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迅速,不假思索,怎么还在?

宁静的夜晚下,潜藏着许多的未知数,正如飘然而过的身影,不知何时抵达你眼前,暴露视野的你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成了他人猎物。

没有一句废话,“咔嚓”嘎嘣利落,这一秒廖晗的心脏砰砰直跳。

廖晗那难可以置信的表情,对上另一双冷酷毫无怜悯之心得眼睛,在这凄冷的地方蔑视着一切,仿佛一切都容不进这双眼睛。

“收工”

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艰难的说:“是你”

正要问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廖晗才反应过来,他都到人家门口了,这不犯傻呢!

“挺顽强的呦,看来刀变钝了”那人将刀刃扔了。

廖晗睁大眼睛,喊道:“别走,我是七星阁的,坏了规矩也该扔到血池,接受惩罚。”

人没搭理他,不过有个黑鹰飞来叼着躺在地上的人,在一处冒着泡泡的红色池子上,黑鹰松了爪子,任由廖晗掉了进去。

另一头察觉不对,凌若黎感觉自己被下套了,这老头就等着她出手。

“特赐你押运粮草一千石,丰城边境。”

“一千”

这老头真是看得起她,只是自己不接受这样的旨意,她和沈兰溪其中一人就要受罚,凌若黎正在纠结。

“父皇,一千不是小数目,阿黎一介女子又无俸禄,从何处寻得,儿臣愿受罚。”

“放心,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也算是寡人对你法外开恩,领旨谢恩吧!”沈成君很是大度的样子,见凌若黎半天没反应,“怎么,是要洛儿去替你…”

“儿臣接旨”她挑眉。

“阿黎”

她则无所谓,这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摆明了就是逼她。

如今沈成君装作一个好长辈的模样:“你们新婚没多久,早些回去休息”

“儿臣告退”

“儿媳告退”

回去的路上,凌若黎才觉得自己蠢得不是一星半点,那老头是知道自己有玄武魄,才敢这么说。

今夜进皇宫瞬间就被捉了,那前几次不是侥幸了,想到这凌若黎紧紧抱着自己。

凌若黎冷笑道:“果然,自作聪明等于作茧自缚!”

“别担心”这会沈兰溪还在宽慰她。

“好!”顿了顿“明日,陪我去落英山如何?”

到了府上,她在某人的搀扶下下车。

一路上两人什么都说,就是没提到凌若黎偷溜皇宫的事情。“你就不问问?”

“你若想说我便洗耳恭听。”

凌若黎仿佛卸下防备,摆手说道“算了睡觉,晚安”

清晨,一缕阳光洒向地面。崭新的一天,青绿的竹叶上,滑落一滴露水,露水掉进一个瓷罐的容器。

六月一遍遍的接着露水,在鸣佩的指导下,学习着烹茶。

慢慢的她没了之前的顽劣,反而很安静,礼仪也越发周全了。

不过师父却很少看她,只将她丢给鸣佩。

每到这个时候,六月都会安慰自己,要是下次师父见到她一定大吃一惊。

一个消息传入她这,凌若黎要外出,她刚花了朵梅花,手中笔落在纸张上,“什么,师父都收拾好了。”

她起身提着裙子,小跑过去。瞧着凌若黎正在挑选首饰,一旁是收拾好的行囊,略有个三四箱,有的箱子里还放了字画古董。

知道的是她去干正事(运粮草),不知道还以为她去游玩。

“闹闹来了”凌若黎朝她招手,“快过来!”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外出办差喽”凌若黎拿起一朵蓝色的绒花,给六月带上,“换不错给你了,在家乖乖听鸣佩的话,不准在课堂给夫子添乱。”

“我跟师父去!”六月伸着手搂着凌若黎,“你这些天都不来看六月。”

凌若黎哄着她“乖啦,师父没办法不是,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捏了捏六月的鼻子,瞧着素净的小脸,凌若黎拿起梳妆台上的画笔,替六月画了个花钿。

“听说闹闹这几日在画梅花,那为师就送你一朵海棠,来看看,梅花跟海棠有什么不一样。”

六月望着镜子里,她额前一朵娇艳的海棠花,煞是好看,“师父好厉害,教教六月。”

“唔,等回来了!”凌若黎抚摸着小丫头的脸颊,“没事可以去找你梅子姐姐,她可是朵大梅花。”

“嗯”

坐上车凌若黎朝她摆手:“回去吧!”

目送着马车远去,六月摸着额头,静立许久才转身回府。

这次路途遥远,起码要半个多月才能到,只是他们拼死筹集也不过三百石,为安抚沈兰溪,自己谎称剩下的七百石她有办法。沈兰溪将信将疑押送那三百石粮草先行。

当初真以为是儿时的感情,沈兰溪对她还有几分情义,终究是无情,看似为她好,到头还不是跟他老子一个德行。

“哈”长途跋涉,她一介女流何时遭过这等罪,凌若黎替自己委屈。

刚出城门,迎面一人骑着马等候多时。

“你是?”随后她惊喜的说“你是来护送我的?”

“受祁安王所托,特地护送王妃。”慕容莲如今对她很是恭敬。

“这,嗯…好”她退回马车,在车上,时不时向外偷瞄一眼。

虽然赶了一天,才不过一百多里地,一路上甚是无聊,她便一直睡觉。到了驿站下榻,已经是深夜里。

一队的人,除了凌若黎,都很疲惫。

“下去休息吧!”她道。

“是”

等人离开,她便快步走去找那人。找了半天发现人坐在湖边,凌若黎凑上前,“哈”

慕容莲没回应她,凌若黎只得挑了个地方坐在他身旁:“他们都去休息了,你怎么不去?”

“不累”

“我也不累”自己可是睡了一天,虽然马车行驶的慢,但还是膈应的,她有点抱怨,自己胳膊都压麻了,这会那种针扎得劲还在,索性没刚才难受了。

“他都说了!”

“嗯”凌若黎正在按摩着,疑惑的抬头看向他“说什么?”

“你得到的宝物,陛下早就知晓。”当沈兰溪告知他时,等他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

她却没当回事,摆手说道:“那算不上宝物”

慕容莲自责道:“是我大意了”

瞧着月亮倒影在水面,凌若黎便以水中月为靶心,捡起石子扔了出去,石头在水面漂了两三下才落入水中。

湖心中荡漾着层层涟漪,随后波纹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