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男的找对象,看姑娘是不是过日子的人就看她们家外屋地干不干净,锅台脏不脏乱。
这家有没有姑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这家一定不是什么过日子人就是了,锅台上黑糊糊的很脏乱,并且还隐约有股子霉味,锅台边上还放着几个没有刷的盘子筷子。
就在这时,我跟慧芳已经走进了里屋,就听秦文东说:“还那样,直抽抽。来小诗,快坐,那什么…有点乱,别嫌弃,我表妹身体不好。”
我点了下头,直接坐在秦文东给我拿的塑料凳子上,这才向着四处扫了一眼。
里屋的空间也不大,刚好能容纳三两个人,屋内脏乱无比,像是一个跑腿(流浪汉)住的是的。
不过在我看向抗上躺着的男人和一个坐在抗里,手上还挂着点滴瓶的女人时,我突然有点理解了。
慧芳拿了一个凳子坐在我身旁给我介绍:“打针那个是我老公的表妹吴翠兰,躺着那个是表妹夫赵力。”
我点了下头,率先朝吴翠兰看去,可能事先秦文东就跟她说过我,所以翠兰一见我看过来,就很热情的跟我起打招呼并且叫了一声:“王仙姑。”
我点了下头,就开始观察翠兰的面相,长的一般人,蓬头垢面人很瘦,脸上带着一股子蜡黄,双眼眼窝深陷,眼里没有多少精气神,但还是努力的冲我笑着。
也许是因为体虚的原因,这会儿坐着额头都有些细微的薄汗,并且另一只手还放在后腰上。
我瞥了一眼她身旁的被褥说:“没事,你不用紧张,你要是累就躺着吧!别硬撑着。”
听我这么一说,秦文东也赶紧回头说:“快躺着吧,仙姑不是外人,不会挑你理的,谁还能跟你一个病人计较啊!”
翠兰听她哥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在撑着,直接冲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就躺下去了。
我跟翠兰对视那一眼时,看到了她除了不好意思以外还带着些许的低气,那个眼神我不是很陌生,因为我小时候也这样看过别人,那是一种穷人的卑微,一种骨子里的自卑感。
这种感觉如果没经历过穷到一定程度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我理了理思绪,径直走到赵力的头顶,准备看看他是怎么回事,毕竟我此次来就是帮他看事的。
秦文东见我走过来忙给我让地方,并且推了推躺着的赵力说:“妹夫啊…醒醒哎,大仙来看你了!”
我听着秦文东的话不禁有些想笑,可不得了,我都成大仙了呢!可当我走近了,脸色一僵,那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秦文东见我一直盯着赵力没动弹,并且赵力还一直浑浑噩噩的,当即就跟我解释说:“你看,人就这样,看样子都不行了,意识都不清楚,一直哆哆嗦嗦直抽,也不知道范啥病了,镇上的大夫都看过了,说他没毛病。”
我呆愣半响后,幽幽的说:“是不今早下班回来才这样的?”
秦文东愣了一下说:“是啊…人是被同事送回来的,当时还没这么严重,只是一直打哆嗦,嘴里还说些什么听不懂的话,没一会儿就开始抽了!”
我闭上眼睛无奈的叹息一声,看来我是躲不掉的!赵力不是别人,就是昨天我在火葬场见过的那个大凶之相的那个男人。
想不到仅仅过了一天,他就成了这副模样,双眼紧闭脸上惨白,眼皮一直在动,紧咬着牙齿,哆哆嗦嗦,身体一直在不停的动弹,偶尔严重时,腿蹬的绷直,就像发羊癫疯一样。
我从新走回座位上去,开始沉默。
秦文东见我这副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问:“大仙儿咋样啊?你帮帮我妹夫把,家里全靠他一个人撑着,孩子还小,可不能没有他啊!”
我无奈的说:“我认识他,昨天我在火葬场就见过他了,当时他就让我帮忙,我没答应,你妹夫命不好……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张文良对付不了,只有清漓能姑且一试,可我走的冲忙,清漓又不在我身边,想救赵力我还必须得回家一趟。
可我一想起走之前清漓对我的态度,我就有点生气不想回去求他。
秦文东见我犹豫,直接给了慧芳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