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怒火

“陆娆,你给我滚下来。”一年多不见,齐献的脾气暴躁了许多,像变了个人,见她没有反应,一直拉扯车门。

“我不认识他。”祁娆装出一脸疑惑,有些惧怕齐献的模样。

季御年却恶趣味的打开副驾驶车窗,齐献的嘶吼声传入耳膜,震的她眉头直皱,“陆娆,我你他妈的想玩就玩,想甩就甩?”

“大哥,我不是陆娆,我是祁娆。”她两手一摊,一脸疑惑,“你要找她给她打电话。”

“怎么可能?你当我傻子?”齐献脸色更差,伸出手,扯上祁娆的胳膊,死死的扣在门上。

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厌烦情绪,白眼一翻,扯了扯胳膊,但他的手扣得很紧,非大力难以挣脱。

祁娆更为无语,好心情几乎被打扰殆尽,要不是要在年年面前伪装乖顺,现在齐献已经跪在地上磕头叫爹。

她用余光瞥了瞥季御年,发现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季御年的确在看她,但更多的是审视观察,祁娆的秘密太多,一个陌生人笃定地喊着相似的名字,怎能不让人生疑。

“不管你信不信,我才回国。”

“是吗?”齐献突然想起什么,拽过她的左臂,盯着白皙如藕的小臂仔细瞧了瞧,又伸出手指用力搓了搓,立刻红了一片。

“有完没完?”

“怎么会没有,你肯定是使了什么方法才把纹身消了。”齐献确定她就是陆娆,虽然妆扮差距很大,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这么巧都出现在c市。

他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栽跟头,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结果几周就抛弃,当他是好招惹的吗?

“这位先生你是喝多了吧,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我不知道你说的陆娆是谁,而且我已经有男友了。”

祁娆盯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足足有57秒,厌恶之情陡升。趁着齐献松手的间隙,猛的抽出,强忍着没把他的手骨打断。

“男朋友?谁啊?”齐献还是不信,他低头往驾驶位看了一眼,立刻被逗笑了。

“陆娆,你当我三岁小孩?季御年不近女色,你能搞得到这种男人?你哪怕满大街随便找个男的我都信你。”

“哦,那你看好了。”

祁娆白了他一眼,凑到驾驶位,纤细白嫩的手勾上季御年的脖子,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一触即分。

季御年呆住了,齐献傻了,只有祁娆兴致勃勃,情绪高涨。

当然她掩饰的很好,不然某个小害羞鬼就要火烧眉毛了。

“你你你...玛德。”齐献回过神来,脸色铁青,低声咒骂了两句,三两步走开了。

“你在做什么?”季御年声音低沉,似乎下一秒狂风骤雨就要袭来,可祁娆丝毫不害怕,她只是在想自己查到的解药方子是不是有用。

“朋友不应该两肋插刀吗?”她一脸无辜。

“你是华裔?”他强压下怒气,想到之前的对话,话锋一转。

“嗯,之前在m国读书。”

“我们这对肢体接触很慎重。”季御年抿了抿唇,猜想她是因为十几年的国外生活,文化不一样,才想出这样的方法躲避纠缠,心中的怒气消散大半。

“嗯?嗯,对不起啊。”祁娆愣了愣,立刻领会过来,低着头,压住勾起的唇角。

TN942是不是会让人变蠢啊,居然能想到这个原因,真是又傻又可爱。

季御年发动起汽车,室内的氛围蒙上一层粉红,他下意识的回忆起刚刚亲吻的场景,虽然一触即分,但唇瓣很软,甚至带着一丝甜味。

更重要的是,在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头金发的她。

他以为是自己休息不好看花了眼,可再次回忆起却发现无比熟悉。

这怎么可能呢?她住在m国,山高路远,怎么可能见过,而且他的记忆一向很好。

季御年意识到自己一直想着祁娆的时候已经行驶出去五六分钟,他立刻神情严肃,告诫自己不要动不该动的念头。

虽然朋友家人都劝他找个对象安定下来,可心底总是有个声音不断警醒:不要喜欢别人。

他有预感,如果不照做会后悔一辈子。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别人是谁,那就当做所有吧,只要他没有喜欢的人就不会违规。

“你是不是生气啦,主要是那个男的碰我,我觉得好恶心。”祁娆见他半天不说话,一时间有些猜不准他的心思。

装作沮丧懊恼的模样,抽出两张纸巾,不停的擦拭被抓到的肌肤,一点不怜惜,几乎要搓下一层皮。

“再说了你们男生也不吃亏...”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车上的空气下降了几度,不多久,他冰冷出声,“你有洁癖?”

“有一点。”她手里一顿,慢慢吞吞出声。

“亲我就没事?怎么不见你把嘴巴擦破。”季御年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她足足擦了五分钟,他觉得自己刚熄灭的火马上就要死灰复燃。

脸色更为阴沉,什么坏习惯,让别人碰一下能死?没知觉不疼?怎么不把手剁了。

“我知道了。”

她又抽了两张纸巾,乖乖擦起自己的嘴巴,原本粉嫩的唇瓣立刻变得嫣红。

“你是不是有病听不懂人话?”

季御年觉得自己一遇到她就着急上火,眼冒金星,猛的把车停在路边,扯掉她手上的纸巾,塞进车载垃圾箱。

“坐好,闭嘴,不准有任何动作。”

祁娆被他吼得有些呆滞,眼里划过一丝兴味,她的年年,还是受不了她有任何自我伤害的行为。

她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很好,原本想找人把齐献胳膊拆了,看来也不用了。

她乖顺的,目视前方,化身玩偶。

季御年的情绪却更为不好,他不断反省,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为何烟消云散。

十五分钟后,车在一家私房菜馆停下。

“到了。”

祁娆打开车门,寒风吹过她裸露的肌肤,惹得她一个哆嗦,季御年刚思考要不要发挥绅士风度,就看见她略低下头,快步往前走,冲进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