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骑过车,坐过车,就是没赶过车,但她还是自告奋用的坐在了车把式的位置上。琳琳问:“季风,你还没拿驾照吧?”
季风:“等我回去就可以考了,但赶马车不用驾照吧?”
小黑妹:“赶马车不用驾照,但要胆大心细。胆我知道你有,心够不够细就有待时间检验。”
季风:“胆大我没问题,心细就由你们完成吧,反正你们就在旁边。先告诉我方向,这马自己乱跑一气的,也不知还在不在正途上。”
后面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方向,季风则左抓住马缰,右手扬鞭抽在了马屁股上,一声“驾”,马奋蹄跑了起来,差点没把身后的三人甩出去。
季风:“不用讨论方向了,我们肯定是先往城镇去,前面那星星点点的地方肯定就是城镇,我们先去吃饱喝二两,再美美的睡一觉,一切明天再说。”
有时就这样,脑子简单的人更容易做出正确选择。季风的话说到了她们第个人的心砍上,既然要吃要喝,那就朝着有吃有喝的地方走就对了,还管它什么方向呢。
这两千多年前也没个路灯,大晚上的没法看清前方的路,就只能朝着那亮着灯火的方向去就对了。可是,眼看城门近在咫尺,拉车的马却突然来了个急刹车,任是季风如何驱赶,马就是不往前走那怕半步,且还有要回过头去跑的势头。季风无奈,只得扔掉马鞭,下车走上前抚着马背哄:“好马儿,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等进了城,我们给你买好吃的,顺便再多买匹马,以后两匹马拉车,你就轻松了,说罢又在口袋里掏出一根胡萝卜放在马嘴前,工作一天,马也是很饿了,一口就将季风手里的胡萝卜咬去了一半,季风把剩下的一半胡萝卜扔在前面的路上,寄希望于马能为食物向前走。不想马却只是“突突”的甩了甩头,情愿啃地上的土也不向前一步去吃胡萝卜。
刚开始,大家还怀疑季风的赶车水平,可四人轮流换了一遍,不论是鞭打还是用食物去哄,马儿除了“突突”的甩甩头,再没有其他反应。
无奈,四人只能放弃马车徒步进城。
好在没多远,只需一会功夫,四人就来到了城门口,只是时间有结迟了,城门已关闭,她们不得不轮流打门。
好半天,城楼上才有一个士兵问道:“什么人?为何这么晚了来叫门?”士兵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带着丝丝回音。
小黑妹回道:“我们从洛阳而来,路上车巴式迷了方向,因此晚了,还请大哥给开一下门。
城楼上的人没有应是,也没有说不开,四人只好等着。又过了好半天,随着”吱呀“一声,城门上的一道小门被条开了,从门里伸出颗脑袋。
脑袋四处望了望才说道:“你们可有通关文书?”
昕昕忙递上通关文书,顺便看了一眼那士兵。在昏暗的月光下,昕昕看到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一阵微风吹过,琳琳用手在鼻前扇了扇,一股说不上来的臭气随风弥漫。
士兵检查了一下通关文书,很快放她们进城去。从士兵身边走过时,季风确认,刚才风中的臭气在这位士兵身上更浓。
虽已时辰不早了,但城里大部分的店都还在经营着。琳琳:“看来古代人也有夜生活嘛?”
小黑妹:“不然呢,你以为古人就只会种地打仗生孩子?”
四人在青石大街走了一段,发现这里虽然店家都开门营业,可大街上除了她们四人外却是再没有其他人。
最后四人选了一家相对人少些的酒楼,一来上菜快些,二来,她们与这个时代的人总还有些距离,少些接交总是好些。
四人刚到门口,小二就迎了出来,招呼她们进去坐。刚坐下,一盘花生米就送了上来,外带一小壶酒。小二一边把酒和花生米放在桌上,一边说:“这酒是我们老板特酿的,几位可以先偿偿再决定要不要来一大壶。
小黑妹:”不得不说,店家很会营销。”
也不管酒菜如果,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什么都好吃,四人把店里拿手的菜都来了一份,顺便让小二给留两间上房,吃住都妥了,这才去偿赠送的那一小壶酒。
赠品果然是赠品,除了包装看起来不错,量实在是太少了,就不够一人一小口。这不,琳琳最先拿到了酒壶,她一口下去就只剩给小黑妹润喉了。小黑妹酒量了得,季风和昕昕自然不会去抢酒渴,反正一会就有两大坛上来。
小黑妹和琳琳喝完酒后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一边说“好酒”
可这时的季风却问道:“你们能不能把口红少涂点儿,整得像刚喝完人血似得,这大晚上的太吓人了。”
琳琳:“这都穿越几十年了,那还有口红,这古代人的口脂我才不用呢!”琳琳说得一脸的不屑。
昕昕:“用了就用了,我和季风又不笑你们,只是你们这弄的实在太红了,还好你们说话嘴张的不大,不然就成两张血盆大口了。”
听完昕昕的话,琳琳和小黑妹互看了一眼,这才知道季风和昕昕所言非虚,二人用手背拼命的擦嘴,最后擦得整个手背都成了红色。刚开始季风和昕昕还忍不住大笑,可风二人的情形,季风没再笑了,她拿起小酒壶闻了闻又看了看,我后一拍桌子叫道:“小二,小二,你给我过来。”
季风这一拍桌子大叫,整个酒楼里的人都望向了她们,而这些人都有着同要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像是嘲弄。
这更是惹恼了季风,季风站起来,将长凳往外拉了拉,然后站在了长凳上:“小二,你再不过来我就放火烧了你们的酒楼。”
季风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或许现在酒店里的食客和老板都以为季风只是说说而已,但她的三位朋友却清楚,季风能这么说,也就真会这么干,于是急忙拉住她,让她先从凳子上下来。
季风虽从凳子上下来了,可余怒还未消,店小二这时才慢吞吞的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晃着脑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再走快些头就会从脖子上掉下来似得。
小二总算走到了她们桌边恭敬的站着,季风想发火,但她在怂怂鼻子后压住了自己的怒气,伸手在桌上拿了那只小酒壶递给小二:“你看看,你给我们的是酒还是血?想不到此时的中国就有了你等奸商。”
小二接过酒壶,一脸委屈的说:“客官你们外地人是不知,一场战争,秦人杀了我赵国四十几万勇士,整个山谷血流成河,长平的上空都被染成了红色,你们说,此段时间酿的酒能没有血吗?别说我们,就是整个长平,只要有卖酒的地方,那酒里都有血。”
季风:“那要照你这么说,长平死了这么多人,你们的菜也是人肉做主料吗?”
小二:“不瞒几位,确实是这样,长平早已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不然赵将军的军队能败成这样?现在的长平除了人肉啥都没有。”
就算再饿,也还没到能吃下人肉的地步,季风赶紧让小二把刚才点的菜退了,酒也不要了,季风胆虽大,但人肉人血她还不敢尝试。
小二笑笑说好,但转身走时给了条友情忠告:“几位客官,现在别说长平,就是整个赵国在连年战争后也没啥可吃的了,长平目前还有人肉可吃,其他的地方可能就只有土吃了,我劝客官位多少吃点,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