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叫杨关潼。似乎是在回答昨天阿玉乐问她的那句话。
此后几天都是修养身心,阿玉乐问她:“当时你是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杨关潼点点头:“我有自己的思维,但那时候我就像被排挤出来的另一个人格一样,你问我是谁时,我脑袋里全是空白,我一直在想我自己到底是谁,等我想起来时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顿时就想到了她当时的模样,她那时候的颤抖不是冷而是恐惧,她把杨家的钥匙给了我,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会死在那里,她看到了与王生一样有许多眼睛的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她那个时候又是怎么想我的?或许是无数个不可思议,问我为什么看不到那个东西。
但我一点不理解的是王生被同化时,他选择攻击我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它还能分得清哪个好看,想同化我?这也太肤浅了。
是同化还是寄生?我觉得还是同化更能理解那个东西对于我们的做法。
我问:“更能直观的发现它们是形类,除了动作外还有什么能分清?”
阿玉乐说:“第一代巫笔记里写得有,一是问他们的名字,二是看他们的眼睛。时间越久他们会越像人,所以动作只能是开始的征兆,不能算作特征,如果他答不上他的名字那就是已经被同化了,它们没有名字的概念所以会自动屏蔽,还有他们的眼睛,会比我们人类的眼球要椭,要淡,它们的眼睛畏光。”
眼球是椭圆的?在我联想到任何生物的眼睛都是圆的时,我从来没有关注这个问题,因为我的潜意识里眼睛应该是圆的。
“那杨关潼当时情况怎么样?”
阿玉乐回答:“杨关潼没有被同化,只不过是近接触到那东西,精神上受到了影响。”
那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影响?我没把这件事说出来,大概阿玉乐的老祖宗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想了想,如果形类没有找到同化的人是发现不了我的存在,而同化的人被他发现的话……我想到这又问道:“如果形类找到同化的人了,它还能同化第二个人吗?”
“当然不行!这又不是病毒。”阿玉乐立马摇头道。
好吧,那我刚刚设想的就错了,那时被同化的王生是真的想要打死我。
“杨关潼如今不在这里,是不是跟着你看到的那些人,一路尾随去了古东山?”
她点点头,我接着问:“那她是怎么要你把我们都关着?难不成她早就知道这次下去就不会在上来了了?所以想让你来阻拦我们?”
她点头又摇头道:“是也不是,你问完了吗?”
“真的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在这等死吧。”
我哑口无言,看着旁边背过去身的官珉珞和沈箐喻,他见我没说话了,还回头偷看我一眼,然后迅速把头摆正,我不禁嗤笑,刚刚谁说不稀罕听的,我看那耳朵比兔子还大,比妇人的舌头还长。
我凑了过去问他:“官半仙,你不会真要困死在这里吧?你家小朋友的姐姐还等着你去救呢?”
我说完这句话就看了一眼沈箐喻,看他没啥大动作我心才落了下来。,说实话我倒是真没说过那么腻歪的称呼,就怕他听不顺耳揍我一顿,那可真是砸自己脚了。
“我当然不会干等着,我早就有办法了。据我观察,这里确实是天然形成的洞穴,但我刚刚发现一处有人工返凿的痕迹,那女的说谎,你看怎么办?”官珉珞看着我说。
他的表情很平常,但我感觉那眼神里藏着杀意,他在征询我的意见,看样子暂时不会有下一个动作。首先我确实接受不了他们处理事情的决绝,如果在我面前发生我会阻止,这是我的底线。
我表情有点沉重,缓道:“我去沟通一下,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痕迹。”
他喊上沈箐喻一起去找,而我去找阿玉乐谈话。
谈话不到五分钟,她便同意带我们离开这里,等我把人领到他们目前,官珉珞的表情挺惊讶的,过后就是笑而不语。
阿玉乐前往洞穴深处,我们一并跟上,官珉珞就偷偷问我:“这么快?你怎么搞定的?”
我看着他,不免觉得他有点八卦,随口就指着我心脏的部位跟她说:“这里。”
果然,他一脸的嫌弃的走开了。
等到了地方我看到那里有一个圆形的石板,我想了想这个纹路有些眼熟,猛一想起这不就是阿玉乐那院子里圆桌上的图案吗,看来她是很早就发现这里有东西了。
她在墙上摸了一块又一块,做完后退了两步,一声巨响,我看到一处石门打开,里面深不可测。
“这里是直达古东山的密道,我没有骗你们,杨关潼让我把你们关在这里,是希望你们不要去,那里很危险,她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去,现在你们还有返回的路。”
官珉珞淡淡道:“走吧。”
阿玉乐抿着嘴,似乎是妥协了,她在我们前面带路,而我跟在她身旁打灯。
我们一路走来全都是漆黑一片的隧道,看着手上的表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在尽头我看到一个白色的点,越靠近越大,直到不需要手电。
洞口很小就像狗洞一样,官珉珞问:“这不得扭出去?”
我接话道:“你老腰能行?”
他没说话,等我弯腰出去时他趁我不注意踹了我一脚,差点摔个狗啃屎,我两眼冒着火光,真是气死我了,心里暗骂他祖宗十八代。
“再看眼睛给你抠出来。”我没理他了,而是看着周围的环境,我听到了很大的流水声,说不定是条急流。
阿玉乐带着我们走向前,果不其然,即使是猜到了但也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这是一个百米峡谷,对面的崖壁是平的,高耸入云,至少以我现在的视角来看,那里就像是一块荒地没有一丝绿植,下面滚滚江水,水雾弥漫,透露着波涛汹涌。
能过去的方法就是连接到对面崖壁上的两条铁链,我无法根据眼前的视野来算这两条铁链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