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的转折(一)

玉酒坊内,喝酒跟卖唱的女子,陪酒的女子,还有跳舞的女子在舞台上欢悦。

店小二端着上好美酒走上二楼包房,正打算敲门,就看到门已经开了一条门缝,店小二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漂亮衣服的女子背对着他趴躺在地上,店小二神情紧张害怕,先是试探性的叫两声,“夏清姐,夏清姐。”

店小二见她没回应立马上前把她扶起来,便看到女人面容煞白,七孔流血,她的腹部被残忍的剖开,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

店小二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听见“啊”一声,整个房外楼下都听到他的叫喊声。

店小二连滚带爬神情惊恐的边跑边喊:“出事了,夏清姐出事了。”

这时周围的人都看向他。

喜妈妈怕他的影响到客人,立马大声喝止,“你给我住嘴。”

店小二尝试镇定自己的情绪,喜妈妈把店小二拉到角落小声询问:“夏清怎么了?”

只见店小二凑近喜妈妈耳边说的句话,喜妈妈脸色惊变恐慌立马上楼进了包房。

看到夏清整个人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甚是吓人,喜妈妈见到这么骇人的一幕吓得惊魂未定。

喜妈妈大喊:“快去报官。”

廷尉沈毅安带着几个衙役把酒坊围住了,在二楼包房里,沈毅安等人仔细勘察,查看了夏清的尸体,看了看周围,,发现桌子上有两个酒杯,酒杯上一个有胭脂红唇印,另一个没有,窗户也是从里面锁着的。

屋内设施也完好无损,无打斗痕迹,仿佛这是一起密不透风的犯罪。

肖鹤带着仵作过来了,“少爷,仵作请来了。”

仵作开始对夏清的尸体进行验尸,先是左右看了看她的脸,还有耳朵,又检查了手指跟手臂,拿针分别验了七处流血的地方,银针都是发黑,然后打开她的嘴巴,先是闻了闻,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酒杯闻了闻,又拿起银针分别在两个酒杯都验了验,一个发黑一个不发黑。

仵作验完尸体后,“回秉大人,此人是中毒身亡。”

沈毅安开口询问:“重的什么毒,你可知晓?”

仵作作答:“此毒属于西域的一种毒,极为罕见。

一旁的肖鹤说:“少爷,这手法,太过残忍,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廷尉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他环视四周,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寻找破案的线索,然后随人把喜妈妈叫来。

沈毅安询问喜妈妈,“夏清可是有仇家或是结怨之人?”

喜妈妈立马回复说:“廷尉,我们玉酒坊的姑娘都是伺候人的,哪敢跟金主结怨有仇啊。”

沈毅安追问:“夏清今日都见过那些人,最近有跟何人发过争执吗?”

喜妈妈想了想,“夏清今日并未见人,因昨天跟钱家二公子钱玉箫发生了争执,今日特意嘱咐我不愿见客,这京城谁人不知夏清是我们店的招牌,还有钱家二公子这个有钱的主做靠山,肯定是有人嫉妒才下毒谋害夏清啊,廷尉,你得为我们家夏清做主。”

沈毅安眼神严肃,“那你可知她与钱玉箫为何发生争执?”

喜妈妈便说:“前不久钱二公子看上了夏清,说要给夏清赎身,把她接回府纳她做小妾,我差点忘了,前天钱玉箫的母亲钱夫人花重金把夏清接回府,那日发生之事,夏清并未告知于我,昨天钱钰萧过来把夏清的赎金交了,但告知夏清不能纳她为小妾,两人因此事引起的争执,沈廷尉,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还望廷尉为夏清做主啊。”

沈毅安看向肖鹤。

沈毅安开口问:是谁发现了尸体?”

肖鹤立马说:“店小二。”

沈毅安一个眼神示意,肖鹤立马把那个店小二带到他面前。

沈毅安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何时发现了夏清的尸体,今日可否见过有何人进了夏清的房间。”

店小二边回忆边说:“今日我路过夏清姐的房间,门缝突然打开,里面传出来夏清姐的声音,夏清姐让我去拿酒,然后门就关上了,我把酒送过去的时候,先敲了敲门,里面就传出夏清姐的声音,她让我进来,我进来看到她躺在床上,我把酒放桌子上就离开了,后来我上二楼给其他客人送酒时,看到钱家二公子从夏清姐的房间出来,急匆匆地离开了,我也没在意,是喜妈妈让我去房间询问夏清姐何时见客,我到门口的时候门已经漏了一条缝隙,推开门就看到夏清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沈毅安霸气一声令下,“肖鹤,带人去钱家。”

肖鹤毕恭毕敬,“是,少爷。”

在钱府,钱玉箫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钱太太询问下人。

“今日怎么未见二少爷出去啊。”

下人回复说:“太太,二少爷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急匆匆回来就回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

钱太太表情立马变得严肃,眼神犀利,“他今日是不是又去酒坊去找那个贱人了。”

“是的,太太。”

话音刚落,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钱太太询问:“何人敲门?快去看看。”

此刻沈毅安带着几个衙役在门外站着,其中一个衙役不停敲打着门,这阵仗闹的动静太大,周围的人都走过来围观。

不一会儿门开了,漏出一个人头的缝隙大小,一个男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廷尉府的人推开门进去。

下人跑进太太那里,大喘着气说:“太太,不好了,廷尉府的沈毅安来了,带了好多人。”

钱太太出门迎沈毅安。

钱太太见到沈毅安,表情也变得随和不少,“今日沈廷尉闹这么大动静,来我家是所谓何事?”

沈毅安的声音铿锵有力,“钱夫人,钱钰萧在哪,他现在与玉酒坊的命案有关,我们要带回去调查。”

钱太太瞬间讶异,“什么命案?怎么跟我儿子有关系呢?”

沈毅安没有理她。

沈毅安一声令下,“给我搜,把钱玉箫给我抓过来,搜有没有下毒之物。”

同僚们异口同声,“是,大人。”

肖鹤带着人搜进每个房间,来到钱钰萧的房间,发现门是锁着的,使出蛮力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把钱玉箫带到沈毅安面前。

钱玉箫看到母亲大哭,“娘,救我。”

钱夫人立马拦住肖鹤,拽住钱玉箫的胳膊一脸担心。

“沈廷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怎么可能牵扯命案,是何人想要诬陷我儿啊,我儿冤枉啊。”

沈毅安眼神凶厉的看向钱夫人,“玉酒坊的夏清今日上午被人害死,你儿子是不是凶手得审了才知道,带回去。”

钱夫人听到这句话会想到刚刚的话,眼神不由打转像是知道些什么,最后无力反驳。

钱玉箫大喊:“娘救我啊,我是冤枉的,娘。”

钱夫人看着儿子被带走心里是焦急如焚。,立马找下人去请人。

“快去把老爷跟大少爷请回来。”

大门外周围的人都围观纷纷议论。

“钱家这是出什么事了。”

“玉酒坊的夏清死了,听说是被钱家二公子钱玉箫所害。”

“这个钱老板可是晋城有名的富商,涉及典当行,布料行,盐行,药行涉及行业广泛,就连地下赌场也在偷偷运行,家里这么有钱,不至于杀人啊,况且死的还是一个酒楼女子,毕竟他的背后可是有个大靠山。”

“大靠山是何人?”

“他的大靠山就是当今的户部尚书刘启,刘启是他夫人的哥哥。”

一旁的安刍逸跟楚文靳听着二人的对话,安刍逸拍了拍出文靳的胳膊示意离开。

钱柯丞陪同父亲钱更盛回到府上。

钱更盛一脸担忧,“夫人,事情的大概我已经听说了,这个混账整日不学无术,经常跟玉酒坊那个的买酒女在一起,这下可好了都是被你惯的,我们钱家的脸都被他给毁了。”

钱夫人欲哭无泪,“老爷,萧儿可是你亲生儿子,现在是真出事了,你得想办法救救他,他肯定是冤枉的。”

钱更盛在原地干着急,“你让我怎么救,那沈毅安是出的明的不近女色,不喜好酒,不贪财,你说我拿什么救他啊。”

钱夫人见他一脸没辙的样子,立马说道:“你不管,我管。”

撂下话立马带上随从要走,被钱更盛拦下了,“你这是要去哪?”

钱夫人看向钱更盛,“去找我哥,他不是跟沈侯爷关系不错,那沈毅安不可能不给他爹面子吧。”

钱更盛心里有了底色,“夫人,那你快去快回,我现在跟丞儿去廷尉府会会这沈毅安。”

钱更盛跟钱柯丞到了廷尉府,被侍卫拦下来,“请回吧,钱老板,今日我们廷尉不见你。”

钱更盛跟钱柯丞吃了闭门羹回了家,后脚钱夫人回来了。

钱更盛急忙上前询问:“夫人,你兄长如何说?”

钱夫人像是吃了哑巴亏一样,憋着内心那股火气说:“兄长告知我,沈毅安早跟沈侯爷断了父子关系,兄长也爱莫能助,老爷,你快想想办法。”

钱更盛若有所思地说:“还真断了父子关系啊,我跟丞儿去廷尉府也被拒之门外,没见到沈毅安。”

钱柯丞想了想,眼睛忽然明亮似乎有了主意,“父亲,母亲,还有一人可以帮忙。”

钱夫人立马追问:“谁?”

钱柯丞说:“陈书令之女,陈悦容,她跟沈毅安即将成婚,肯定能说的上话。”

钱夫人忽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心情舒畅一些,“丞儿,你母亲跟陈夫人以前也是多年的闺中好友,你跟陈悦容又已兄妹相称,这次就拜托你了。”

钱柯丞立马回复,“母亲,你见外了,玉箫可是我亲弟弟,该帮忙我肯定会帮,那我现在赶往陈府拜访。”

钱更盛想了想,“丞儿,你同你母亲去,同我一起去的留了一个人在廷尉府打探消息,我在家中等信,你们快去快回。”

钱夫人跟钱柯丞出门而去,留下钱更盛焦急的等待。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安刍逸几个猎人直接来到当地最有名的富商钱老板家门口。

钱更盛焦急等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会儿一个下人赶过来。

钱更盛急忙追问:“是探子回来了。”

下人回复说:“没有,不过老爷,门外有一个人说要给您献宝。”

钱更盛有些不耐烦,“大晚上什么人要献宝,快把人赶走。”

还没等钱更盛说完话,安刍逸等几个人直接破门而入。

钱更盛气急败坏,“何人如此大胆,敢闯我钱府!”

安刍逸先是行了礼,“拜见钱老板,听说钱老板二公子因杀人入狱,今晚才特意冒昧前来打扰,我为您献的这件宝,可救你儿一命。”

钱更盛打量了他们一行人,觉得他们是骗子,直接吩咐下人,“口出狂言,给我赶出去。”

几个下人朝安刍逸打过去,全被他给打倒在地,钱更盛再次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

钱更盛质疑的看着他,“年轻人,口气不小,能救我儿的性命,你这是何宝贝?”

安刍逸站直了身体,自信满满的说;“我这件宝物可是世上独一无二。”

钱更盛有些不耐烦,“废什么话,快拿来瞧瞧。”

安刍逸立马吩咐几个人,然后几个人抬着一个被黑补蒙上的笼子。

钱更盛很是好奇,上前仔细打量了,边开口问:“这是何物?还不快把这黑布打开。”

安刍逸看向钱更盛,“钱老板,还有一事我要特意嘱咐,这件宝贝只能信任之人看到,否则传扬出去,会惊动整个京城,到时你我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你同意我才能开。

钱更盛看了看安刍逸,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黑布,开始慢慢相信安刍逸口中所说。

钱更盛想了想,“我府上的这些家仆都是跟随我多年,都是信得过之人,你快打开吧。”

安刍逸给楚文靳一个眼神。

楚文靳走上前一把掀开黑布,只见一个笼子里,关着一个有着九条狐狸尾巴的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