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神或旧日

“正确的报复？”梅浪咀嚼着任务中蕴含的信息。

“那什么是不正确的？应该是指不合规矩的报复，那样或许逞一时之快，但自己也会被规矩惩罚，最后最亏的还是我这受害者。下毒、暗算、雇凶都别想了……本来我也不会。”

“正确的方法难，但是两全其美，既能出气，也符合不违反纪律——让自己优秀就是对敌人的正确报复！”

一念过后，让梅浪错愕的事情发生了，任务一居然直接提示完成。

他想想：“也对，我本来就比原主更加优秀，只要我绝不往偏激的方向走，任务最后一个条件也就达成了。”

领取所谓的人神素材。

人神和旧日系统：“恭喜你完成任务一，获得人神奖励《开天辟地》。”

开天辟地？！

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厉害，没想到第一个任务奖励就抽中。这莫非是新手福利？

一段画面在梅浪意识中播放：

一名疑似盘古的巨人身处灰色混沌，手持一颗简体中文写着“反物质炸弹”的球体（梅浪：好像哪里不对？），输入密码激活了内置反应链（梅浪：怎么和核弹那么像？），然后灰色混沌和巨人瞬间泯灭。

那一瞬间梅浪感受到了无尽毁灭，感受到了光暗纠结，感受到了物极必反……

终于梅浪重新苏醒，联想到刚才那些震撼的体验，自己必然领悟了无上神通吧！

他迫不及待地检查记忆，然后发现——什么也没有。

有的只有那荒唐得像梦一样的影像，只要梅浪想它还可以循环播放。

“就这？”梅浪心中困惑。难道是无上神通需要夜以继日的训练，还有复读机一样的循环播放？

很快梅浪脸色一黑。

因为全知适时触发，所以他理解了所谓《开天辟地》的作用，它基本就是一段无用的影像。

“所谓《开天辟地》，是人类唯心主义的想象。它是一个概念外形，却没有实质内核，那些宇宙爆炸、正反物质泯灭、巨神幻想、阴阳鱼哲学、中文，都是取至人类的精神结晶。”

“同理也会有《七日创世》之类，我获得《开天辟地》而不是《七日创世》，其实是我的一种自我选择，在文化上我更接受华夏人文。”

“这就是人神奖励，只有概念的奖励。相比旧日支配者（简称旧日）真实地支配着宇宙，人神只是人类的精神体现，祂们对于人类或许很重要，在宇宙中却微不足道。”

人神也太不实在了，难怪求神拜佛不如自己努力……

“不过人神信仰也有可取之处，祂们作为支柱提高人类的精神抗性。有时无知就是最大的幸福。在地球上，最前沿的科学家面临未知也深感无力，也祈求人神的慰籍。”

“而且在一些科学家脑中，人神延伸的哲学观给前沿学科的发展提供了方向，是无数科学理论的底层逻辑，哲学和科学彼此影响。”梅浪心想。

刚刚安慰完自己，梅浪突然回味过来什么。

系统的职责就是发掘潜力，和将外部助力融入自身，不会故意从外界摄取不需要的东西（任务奖励）。

那这个《开天辟地》是怎么回事？

毕竟梅浪自身有全知（诅咒中），《开头辟地》本就是他囊中之物，奖励这个看起来是多余之举。这种唯心主义的东西，怕也不能成为宿主成长的养料。

还有一点很反常——“全知”不是处于只能运用的诅咒状态吗？为什么又可以读取了？

“也就是说奖励的《开头辟地》，相当于解锁了全知的部分选项！”梅浪眼中精光放射。

（为区分两个系统，全知系统以后简称全知。）

果然全知显示：

“解锁概念《开天辟地》”

“增加公式：未知”

另一个意外之喜，是梅浪发现自己可以使用“祭献”模板了！

祭献需要祭品，而人神和旧日系统是向旧日支配者祭献，用的祭品不是什么鸡鸭鱼肉或者香火，而是理智。

系统把理智数据化后，得出“san值（全称：精神稳定值）”，每次祭献至少需要100san。当san值跌落正常数值，会发生难以预测的事情。

10san是理智的正常值，常人的san值就在10点左右漂浮一二，科研者可能达到8～13san。

梅浪比较特殊，本身有100san，但全用来祭献是不行的，san值一空人就失去了自我，如果跌落0下还可能变成诡异的东西。

好在人神素材的增加精神韧性——本质上是额外加san。《开头辟地》作为人类思想的结晶，给他提供了额外的100san。

选择祭献，梅浪顿时有种灵魂被抽离的感觉，不过人神和旧日系统马上形成一“蚕茧黑室”，将无数来自宇宙的恐怖视线遮挡。

系统黑室里突然伸出一只蛇颈羊首，羊首空洞的眼眶里乌云流动，梅浪的理智像大水放阀一样疯狂涌入其中。

等吸收到份量，羊首才意犹未尽地停止，额头射出一道红光。

“不可言及之妻分身回应了你，恭喜你获得了旧日素材——随机德鲁伊之心。”

同时全知触发了关于“随机德鲁伊之心”的知识，描述如下：

“1.崇拜黑山羊之母和其分身的德鲁伊，有概率得到随机德鲁伊之心，无需变身就能拥有一种野兽天赋。野兽天赋部分体现在基因，其余存在于神秘侧中。”

“2.野兽天赋按照稀有程度，从E~A分级。此评级不能完全代表天赋价值。”

“3.随机德鲁伊之心有极小概率产出两个关联天赋。这颗德鲁伊之心必然产出两个关联天赋。”

梅浪看着“随机德鲁伊之心”震惊了——系统中漂浮着一外来灵魂，那灵魂上只长着一张嘴，狂热地默颂不可名状的名号，整个魂体被扭曲折叠成一个心脏造型的盒子，里面想必蕴含着两个所谓的天赋。

“啊，这……”不知道是哪位兄台这么倒霉，看起来是san值清零后被处理成了所谓的旧日素材。

梅浪默默地在心中感恩一遍兄台的奉献，然后为其解脱。

就像普通食肉动物需要一副好牙口和肠胃，才能吃肉。

灵魂本来也是无法互相吞噬的，除非一个灵魂装载了灵魂系统——比如人神和旧日系统。

系统一番“咀嚼”，除去外来魂体无法利用的，两道灵魂信加载进梅浪的灵魂。

然后，梅浪惊奇地感受着灵魂对基因的影响。同时进行的还有冥冥中的变化——应该是被称作“神秘侧”的变化。

在这种变化中梅浪感受到了“渴望”，所幸兄台的魂体大礼包自带养料，很快补充了灵魂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