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诸事齐

何享健在吴家府宅痛苦的回忆,想想自已生平,本来有个幸福的家。

但都是因为赵家,自已才沦落到不能人行人事的地步,父亲被赵家陷害。

自己也被绿了,都是赵家,这一切全是赵家干的。

“啊!啊啊啊啊”何享健披头散发,神情癫狂。

双眼血丝密布,就像九幽的恶鬼一样,状要吃人。

头痛欲裂“啊!啊啊啊啊啊”何享健抱着脑袋,脑袋如有一万个锤子在敲击。

这却是梁思尧胡乱改的梦境后遗症了。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赵茑这个贱女人。”

血红的眼睛,充血的看向宅门口,就这样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外。

这形骇销骨的样子,自是被周围见的到的人指指点点。

但心中的恨欲狂,怎会在乎这些,此时何享健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赵茑,然后杀了她。

报家门之仇,一刻都忍耐不了。

下意识就要取手中武器,先不提武器早己被梁思尧毁了,就算是有,只怕也取不出来。

毕竟何享健现在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光有筑基修士的气息,却再无筑基修士的本事。

“没有武器吗?啊!我何享健就算赤手空拳也当生生锤杀赵茑”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何享健喃喃自语道。

一些路人纷纷躲避这个衣衫不整,形似疯狂的人。

一些小孩子甚至都被吓哭了,一些年长一些的半大小子,却是比较感兴趣。

没见过这样的,跟在何享健身后看热闹,一些甚至还捡起路边小石子,往何享健身上砸,大人纷纷阻止。

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人怎会成为这样疯癫的样子。

驻守在青芜界边缘,负责此次比赛监察事务的国脸修士,晋升阁主王玄正,在盘息中睁开了眼。

目光好似穿过界膜,直入聚泊城,表情上古井无波,既感觉不到丧子之痛,也无半点应该的悲痛之情。

只是一双冷眸,深深的看着疯癫的何享健处。

一下个瞬间,这位王阁主,便消失在本应驻守的地方。

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悄悄的降落在了青芜界的地界内。

一个闪身,却是入了聚泊城,手里绿色灵光一闪,一把杀伐之气甚重的长剑出现在手里。

轻轻的抚摸着长剑,长剑有灵,只是不住的轻鸣,在回应王玄正的抚摸。

“老伙计,百多年了,自从你出世那一天起,就再未显现人前,做为一把灵兵。”

“我何尝不知道你想尝一尝血,可是我不能啊!我甚至不能让你见得光。”

“却是让你这些年,宝物蒙尘了,不过今日你需为我饮血,之后啊!你就自由了。”

王玄正一边抚摸长剑,一边轻声自语,状似有无尽感慨自心中流过,长剑轻鸣声更大,不断回应着主人。

王玄正只稍稍流露了一丝愁态,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一收手中长剑,身影似真似幻,凡城中百姓见到了,也不会注意。

不注意也就不会见到,没一会便融入了聚泊城市井,如水滴入海,其形无见。

两马三人,星纹马载着一大一小二女,喷火马在其后紧追不止。

“赵小姐,你口中的何享健真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吗?其实我们宗门的梁师兄也不错。”

“我哥这人虽喜欢胡说八道,但他口中的梁师兄也是非常优秀的。”沈玲芯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赵茑怀中劝说道。

赵茑只是笑笑,依然目见前方,也不回话,只是心中也有酸楚。

“何师兄为何老是躲避于我,我不好看吗?我对他不好吗,为何每次见我就各种借口逃避。”

“何师兄,你可知道我找你这一路上找的好苦,还要委屈求全,求这两兄妹带着我去找你。”

“可笑的是,这两兄妹,还想把我送给另一个人,”比时赵茑心中是百味回肠。

纵使知道这两兄妹身份背景不凡,但从小见识,眼界在此。

一出生就是青芜界亿亿万众生灵之上的存在。

被青芜界主保护的很好,同龄人之中只有何享健能入其眼。

难道这世间还有比何师兄更优秀的人吗?想到这里赵茑摇了摇头。

赵茑心中所想的是,纵使这兄妹二人身份背景不凡,但也无法与身为一界之主嫡孙女的自己相比。

既使真有非常优秀的男子,但是从小在青芜界至高学府学习的自己。

会没有见过优秀的人吗?可是那又怎样,在自己的眼里,只有何师兄这样的天之骄子才能配的上自己。

沈万三在后面悠闲的骑乘着喷火马,也不赶超,只远远跟随。

也听到一些妹妹与赵茑的谈话,不过沈万三对赵茑的自以为是,非常反感。

左右一附庸界面界主的孙女,在这青芜界的确算的上是身份高贵。

但放眼诸天,放眼御兽宗这等巨无霸门派。

连整个青芜界只不过也是蝼蚁一样。

不谈其它,自已老娘老爹及他们下辖的势力,真要对青芜界动手,也就稍微费点劲罢了。

所以在沈万三心中认为,赵茑摆着的一副高傲姿态,是当真可笑了。

不过却懒的解释而已,自已吃饭难道还要征得筷子的同意。

比喻虽糙,但到底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比若雏鸟,未飞之前,何以能见山海斑斓,天高云阔。

沈玲芯虽比较单纯,但到底世面见的多见的广,也能感觉到赵茑所思所想。

负剑青年正在一个山洞内,本来这个山洞是没有的,硬生生是肌肉马撞出来的。

头疼的摸了摸脑袋,青年非常痛苦,早知道就自己飞了,非要骑这玩意。

身下肌肉马“呼哧呼哧”着盯着前面洞墙。

倔脾气上来了,抬蹄就要冲去,要撞出一条路出来

“不要啊!大肌肌”青年劝不住,只能双手抱紧捂住脸。

“呯,呯,呯,”

马脖子卡在泥墙里,拨不出来,青年则是四仰八叉在泥墙上印了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