跟上的手势。
同时也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乱说话，要仔细分析对方的话。
包厢几步路就到了，门大开着。
虽然包厢是严严实实的，但也不全然隔音，萧御在外面还是能得到一些消息。
至少若是沈衣衣呼救，他是可以力挽狂澜的。
不过阴差阳错的，萧御的归宿竟然还是站外面。
老客看着这一切很是尴尬，尤其是萧御。
他那副来者不善的神色，摆明了是记了自己的仇。
别呀，大不了他等沈衣衣出来之后再多给她几个消息，不收钱就是了。
但此刻沈衣衣已经进去，他能做的也只有祈祷，还有时不时躲闪萧御的眼神。
里头客人倒是很客气，刚坐下就给沈衣衣倒茶水。
杯子放在她面前发出沉闷一声，而后话落，“还是把头纱摘下来吧，我想跟您好好谈谈。”
沈衣衣愣了一下，满心惊讶。
倒不是因为头纱和他的直白，而是被对方这么敬重的对待。
要知道她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个有点势力的商人，怎么自己还没客气，这大佬就客气起来了？
“好吧。”
沈衣衣不好撂了对方的面子，看在这么大一笔买卖的面子，也只能撂了原先的准备。
对不起了相公，沈衣衣心里默念。
只是面纱摘下来的一瞬间，沈衣衣神色复杂起来。
因为对方还戴着面具呢，这等于是自己先坦白了。
“您这是？算了，您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好了。”
她也不能生气，做生意嘛，有时候是要退让一下的。
更何况这笔买卖是那种开张吃三年的，沈衣衣知道分量。
“其实跟生意没关系，是你的身份。”
沈衣衣警铃大作，许久没动静的防备心终于窜动起来。
她神色凝重起来，虽然语气还是客气的，却只是出于礼貌了。
“那就无可奉告也不奉陪了，要是涉及我的身份，这生意我大可不必做。”
沈衣衣能有什么身份，无非是商人，但若是涉及猿族就不一样了。
她那点人脉和势力还远远不够跟猿族硬碰硬，沈衣衣清楚得很。
如果不想当乌龟四海为家，还是别太显眼，更何况沈衣衣根本没想惹事。
来者不善，这家伙说不定根本就是来拆台的！
然而就算沈衣衣已经站起来往门口走，这位处变不惊的客户还是慢悠悠喝着茶。
沈衣衣心里一百个问号，却还是害怕的着急开门。
就卡在开门的一瞬间，身后那个男女莫辨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你是因为怕猿族，我们大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虽然这话说到沈衣衣心坎里去了，但她还是头也不回。
谁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衣衣可不指望一个陌生人帮自己，更何况这个陌生人就是挑起危险的。
她很清楚自己得远离，所以一开门就拉了萧御走了。
老客一直站在不远处看，很快就看见沈衣衣了。
她怒气冲冲地出来，看也不看自己径直走了，也吓到他了。
“诶你就这么走了？”
话一出口老客就自觉不妥，可沈衣衣连一个眼神也没丢过来。
糟了，老客知道这事办砸了，简直是两边都不讨好。
但他也不知道该追哪边去，先安抚了大客户还是先挽回沈衣衣。
左顾右盼之下只好先去了包厢。
与此同时沈衣衣已经跑出去很远，带着不明就里的萧御。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你听出这个人是雄性还是雌性了？”
沈衣衣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是“男女莫辨”，但是这里的概念似乎是雌雄。
她艰难转换了语言，心里越来越不适。
“这倒是没听出来，只是……你没事吧？衣衣？”
萧御很紧张她，围着看了一圈又担心地看着。
沈衣衣张了张嘴，还是扑过去抱住萧御。
她力气很大，让萧御直观感受到她的害怕，也就什么都不用问了。
“那咱们回去，你好好休息，别的事情就先不管了。”
他心疼得很，本来就是无妄之灾。
沈衣衣想做生意也没什么错，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个图谋不轨的。
萧御下意识回头看，只看见老客追上来想解释什么。
虽然神色愧疚，但沈衣衣不想理会，他也不必给好脸色。
沈衣衣很快由萧御带走，老客看着他们背影也没真追，而是回头去哄另一方。
生意人嘛，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楚。
只是这位客人姗姗来迟，到了门口什么都没看见。
他转过来看着老客，嘱咐道，“今天无功而返也不是你的错，下次沈衣衣来记得告诉我。”
他递给老客什么东西，大约是联系的办法。
老客连连点头，恭敬的前所未有，然而脸色却苦起来，“她怕是不会再来了，再来也不会是她自己。”
“那就那个雄性也可以，你不是说他也在查沈衣衣的身份么？”
“这……好吧。”
老客并不艰难地答应了，然后送走客人。
剩下的就是苦恼如何安抚沈衣衣了，这事儿是他做得不厚道，可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