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男人敲了两下房门,用不高不低的音量对里面的人说:“迦南大师,客人来了。”
里边没有回应。长袍男人又说了一遍,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诧异地扭头看看林宣汝,疑惑道:“大师刚才还在里面,不可能离开呀?”又回正头朝着门抬高音量,“大师您在里边吗?我们进来了!”
有种异样的感觉,许宝今看看林宣汝的脸,林宣汝已经轻蹙了眉头。长袍男人拧动门把手往里推,门没有被推开。他咦了一声再次用力,门还是没有被推开,“怎么反锁了?”
长袍男人犹自在犯嘀咕,林宣汝已经把他拨拉开,上去就是一脚。门摇晃了一下,林宣汝从腰上拔出枪,对着门锁就是一枪,接着又是一脚,门轰然弹开,林宣汝率先破门而入。
原来他平时也是带着枪的,许宝今发愣。前面长袍男人一脸愕然的跟进门去,许宝今也紧随其后赶紧跟上。
看清室内的情景,长袍男人惊恐地叫了起来,什么都还没看清的许宝今被这一声惊叫叫得心惊肉跳。啪嗒一声窗户响,她扭头去看,一个瘦小的黑影从窗户上跃出,林宣汝两步上去大长腿一步蹬上窗台跟着从窗户上跃出,一扇打开的窗户摇晃几下拍打在墙壁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大师,你怎么了,大师!大师!救命啊!怎么办?”
长袍男人扑过去胡乱叫着,完全没了先前的沉稳。许宝今连忙上前,看见长袍男人跪坐在地上,他面前地上横躺着个人,穿着白色镶着金边的法袍,蓝灰色的长卷发铺陈在地上,迦南大师是个女人吗?
大师的脸色惨白,许宝今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好像已经没气了。她想也不想赶紧上前将大师的身体放平,然后给她做心肺复苏。
做了近三分钟的心肺复苏,迦南大师的心跳和呼吸并没有恢复。许宝今快要没力气了,她有些喘的问长袍男人,“你会做心肺复苏吗?”
长袍男人手足无措地答:“不、不会啊。”
心肺复苏是一个很费力气的活,如果有一个人能和许宝今替换着来,就能持续时间久一些。
“那你快打急救电话呀!”
“哦哦,对。”长袍男人这才如梦方醒,开始拨打急救电话。
许宝今又坚持了三分钟,连着前面已经持续了六分钟,实在是没力气了,救护车还没来,要怎么办?大师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变得青紫。
“我来。”林宣汝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他回来了。
林宣汝接替许宝今给迦南大师做心肺复苏,两人交替着换班来,大师青紫的脸色稍稍缓解,这时救护医生赶到了。
医生带了抢救设备,经过十几分钟的专业抢救,迦南大使恢复了自主呼吸和心跳,但意识尚未恢复。医生给她接上了氧气,准备把她接到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疗。林宣汝向医生询问大师昏厥的原因,医生说:
“是心律失常导致了突然的晕厥,非常危险,再晚两分钟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多亏你们为病人做心肺复苏急救。患者应该是有心脏病史或者心血管类疾病史。”
长袍男人疑惑地插嘴说:“大师没有这方面的疾病,她的身体一直是很好的,每年都做健康检查。”
医生说:“等回到医院我们会对病人进行全面的检查,到时候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的诊断结果。”
迦南大师被送上了急救车,长袍男人作为迦南大师的助理,也跟车一起去了医院。林宣汝和许宝今站在路边目送救护车离去,周围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
“晚了一步。”林宣汝说。
许宝今有很多话要问,“迦南大师就是沈姣?”
林宣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