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宴会厅的门,并不是大门。
举办方负责人主动提醒道:“秦先生,顾小姐,大门外一定有记者蹲守,顾小姐一举拿下两座奖杯,风头正盛,你们若是不想被拍到就提前打声招呼。”
秦兰舟微微一笑,“多谢,我已有准备。”
给田娇更衣的房间都准备好了。
在孟川然和两位女保镖的帮助下,田娇卸了妆,换下小红裙,摘掉帝王绿,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运动鞋,干净清纯,如冰似玉。
活脱脱的学生样儿。
再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大摇大摆地和秦兰舟一起离开。
孟川然、两位女保镖则拿着礼服、首饰和奖杯和他们分开走。
多亏田娇在港城算是个生面孔,娱记们对她本人的特色不够熟悉,见他们一行人又是保镖,又是豪车,排场浩大,不敢随便乱拍。
上车后,田娇笔挺的脊背一松,靠着椅背,“倒是打扰你休息了。”
拿手机看时间,已经是2点17分。
看到她眼底淡淡的倦色,秦兰舟心疼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能叫打扰?回到酒店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他知道田娇两辈子都没有熬夜的习惯。
田娇点点头,骄傲地弯了弯眼睛,“没白来一趟,我拿到两个奖杯!”
说着,她竖起两根手指。
“真棒!初战告捷!”秦兰舟鼓掌,随即拿块毯子盖在她身上,“我叫人空出一个房间给你修荣耀墙,专门给你放奖杯、奖牌。”
田娇眸光流转,“不劳烦你,我们家有房间,也有给我爸爸专门放奖杯奖牌的橱柜。”
想到难缠、任性又翻脸如翻书的老丈人,秦兰舟叹息一声,“你说我应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顾教授同意咱们俩的事情?”
“秦先生,我才十六岁。”田娇加重语气。
秦兰舟笑道:“但你心理成熟。”
他是指田娇上辈子活到三十六岁,而落在正副驾驶座的司机耳朵里却是说田娇行事稳重、思想成熟,不是小女孩儿。
田娇翻个白眼,听他又说:“我奶奶嫁给我爷爷的时候也不到十六岁,现在他们结婚快七十年了,感情依然好得让人羡慕,整天形影不离。”
说到他爷爷奶奶,田娇就问:“你爸妈那么偏心,你爷爷奶奶都不管吗?”
要是不管,她准备还人情的昌化鸡血石印章就不拿出来了。
秦兰舟摇摇头,“爷爷奶奶并不止一个儿子,他们跟我大伯住在一起,都是文化人,钻研的是书法、绘画,讲究的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和我父母的铜臭味融不到一块,感情只能算是一般,不,是十分淡薄。”
田娇啊了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
早知就不问了。
“和你没关系,即便你不问,不管早晚,我也会一一告诉你,尤其是爷爷奶奶和父母的情况,以后再跟你说。”秦兰舟抓住她的手,“不过,我和爷爷奶奶、大伯的感情很好,因为我姑姑经常带小时候的我回家看望他们。娇娇,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见他们。”
田娇想把手抽回来,没抽动,“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男人心,海底针。
说不定他哪天就变心了。
重来一世,哪个男人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她自个儿都知道上进,何况秦兰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