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样子不是神兽,难道是传说中的神器吗?”
“神器也没有这么大的吧!”
“要不还是等宗门长辈过来吧,刚刚好吓人!”
……
众修士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容希槿率先踏出了一步,陆惟然下意识便想阻止,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微微抬起的手,转而跟在容希槿身后也迈出了一步。
修道之人,生死之间,有大危难,也有大机缘。无论是怎样的一种迈步,都不应该因为胆怯与未知而阻止别人。
倘若真有诚意,倘若真的志同道合,应该是以行动来诠释。
见容希槿与陆惟然都勇敢地往前踏出了一步,其他修士也很快相通了这一点。
虽然因为各自的性格与思量不同,抬步各有先后,但是最后都没有人继续停留在原地。
一行人一边凝神观察着周围,一边向巨剑靠近过去。
越是靠近,众人便越能感受到一种古朴厚重的气息,令人心中不禁产生一种敬畏之心。
眼看着已经距离巨剑将近百米距离,众人仰望着巨剑,这个角度来看,巨剑仿佛撑天入地,每个修士心中都产生了一种渺小感,仿佛下一瞬间巨剑便会倒下来将他们给碾碎掉。
倏然,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巨剑传来,众人不受控制地往剑身飞去,眼看便要狠狠地撞上巨剑。然而真正触碰到的那一刻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
不过没过多久,众人又体会到了一次狠狠摔在地上的重击。
睁开因为害怕而闭上的双眼,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整齐排列了许多铜人的广场。
铜人身披铠甲,每个人手中都举着一把剑,但是姿势却各不相同,有的提剑前刺,有的格挡,有的后刺……
不过铜人仅仅只是静止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肃穆与凌厉之感。
“这应该是巨剑里面的空间。”,宋清琰低声说道。
差不多所有人也都是如此想的。
就在这时,有修士率先朝铜人方向走了几步,结果刚迈入一米范围内,就见铜人竟然自己移动了,并且招式凌厉地向那位修士攻击而去。
猝不及防之下,那名修士虽然及时回一一剑,却不料直接被震飞了出去。
更令众人惊讶的是,那名修士不是摔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突然就消失了。
众人惊魂未定之时,更加令人惊慌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只见所有铜人都不再保持静止状态,它们开始纷纷向众人冲来。
众修士仓促应付之下,有几个修士抵挡不住铜人的攻击,也如第一个修士一般,被震飞到了半空中,然后便突然消失了。
陆惟然一边竭力抵挡着面前铜人的攻击,同时心中暗自惊讶。
他刚开始与众人一样,觉得铜人的修为应该极高,才会把第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一招给震飞出去,可是真正开始对招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铜人真正厉害的地方是杀人于无形的剑意。
总共大概有六十几个铜人,但并不是每个铜人都动了,但是这些铜人仿佛有着意识一般,每个人都有一个铜人与之对敌,随着修士的减少,原先的几个铜人也相继归位。
随着时间的延长,容希槿他们认识的人里,隋子彬与仙音门的人都被震出去了。
是的,没过多久众人也想明白那些消失的修士应该是像他们进来时那样被传送出去了。
然后又是宋清琰,再是宋雅宁。
“雅宁!”
宋雅宁刚一被传送出去,慕景行微微有些分神,眼看就要被面前的铜人给击出去了,还好身边的陆惟然及时替他挡了一击。
慕景行回过神来,感激地看了陆惟然一眼。
没过多久,整个广场便只剩下了容希槿他们三人。
陆惟然像是知道了什么,与眼前的铜人对战越发的流畅了起来。
虽然铜人刚开始确实是一个姿势,但是它们攻击起来的时候却是十分灵活的。
“陆师弟,这些铜人好像都在使用一套剑法。”
慕景行在一边与铜人对战,一边高声说道。
“不是一套剑法,重要是一种剑意。”
容希槿声音清凉地说道。
她感觉得到,铜人攻击招式虽然凌厉敏捷,但是更让人想要躲闪的是那种无形的剑意。
陆惟然听见容希槿的回答,不由得微微侧目。他也感受到了那种剑意。
然而陆惟然刚往容希槿那里看了一眼,便是一愣,少女面色泛红,脸上都有些细密的汗珠,显然应付得有些疲惫。
只是因为铜人紧密的攻击,陆惟然也只看了一眼,便专心于眼前。
慕景行听见容希槿的话也很快反应过来。
他一边继续对敌,一边说道:“难道我们是要将这种剑意给领会,然后将这些铜人给击败才能顺利过关吗?”
容希槿回答道:“应该是这样吧。”
容希槿手握着冰魄鞭有些勉强地应付着面前的铜人,她对剑意所知甚少,一般也不怎么用剑,要不是她还有这元婴期的本体强度,怕是早就已经被刷出去了。
所幸冰魄鞭材料好极,她虽然被这铜人震得手麻,短时间内倒不至于被刷出去。
忽然,只见陆惟然一剑往铜人方向刺去,直击铜人的胸口,即便铜人明明没有什么事,但是还是静止不动了。
慕景行和容希槿都有些震惊地看着陆惟然。
“还是要领悟剑招,记得铜人刚开始的姿势吗?只有以同样的包含剑意的招式刺出,铜人才会停止攻击。”
陆惟然一边冷淡地说着,一边掠到了容希槿身边,接手了她身旁的铜人。
容希槿累死了,也没有和陆惟然争执什么,直接把铜人让给他了,自己坐一边休息去了。
不过这铜人阵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们,不过十分钟,又有一个铜人向容希槿方向冲了过来,容希槿只好认命地再次对了上去。
陆惟然刚刚也只是领悟了剑法中的一式而已,剑意也仅是触及皮毛,所以他不由得更加认真地对待眼前的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