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上帝的恩赐又或者是替补队员,在1997年9月4日中午,产房里很嘈杂,随着一声啼哭,我诞生了。
随着医生护士的忙忙碌碌,妈妈精疲力尽的推出了产房,在焦急等待的爸爸奶奶,赶忙跑了过来
“儿子还是女儿”
随着爸爸脸色一变,我知道了,我肯定是个女孩子。
“很可爱的女儿哈,母子平安”
那个年代,我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总是不被看好,也是因为我,在之后的日子里,妈妈总是受委屈,罪恶与自卑的心里从出声那一刻就深深刻在了骨子里。九月份的季节,天气总是奇奇怪怪,明明还出着太阳,忽然之间阴沉了下来,一阵微风吹来,我叫了一声,妈妈转过头看着我,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她在高兴有了我往后的日子不孤单,又也许她在悲伤为什么是个女孩子。
医院的费用太高了,爸爸承受不起,于是草草就带着我和妈妈回家了。回到家看到了话很少的姨妈,和慈祥的爷爷,我可喜欢爷爷了,他是一个说话温柔的并且整天只会穿一身中山装的老爷子,虽然一家人挤在只有一层楼的房子里,他还是会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提着一个很大的水杯出门散步。
“哇哇哇…”
我饿的大哭起来,妈妈把我抱起来直径走回了房间,那是一个四十平米,用衣柜隔成了两个卧室的房间,我没有嫌弃这个家庭,我觉得我找到了我想要的妈妈,哪怕生活再苦,我不怕。吃饱了,我渐渐睡去…
当我睁开眼我两岁了,爷爷给我煮了鸡蛋,我很开心,那个味道软绵绵的,可好吃了,从来没有过的美味,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爸爸回来,妈妈立马把我放到一边和爷爷做起了饭。突然爸爸把碗筷重重的砸在桌上,一声吼叫吓的我哇哇大哭了起来…
“小王,你不吃就放着嘛,我重新洗了锅给你煮”
爷爷温柔的解释到。
可是一向倔犟的爸爸怎么能忍。原来是爷爷炒了妈妈喜欢吃大葱炒猪肝,锅里还有油,爷爷不舍得到,就下了全家人的面条,可是爸爸极其反感,就发了火。我不知道怎么化解这场矛盾,我只是不停的哭啊哭啊,来表示我内心的恐惧。随着下楼声,爸爸走了,妈妈抱着我走进了卧室,饭厅里剩下一个苍老的背影,他默默的吃着那盘大葱炒猪肝,那是爷爷对妈妈的爱,是他一个老人家对儿女全部的爱。
好高,我看到楼下人来人往,我被妈妈双手举在窗外。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和女儿一起下去”
“你敢,你这个疯女人”
激烈的争吵过后,爸爸冲过来一把夺下了我,这一秒我又觉得他是爱我的。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和爷爷在一块,再看不到妈妈的身影,只是整个房子弥漫着中药的味道,爷爷告诉我妈妈生病了。
爸爸是个中西,从小就跟着另外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爷爷去山上采药,抓蛇,研究医学,以至于他现在什么都不怕。我有时候很敬重他,又有时候很惧怕他,他总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感觉。
一个月后爷爷把我抱进了妈妈的房间,躺在床上的她立马坐了起来,年久的木床吱吱作响,旁边桌子上有一个不锈钢大碗,里面黑黢黢的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妈妈看到我后面容温柔了起来。从我的认知里,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虽然有时候话很多,但没有一点坏心思的女人。她哄着我,我看着她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