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杨关潼:“刚刚那些长白脸呢?”
她解释道:“那种丝叫做蛊蚕丝,柔韧不易断,用独特的药水泡上十年左右,能存千年不腐。被它割伤会导致幻觉,就像你刚刚那样。”
我摸了我鼻子上还没凝结成疤的伤口,其他地方都没事。算是爬过去之后才出现的幻觉,然后就看到鬼火和长白脸吓得直撞墙。
“你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
“我事先离开,目的就是给你创造单独的机会,你以为那个雷管是谁放的?你以为你真能跑过那个男人?”她还鄙视的看我一眼说:“这些都是我的功劳,之前上过你的一次当,我也就留了一个心眼,没想到你真的知道这里的路线。”
对她没有感谢是假的,但我也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并不敢跟她有过多的接触。
那晚在帐篷里的影子恐怕就是她的,她来做什么?总不可能只是来看我的吧。对于她一直肯定我知道路线,我也不在否定,毕竟这次我真的知道。
但又想到一路跟过来的杨关潼,怕是都看到了我的糗事,此时此刻我好尴尬啊,如今我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她走到前面,突然回头狐疑地看着我问道:“有时候我就在想沈箐沐到底告诉你关于这件事的多少?还有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尽心尽力的替她卖命?”
哪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她死前的什么鬼计划全部让我一个人来完成,她当我是开挂的男主吗?我愤愤不平暗自肺腑。但是她后面的问题我却答不上来。哪有什么好处可给,只不过是让我替她活着罢了。
她在我的世界里就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却又像风一样出现在我的身边。换种说法,沈箐沐只是换了一种身份与我一起完成她的计划。
这样想着,她给我的期望,我好像真的不能辜负啊。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心里所想的,只是说了一句简单的话,“她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未来。”
“哈?怎么突然搞得这么文艺了?”她那嫌弃的表情,我也替我自己感到肉麻,怎么说了这么个话。
“没什么走吧,剩下的路可还长着呢。”我摇摇头跟她说,既然杨关潼都已经跟来了,我也不好给人赶回去吧?(不是因为我打不过她!)
途中,我想起她总是一个人,不禁对她有些好奇。
我就开口跟她说:“我来是为了沈箐沐的遗愿,你来是为了你的家族吗?”
“不。”她想都没想就回绝了我,“我的族人在其他家族出事后就脱离了。因为那次的出行我的父母至今都没有消息,纵使他们再三阻挠我,我也必须要查清当年的事情。我猜沈箐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的目标一致,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番。”
“这件事等我们出去再说吧。”对于这个要求我能拖就拖,真如她所说的话,为何不去找沈箐依而是来找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这件事情的背后觉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好,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她俏皮地对我眨了眨眼,我一下就移开了视线,就发现旁边的墙根跟之前的颜色不太一样了。
我忙着叫停,用手电仔细查看,杨关潼走路过来,她上前就用手摸了两下,拿了一点放着手心闻着。
姑奶奶啊你可真不怕有毒啊,我看她的操作实在是太下饭了,导致我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应该是地下的水透到土层上了。难怪有些湿冷。”
地下水?因为这里地区平坦,几乎不像那些高山地区陡峭,水流通常不大,这么深基本不会形成地下水的。我没记错的话羌若县处在的位置就是地震带。如果真的有暗河,那么这里可能存在板块运动所形成的地震断裂层,一般这些地方的整体结构非常不稳,也就是说在这里玩炸药就是在玩命。
“你还有没有炸药?”我很怕她一不留神就放炸药。
“还有三个雷管,怎么你要用?”
我连忙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如果在这里放炸药的话,有很大概率会造成坍塌。”
“我早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刚刚我下来时,上面就已经塌了,要不是我恰好赶上,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了。”
塌了?那我怎么回去?“……首先我先跟你说清楚,我知道的路只有那个进来的入口,本来还想着到时候能原路返回的。”
她拍拍胸脯对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莫要担心。”
我们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转折角,就看到了那个门,我们发现地上外有很严重划痕,用手电往里照去全都堆满了石棺,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义庄。
我们俩都被震惊到了,多到什么程度呢,棺材呈井字摆放,堆叠到顶部,数量得有几十口。这一口石棺最少得有七八百斤重,四个大汉抬起来都费劲,莫要说是能堆叠那么高,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真的很难想象。
“这些棺材是放什么的呢?”她跑过去看着棺材问道。
“当然是来葬人了,不然还能干嘛?”我想都不用想就开口说。
她回头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觉得这种棺材对我们来说是不是稍微大了一点。”
“会不会是合葬?”
她噗嗤笑了出来,“张先生,难不成等你死了还要找几个漂亮妞一起陪葬吗?”
我被说得无地自容,杨关潼见我没说话,就停下脸上的表情,认真跟我说:“不打趣你了,你过来看,这些棺材上都有它们的编号。”
我顺着她手电的方向看,果然有一些字符,那有点像甲骨文,我忙着问杨关潼有没有手机,她递给我就拍了几张照片。
我看手机上的时间是20:17,没想到居然这么晚了。
她抢先说道:“没想到时间那么快,再走下去也是不可能了,要不要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在这?”我不觉得我顶着一屋子的棺材还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