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有着一定经验的老油条,一个是有着几分天赋的门外汉。
一时之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没有什么变数,这种旗鼓相当的局面怕是要持续到一方力竭才会结束。
不过,不要忘了,他们边上就是一场几十人参与的大乱战,这种场合下最不缺的就是变数。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手里挥舞着短棍,红着眼睛超着对面的人影身上砸去,这一棍倾注了他全身的力气,如果砸中,对面身上至少会少一个零件。
可是,他实在是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忽然插入的人影,人影长棍一横,一股巨力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少年手掌一松,短棍脱手而飞。
那手臂长短的木棍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之后,越过十几米的距离,斜杀入第二个战场,以一种朱当家不能理解的形式,重重的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本就左支右绌的朱当家,被这么一带,立刻重心不稳,身形摇晃。
对面,经验相对丰富一些的青鱼帮二当家看着这一幕眼睛一亮,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弃,只见他一个滑步,身形瞬间欺近,接着就是一个双峰贯耳,重重的落在了朱当家的头上。
一时间,朱当家只觉得耳中轰鸣声一片,脑袋都成了空白。
不过,他到底还是保留了一份理智,知道现在正是生死危机的时刻,只能咬牙压下所有的不适,拼着最后一分力气,超着记忆中二当家所在的最后位置轰去。
一击得手,二当家正准备‘趁你病要你命’,就被这一拳直接命中胸口,不过朱当家这一拳毕竟是仓促出击,力道不是很足,只能将二当家身形推了出去。
将对手推出之后,朱当家就明白自己已经输了,但是他不想丢下性命,于是他大声招呼着自己的小弟“跟着我,撤!”
说完,也不管小弟们是不是听清楚了,自己就一马当先,转身就跑。
后面的小弟一看自己老大都跑了,自己还争个毛线啊,跑!
于是乎,呼呼啦啦的几十个人,转眼之间就跑了一半。
这边一跑,另一边自然要追,于是乎,另一半人立刻举着棍子嗷嗷叫着追了上去,战场立刻转移。
呼啦啦,转眼之间刚刚还是一场乱战的街道上,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几声迟来的狗叫声,汪汪汪的空中回荡着。
那还在颤抖的棍子,那参差的断口,那点点飞溅血迹,还在诉说着刚刚的乱战。
当然战场上的特产从来都不是破碎的兵器,还有一个个躺下的枯骨。
哪怕这里只是最小的,简直不能称之为战场的战斗,也依旧出现了倒下的人影。
一个少年,额头带着鲜血,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脸色惨白,呼吸微弱,胳膊不正常的扭曲着,看的出来,他伤势很重。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伤势,如果没有人救治,他很快就会成为乱葬岗中被野狗啃食的尸体。
好在上天还是垂怜他的,因为此时,一个穿着玄色锦衣的少年踽踽而行,一步步停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