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又萌的大白鲸，穿梭于于湛蓝的海水中。
水很清澈，能看到它矫健的身姿。
时而把饲养员顶出水面，时而游到岸边和被选中的少年玩亲亲，时而冲岸边吐水，看到如此景象的游客们大声欢呼，此起彼伏。
田娇拍得掌心都红了。
秦兰舟却暗叫侥幸。
他都没亲到女朋友呢，哪能叫白鲸抢先，美不死它！
秦兰舟这么想，也这么说出口。
田娇拍他胳膊一下，“哪有你这样的？和白鲸吃什么醋啊？我又没被选上。”
“幸亏没选中你，不然我用眼神杀死它。”秦兰舟嫉妒地看白鲸一眼，明明长一副蠢样儿，偏偏得到自家老婆的喜欢。
田娇瞟他一眼：“它那么可爱，你忍心犯罪啊？”
两人说说笑笑，没注意到刚进来的游客中有一对老夫妇盯着他们看了又看。
老夫妇白发苍苍，瞧着得有八九十岁左右，打扮得很得体，都穿暗红色绣五福的唐装，戴着同款老花镜，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身边还跟着一位六十来岁模样的花甲老人，黑发夹着银丝，鼻梁上也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像个学者。
在他们后面，还有两个助理模样的小伙子拿拐杖、提东西。
这里有很多座位，游客坐得八成满。
一行人一边找空位落座，一边一边冲秦兰舟和田娇的方向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旁边的游客隐约听见老太太说：“凯哥，你看那是不是咱家阿峣啊？”
是不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龙城口音。
老爷子扶了扶眼镜，瞅半天后说：“我看像，可他不是在国外吗？”
“在国外又不是不能回国。”老太太回他一句，继续盯着看，他们坐在秦兰舟和田娇的左侧方位置，侧身就能看清两人的侧面。
这一看不得了。
田娇正好扭头冲秦兰舟笑，漂亮精致的正脸落进老太太眼帘里。她一巴掌拍老爷子胳膊上，“凯哥你快看，阿峣身边有个小姑娘！”
老爷子已经看到了，看到他孙子伸手刮人家小姑娘的鼻尖，亲昵得不像话。
花甲老人就笑道：“爹，娘，您二位总担心兰舟木讷、刚直、不会说话，又有一对偏心眼偏到胳肢窝的爹娘，担心他找不到媳妇儿，这下不用担心了，人家不吭不响地就给自己找了个俊俏的小姑娘，有点像阿沁喜欢的女演员，叫什么来着？两个字，名字挺好记的。”
旁边的助理默默补充道：“顾瑶，是顾瑶。”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儿，扮演的虞姬可好看了，娘您跟爹看的时候都夸过好几次，人家自刎时，我记得娘跟阿沁直抹眼泪。”花甲老人说得老爷子老太太一下子想起来了。
老太太仔细瞅了瞅，注意放低声音：“真的是虞姬！阿峣这小子本事不小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我怎么记得阿沁说过顾瑶这小姑娘还挺年轻的？比你大孙子年纪还小两岁，才十六？我的乖乖，这不行啊，人家爹娘知道后不得打死阿峣？”
老爷子就说：“你瞎操心，阿峣从小就懂事，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儿？十六岁也不小了，你嫁给我时的十六岁还虚着嘞！”
“不行，还是得问问。”老太太起身走向小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