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

一回院儿,刘海中直奔屋头去,气的焦头烂额,拿起茶壶就往桌上一噔,吓得二大妈心头一颤,端起一碟鸡蛋,放在刘海中桌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老头子,那事办妥了没?”

“你看这样子成了吗?”刘海中瘪着嘴,气的直呼拍桌。

“你生那么大气干嘛呀?跟他犯不上,那何雨就是不识好歹,谁大学生干这脏活累活?”

“收了那么多徐主任礼,这闹什么事儿啊!”

刘海中叹了口气,无奈道,“咱儿这算是两边都得罪了!”

二大妈听的迷糊,不过得罪徐主任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咱把礼还回去?”

刘海中夹起鸡蛋就往嘴里送去,点了点头,“只能这样!”

“老刘啊,何雨那边你就甭管!就一雏小子,怎么见着院里的二大爷也得知乎一声!”

二大妈说完,刘海中思忖了半天说道,“这小子精明了,连徐主任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我这个二大爷!以后,尽力别惹他,省得闹出麻烦事。”

“得行。”

另一屋,傻柱进了屋,放下饭盒,坐在椅子上,何雨掀开门帘紧跟其后走了进来。

“小雨,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二大爷和着徐主任想抢了我厨师长的名额。”

何雨说的轻描淡写,可傻柱一听,急了,“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得亏还是我们院的二大爷!”

“不行!找他评评理去!”

眼见傻柱提起家里的扫帚,何雨连忙拉住,“哥,没多大事!二大爷没把我怎么样!”

“真没事?”傻柱反问道。

“真没事!”

“那还行使。”

傻柱将手中的扫帚丢在一旁,正儿八经的又继续问道,“小雨,你真来厂里?”

“真的!”

傻柱一想,不是这么回事儿。

何雨见傻柱皱着眉,玩笑道,“哥,你是怕我进来厂,官儿比你还大吗?”

“净胡说!这哪跟哪,我还巴不得有人陪我!”说着,傻柱声音又变得沉重起来,“小雨,只是,你一个高材生,干这儿活,不值当。”

“哥,我觉得值当就行!再说了,厨师长不也是个官?”

何雨继续说道,“要是我爸在,估摸着巴不得我早点接他班,老头子准坐在院中喝着茶等我下班。”

“行头!以后有哥在,要是食堂那帮老娘们说你,报哥的名!”

“谢谢哥。”

“看来以后,我也得叫你一声何厨师长好喽!”傻柱半眯着眼,脸上挂着抑不住的笑容。

“不成,您还是我哥,我学识浅薄,做饭炒菜还得靠您来教授!况且现在家中就只剩我一人,您又把我当亲弟弟看,俗话说得好,兄长即为父!”

傻柱一听,不可,“父呢,我是不行,我倒是不介意多个徒弟!何老爷子生前忙,早想把教你的活儿撂到我身上,嘿,我没答应,我还不清楚老头子那点小心思。”

“行!”傻柱话音刚落,何雨双膝下跪,叫了声,“师傅。”

这一叫,傻柱早喜上眉梢,扶起何雨坐在一旁。

“小雨啊,让名额的事你没答应,岂不是得罪了二大爷?二大爷心眼小,八成把你记上了!”

这件事何雨打心眼就没放在心上,成天一个官范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大爷在院里当了多大的官,还领导,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

“没事,师傅,二大爷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

“那就成!等会儿留下吃饭!你一个人回屋也麻烦弄,不嫌弃就留我这儿!”

何雨转头一想,自己这身行头够呛,过几天上班得置办一身,于是朝着傻柱道了谢,一溜烟跑出门,一时没刹住,迎着差点撞上人。

一瞧,竟是年轻靓丽有气质的娄小娥。

“小雨,怎么不看路呢!”

“娥姐,我赶得急,没磕着你吧?”

这时何雨注意到娄小娥手中提着一袋面粉,好奇道,“娥姐,你这哪去啊?大茂哥还没有回来吗?”

“他给厂里放电影,还没回来,面粉子生了点虫,我拿去扔。”娄小娥不知怎的,怎么就回答何雨这楞小子,平日见着也不怎么招呼人,更不说主动些,就一闷葫芦。

“扔了?面粉子虫可高蛋白!听老一辈说,营养比鸡蛋都好!”

娄小娥一愣,一把将手中的面粉子塞给何雨,“你要就拿去,也不怕吃坏肚子!”

“谢谢娥姐,娥姐不愧为我们院最漂亮的人!”

女人就是不经夸,娄小娥圆润的鹅脸蛋立刻抹了一层红晕,嘴角微微一提,闷头就朝屋里走去。

望着娄小娥离开的背影,何雨不禁感叹。

娄小娥家境不错,人长的也俊,怎的就嫁给了许大茂这个王八蛋,这么多年,家中还是漆下无子,估摸着定是许大茂不行!要不就是许家没那命!

何雨提了提面粉子,还有个几斤重,打开一看,虫眼是一个没见着,就是面粉子老陈了点,将就还能吃。

念头一转,正好秦淮茹家门敞开,于是提着面粉子朝那儿走去。

“秦姐,在吗?”

“进来就是了。”

听到里面的回应,何雨这才掀开帘走了进去,“秦姐,我这儿有几斤面粉子,就是有点老陈,我一个人吃不完,您要是不嫌弃就拿了去。”

秦淮茹还以为是傻柱来了,停下手中的活计,定睛一看,居然是何雨,还提了几斤面粉子,“小雨,快坐!你怎么想起送秦姐东西。”

“我知道秦姐一人拉扯三孩子不容易,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了,吃不完,坏了就只能扔了,我就寻思着给您送来,又怕您会嫌弃。”

秦淮茹接过面粉子,抿嘴一笑,“怎么会呢!小雨,来,坐会儿,喝点茶水。”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秦姐您忙您的。”

“那行,以后常来秦姐家!”

“行嘞姐。”何雨客套了下,抬腿几步就出了屋。

秦淮茹,秦寡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是可怜槐花仨孩子,他才不待见秦淮茹。

就秦淮茹一个月二十几的工资,他们一家五口人,根本养活不走,每到月末几天,更是没饭吃,还好有傻柱的救济。

出了院,何雨就朝东处的死胡同走去,那里有一位专门的理发匠,出了名的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