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让我保佑保佑你们
- 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
- 李不言
- 2018字
- 2022-03-10 20:24:17
傅奚亭对江意的了解不多,所了解的,无非就是大家私底下传的那些话。
文静内敛,与世无争。
说白了,无非就是呆滞不知反抗,争不赢人家,可今日看来,似乎与传言相违背。
傅奚亭垂在身旁的指尖勾了勾:“什么公道话。”
“昨日夜总会,江思是否也在场?”
江意语气平稳,但这平稳中带着一股子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咄咄逼人。
言简意赅的语气没有多余的语调。
江思看见傅奚亭的时候心里的慌张一闪而过,她上前一步:“姐姐,爷爷都说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了。”
江意目光冷冷:“以后?哪个以后?”
她又回头看了眼老爷子:“如果爷爷信我,就不用等以后,如果爷爷不信我,这个以后不过就是让我跪祠堂的借口。”
老爷子面对江意的咄咄逼人,深邃的视线中多了些许探究:“意意————。”
傅奚亭当旁观者看了几分钟戏,落在江意身上的目光带着同样的打量。
“江老,晚辈今天来,也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
江思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
刚刚还涌起的幸灾乐祸这会儿全都消失不见了,被惊恐取而代之。
“晚辈跟江意既然订了婚,自然是一体,外人明知江意是傅家未婚妻却还算计她,欲要找人强|奸她,这不仅仅是在打江家的脸,也在打傅家的脸。”
傅奚亭为人沉稳,多年的商海浮沉让他浑身透着一股子王者气息,他无需动怒,便能成为一个场子里的主宰者。
而此时,即便江老爷子的学识阅历都在他之上,也不免被这位晚辈给震慑住了。
好好的一个聚餐,变成了讨公道。
老爷子突然懂了为什么傅奚亭一定要让江意来。
原来深意在此。
“奚亭说的是。”
“思思,你说,经过是怎么回事。”
江思突然被点名,有一丝慌张。
望着傅奚亭的目光带着一起期盼,似乎期盼他能开口解救她。
傅奚亭今年正值而立之年,阅历见识见闻在整个首都的上层圈子都是数一数二的。
早年间,傅家因家族斗争死的死,伤的伤,而傅奚亭,是那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扎进商场,这些年,说得文明点,就是大刀阔斧拓展江山版图,说得不好听点,便是将当年踩过他们的人一一拉下来,让他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未曾放过任何一个人,曾有人言,他手中沾染的鲜血堪比旁人此生喝过的水。
有人敬重他。
自然也有人怕他。
“昨天晚上,我被同学喊去玩儿,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江思的话有些飘。
不知道是被傅奚亭盯的还是被江意盯的。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江意穷追不舍。
“江意你什么意思?你就是一口咬定我跟他们同流合污,见到你被欺负也不管是吗?”
“是!”江意言简意赅,一个字直接甩了出去,盯着江思追逐的模样根本就不是她以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伊恬早就震惊了,那种震惊无以言表。
眼前人,是她女儿,也不是她女儿。
二十二年,她从未见过她的女儿这般毫不退让。
江思也是。
江意的步步紧逼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江意,你说江思跟她们同流合污不管你死活你现在不也对着她咄咄逼人要把罪名摁到她头上吗?”
徐一眼见江思被压制,她虽然我畏惧傅奚亭,但如果在不开口,江思这个名头肯定是要落下去了。
江意翻了个白眼:“二婶,照你这意思,别人欺负了我,抹黑了我们江家的罪名我都该忍气吞声了?人家想强|奸我,我让他强|奸,人家想杀了我我就让他杀了?人家想不分青红皂白地让我去跪祠堂,我就要去跪?在二婶心目中我这么慈悲为怀舍身为人吗?那要是这样,爷爷是不是该把祠堂里老祖宗的排牌位都丢了,没事儿给我磕几个响头上几注香让我保佑保佑你们?”
江意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出来,客厅里落针可闻。
傅奚亭盯着江意的目光已经不是打量了,打量儿二字已经难以形容他此时的目光。
而关青,满面惊恐。
首都世家里的这些人,最忌讳此事。
都说穷算命,富烧香,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虔诚地跪在老祖宗跟前请求保佑。
而江意,无非是与他们背道而驰的一个。
世家里,异类是很难活下去的,他见太多了。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碍于傅奚亭在,他手中的拐杖只怕是已经握不住了。
江意呢?
无所畏惧。
她目光依旧落在凉气身上:“处理不了就报警吧!药物会在血液中存在二十四小时,昨晚那么多人,总有那么一两个是敢开口的。”
“江意……,”老爷子咬牙切齿开口:“家丑不可外扬。”
“什么家丑?我看他们包庇犯罪同伙的模样不是挺光荣的吗?”
江意开口反驳。
她的架势,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必须要闹到底了。
而江意,也会趁着傅奚亭在,站稳脚跟。
如果今日之事不成,江老爷子往后还会整她。
只要傅奚亭今日还在,哪怕是他不开腔,她都有把握让自己完胜。
霎时,客厅一片静谧。
傅奚亭目光向下时,看见她脚踝上的血迹。
玻璃碎片划开的痕迹,血迹已经干涸。
傅奚亭的目光缓缓移开,落在关青身上,他会意,咳嗽了声:“江老,这件事要不让江二小姐道个歉吧!大家都是一家人,道歉诚意如果够的话,我相信大小姐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会让此事过去的。”
关青从中调和,老爷子即便心中怒火丛生,也会忍这一时。
江思愿意吗?
不愿意。
可眼下她骑虎难下,一屋子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老爷子更甚是带着几分警告。
她不能不开口。
江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眼眶里的泪水,颤颤巍巍开口:“姐姐,对不起。”
“因什么事对不起?我可不接受不明不白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