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2）所以，别再分手好吗？

「13集播出x14集预告」

「脑补剧集发展走向」

“延秀，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嗯，什么？”

“五年前，我们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

崔雄的问题，突如其来，却也意料之中。

仿佛一瞬间被回忆的黑洞笼罩，窒息感带着心尖上敏感的痛楚，席卷周身。

延秀并不敢轻易的全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也没有勇气，轻描淡写的说出那段沉重的过往里被人探究的理由。

黑暗，是绝对苦难人生里，常用的形容色彩。

看着近在咫尺的崔雄，不知是空洞恍惚的失焦眼神，还是隐忍不住的眼泪汇聚，模糊了他的身形。

“雄呐，为什么你这次，这么执着的想要知道理由？”

她想要笑着问，让气氛没有那么凝固，最好能够轻松一点。

其实延秀自己都未能察觉，此时的发声，有同崔雄一般的颤声尾音。

崔雄大手覆上了延秀的脸颊。

带着对她的心疼与温柔，也有着他的坚持与力量。

一瞬间，掌心的热度，催化了眼泪的汇聚那一次……速度。

“因为你说要分手的眼神…”

“太过恳切了。”

不留余地，转身就走。

甚至态度，平淡冷漠。

毫无留恋，决绝离去。

那一次…我觉得又被爱的人，无情抛弃了…

该死…

冬天的冷热交替，不仅会让玻璃产生雾气，原来眼睛也会…

擒不住的眼泪，所幸就闭眼任它随意去。

延秀伸出手，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送进他的怀抱，吻住了他委屈的语气。

她想抚平他的痛楚，可他又何尝不想成为她的依赖。

不带情欲，两个人静静吻在一起。

崔雄尝到延秀眼泪里淡淡的咸味，后味有些苦。

他将延秀抱在怀里，调整了她的坐姿。

额头相抵，两个人微微喘息感受着气息的交互与彼此存在的证据。

不是臆想里的世界，也不是回忆中的磨难。

这一次，先开口的是垂眸已久延秀，完全像个做错事并非初犯的孩子，弱弱的讲述犯案过程。

“雄呐，我练了很多遍。”

“什么？”

抬起头，延秀认真的看向崔雄。

带笑，也带泪。

“其实，我对着镜子…练了很多遍。”

“为什么？”

“很多很多遍，我差点以为自己练成了情绪收放自如的演员。”

轻嘲了一下自己的行为。

她必须直视崔雄，才能汲取爱意化作勇气，直面这一段并没有只苦痛一人的过往。

崔雄替她抹了眼角的泪。

这次不是离去的背影，他看得清她的所有。

原来，她也一样。

苦痛没有少。

崔雄有些松动情绪中，释然开始产生。

“雄呐，我以为对自己残忍一点，就不会拖你入泥沼。”

可是事与愿违，你过得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好。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不会再有交集。

崔雄的心痛感，成倍剧增，但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去打扰延秀的情绪。

说吧，说出来就好了延秀...

奶奶讲了很多那五年的事，但我最想听你讲，我们分手真正的理由。

延秀自己抬手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挤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对向崔雄。

其实，都过来了不是吗。

熬过了，最地狱最贫穷的五年。

生活物质上，开始丰盈，那缺失的感情，既然可以，有重逢后崔雄一次又一次给出的机会，那就把握吧。

“在爱里，我很自卑。”

......

很自卑，从前除了奶奶，没有爱过任何人，总把自己的要求强加给你，自以为是的用自己的方式去爱，让对方会苦恼。

贫穷并不可怕，我努力的生活着，希望贫穷在我的可控范围之内，我能靠努力，去补平我们之间最实质的差距。

是不是很俗气的理由呐。

我不想被你看不起，不想被人说三道四，说崔雄怎么会看上国延秀这样的人。

小熊同在，我也很希望与崔雄同在。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越是可以在有你的世界里，安逸、幸福和逃避现实的时候，现实会给我那么多的苦难折磨。

奶奶的治疗，家里的贷款，还有未曾谋面的叔叔被追讨的债务。

让我不敢再贪恋你的笑容。

我也想尝试学着你，躺在阳光午后，看书睡觉，度过一天安逸，可是没完没了的短信提示音，上面的数字都是想要压垮我的一根根稻草呐。

虽然，那些数字于你而言，可以轻松消费，可以轻易拿出。

可是我的自尊心，不会允许我利用我最爱的你。

我知道，那个眼里只有我的崔雄，如果知道我所面临的困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抓住我的手，说我们一起面对。

可是呐，我舍不得啊，舍不得打破我们的美好与你的生活。

我很自私的希望崔雄，那个我爱的，无忧无虑的小熊，可以朝向光明，而不是与我一同，坠入黑暗。

所以，奶奶出院后，思索再三，我决定带着她搬家。

一来躲债，二来希望如此灰暗的我，能用离开还你想要的人生。

......

倚靠在崔雄的怀里，被舒适的暖意包裹。

延秀讲述着，时而断断续续，时而逻辑失控。

但她讲的，都是她这些年来总结过的，想要对崔雄坦白的所有心情。

其实延秀有想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再见面，再复合，他再问到理由的那一刻。

她也曾独自演练过。

像是在镜子前努力练习过。

学着坦诚，学着释怀。

学着再见不能红着脸，也不要再见红了眼。

延秀，其实，也很想见崔雄。

想问问他，离开的这些年，过得好吗。

可是，问不出来。

因为他眼里的所有光，都带了怨，喷水，撒盐，他还是一一做了。

延秀指尖点上了崔雄皱起的眉头，替他一点点抚平。

像是在安抚舔舐着自己心里的伤痕。

五年里所遭受的压力，都被延秀很有技巧的轻描淡写而过，如同工作宣讲方案的技巧经验，都用在了这段过往的隐藏中。

她不想让崔雄的爱有太多的心疼成分混杂其中。

当下的她，好不容易当下所有包袱，只想和崔雄谈一场简单幸福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