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穿过塌方路段,再走不过一公里,就有一个乡镇,只是乡镇上人虽多,她们却未能如愿的找到车。不是因为没车,而是太近,没有司机愿意去。收多了钱觉得不厚道,钱少这大过年的人家还不如早点回家吃晚饭。虽四人都说愿意多给点钱,可司机还是说:“从这到派镇也就三四公里,你们驴友的体力都好的很,半小时就走到了。”
无奈,四人只能继续徒步前进,只是,没走出去多远,天空就飘起了毛毛细雨,而且,这位司机口中的三四公里应该指的是直线距离或是打折后的里程,四人整整走了四小时才到达派镇,其实也不是镇,只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景区大门口,好在这里吃住都齐全,四人就近找了一家饭店,老板娘说她家也有住宿,虽然条件不太好,但听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四人还是决定就在这住下了,此时多走一米对她们来说都是折磨。
“吃饱,洗洗躺下美美的睡一觉,这才是幸福生活。”向阳把包扔在门边的位置,躺在床上,踢掉脚上早已湿透的鞋子。
小黑妹把四人的湿鞋收拢放在取暖器上烤着。
没人再去管外面的风雨声,至到第二天早上,雨不仅没停,看那阴沉沉的天空,这雨估计没几天不会停。
不管雨了,四人收拾下楼点了四份早餐,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今日主题是寻找,先找到神戟所在的位置,再议其他。
买票进入景区,景区大巴拉着一车乘客在峡谷中穿行,车上的乘客都陆续下车了,最后只剩她们四人,司机问她们到那,曾来过这里观光的琳琳说:”到索松村。“
大过年的,估计司机想早点收工回家,一听要到索松村,有些不悦的说:”就今天这天气,你们看不到南迦巴瓦峰,未来几天恐怕都看不到。”
司机的这盆冷水有点凉,但她们还是坚持说要去碰碰运气。
大巴又行进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达了索松村,但显然她们的运气并不好,别说看南迦巴瓦峰,就连南迦巴瓦峰旁海拔更低的其他峰都隐藏在云雾里不肯展真颜。
但既然来了,那她们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四人在索松客栈住下,等着云开见峰的时刻。
可真如大巴司机所说,接下来的几天虽天气虽好了一些,但始终不见南迦巴瓦峰开颜,客栈等着看南迦巴瓦峰的人却越来越多,住的时间长了,她们跟村里的人也熟悉了,某天,她们指着一座不知名的山峰问客栈老板:“老板,哪座山峰叫什么名字。”
老板说:“它的名气虽不如南迦巴瓦峰,但不知你们是否有发现,这里的当地村民会时常朝拜这座峰。”
向阳:“这是为什么?”
老板说:“听当地人说,这座峰叫神戟峰,相传许多年前,这里有条魔蛇为祸百姓,上天派来四位神将收伏魔蛇,四位神将与魔蛇大战了四十九天,最终魔蛇战败,四位神将也力竭而亡,她们的魂魄回归神界,四位神将则把她们武器神戟留在了此地镇压着魔蛇,因此此峰就被命名为神戟峰。相传天气特别好时,还能见到神戟发出的光,这是在召唤它们的主人回来,只是这千百年来,四神将都没回来,这里的百姓怀念神将,因此求天神,希望某天神将能回来取走她们的神戟,继续降妖除魔,为福苍生。
琳琳:“那有人上去过这座山峰见到过神戟吗?”
老板:“听说村里有一位大爷在多年前上去过。你们看,峰顶位置有一座庙,这座庙叫神将庙,庙里供奉的就是四位神将”
昕昕:“那请问,在什么地方能找到这位大爷?”
老板:“你们想去神戟峰?之前也有人想去,可最后他们都没能回来。”
向阳:“为什么?”
老板说:“要去神戟峰,要经过一片雨林,林子里毒虫猛兽出没,最可怕的是汗蚂蝗,它们会吸干人身上的血,听说那些登山的人有一大半都是死于蚂蝗。”
小黑妹:“我们不怕,只要能去到神戟峰,烦请老板为我们找一位向导。”
几天后,客栈老板领回来一位约七十岁的藏族大爷,指着四人对大爷说:“就是她们要去神戟峰。”
大爷一看是四位姑娘,面色变得面色凝重的说:“你们可想好了,这一路每步都是九死一生,这十年来要去的少说也有三五十人,但见到神戟的人一个都没有,能再回来的人也只三人。我保证不了你们的安全,只能给你们领个路。
四人点点头,危险客栈老板已跟我们说过,我们的安全自己负责,您的向导费,我们会在出发前给您,您只管带我们去就行。
看四人意志坚决,大爷只说了句:”好,你们真是四位勇士。那请你们做好准备,未来几天天气不错,我们随时出发。”
的确,后面的天气都非常好,客栈里等待的人都有幸见到了南迦巴瓦峰日照金山的盛世容颜。只是那向导桑吉大叔却一直没出现。两天后的一个早晨,向导终于出现了,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位中年藏族男子,男了背着一只蛇皮袋,一只手牵着一匹马,马背上还驼着好几只蛇皮袋。走进客栈,桑吉介绍说:这是我大儿子扎西多杰,考虑到你们四人都是女子,我就多找了个帮手,这两天都好天气,林子里应该好走些了,我们现在出发如何?”
四人在见过桑吉的第二天就做好了准备,早就盼着出发呢,听向导说现在就走,她们都兴奋的不得了,像儿时盼过年一般。按照约定,她们先把2000元向导费给了桑吉,这样即使回不来也不至于让向导百跑一趟。
四人把自己最后的信交给客栈老板,如果她们回不来,请他带为将信寄出去,也算是跟家人有个交待,来时一人就一个背包,现在出发时,每人的背包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像是逃难的难民,各种防蚂蝗的药品和食物,甚至每人还各自带了一把藏刀,也算是准备充分。
向导让她们把包放马背上,这样后面的路才不至于体力不支。先沿村旁的小溪流走了一段,告别小溪,走入上山的路,桑吉走在队伍的前面,她们四人走中间,扎西多杰牵着马收队。不知村里谁家的柴犬混在队伍中间,任是怎么赶就是要跟着。最后还是人妥协了。
走了半天的山路,翻过一个小垭口,向导指着前面说,前面的这片林子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走过的地方,别看路不远,却是此行最难走的一段,能成功走过这片林子,就大概率能到达神戟峰。说完,桑吉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瓶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手心,往脸上、手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抹。向阳让也让大家把准备好的防蚂蝗药用上。先喷花露水,再抹肥皂,酒精拿手上备用,就连马和狗,扎西多杰也细心的帮它们做了防蚂蝗处理。
一切就绪,队伍继续前进。虽然已连续出了两天太阳,可林子里依然湿漉漉的,感觉空气都能拧出水来。小小的蚂蝗翘首站在树叶、树干上,不停的晃动着身体,只要让它感知到生命散出的气息,它立马从叶子上掉落下来,附在宿主身上,寻找能下口的地方,它们用颚上齿将宿主的皮肤锯出一个Y型伤口,再将一种抗疑血和麻痹的咽腺注入宿主的血液里,伤口会流血不止,然后蚂蝗开始大餐,至到吸的身体成为一个血球,这个过程宿主完全不会有任何感觉。如果宿主身上吸附的蚂蝗太多,最后宿主也就失血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