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姣吃力的求救,许宝今垂眼打量手里的项链和项链上串着的瓶子吊坠,她觉的沈姣说的药只能是在瓶子里了。
她托起药瓶形状的坠子去拧瓶盖,用了点力气,瓶盖微微活动了,果真是个瓶子,而不只是个装饰物。拧开瓶盖,从里面抽出一支小拇指粗细的白色药剂瓶,白色的药剂瓶是不透明的,纯白的瓶身上只有小小的4个字母:shen。
病床上的沈姣又闭了两下眼睛表示就是这个东西,大概是因为看到救命药的缘故,她灰白的脸上泛起热切的红晕。
得到沈姣眼神的确认,许宝今垂眸撕开白色药剂瓶外包装的塑封,拔掉瓶盖,露出一个细管头子,药剂瓶尾部是可以往里推的,许宝今将沈姣手上的针管拔掉,把这个针剂对上她手上的留置针头,慢慢的往里推送,动作十分熟练。
推完药,许宝今再将先前的输液针头重新给沈姣插上,然后冷静地注视着沈姣的脸,等着药物作用。一分钟后,肉眼可见沈姣的脸上有了不一样的光彩。两分钟后,沈姣抬手摘掉脸上的氧气面罩坐了起来。
许宝今上去扶她,掩不住内心的惊奇,“这是什么药,真灵。”
沈姣深深地看着许宝今,反问:“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有些嘶哑,但气息充盈了不少。
许宝今怔愣着,心想:我应该知道吗?同时对自己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后知后觉地感到陌生和惊疑。
“我们时间不多了,趁他们没来,”沈姣已经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用折叠的纱布按住针孔。“你听我说,小路,你是我父亲的学生,为人类之光办事,因为意外失去了部分记忆忘了自己是谁,我们一直派人接近你想告诉你真相,但一直没有成功。对了,你知道我是谁吧,我父亲,也就是你的老师,是沈虚。你想办法赶快离开林宣汝回到南部边境我们的基地去,你的任务终止了,现在马上回去,你老师在等你回去。”
许宝今后退了一步说:“你胡说,别想骗我。”
沈姣冷笑,她跳下床,声音更为有力,难以想象她三分钟之前还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吸氧输液。“你烦死了,忘了自己是谁,跟你说你又不信,我爸还非要等你回去,你到底有什么好?你自己想想你刚才的操作,没人教你,你自己知道怎么做,都不用我说,你就能熟练的拿出药剂给我注射,就像做过千百次那样,这还不够明白吗?”
沈姣说的没错,刚才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人教她,是她自发完成的,那么的熟练,就好像做过很多次。前两天林宣汝疑惑她怎么懂基因生物知识了,再往前,李佩说她画里的图案像抽象的基因链……
所以,她就是,她就是人类之光的人对吗,虽然她自己也是这么推测的,还大大咧咧的跟林宣汝讲过她的推测,但现在从沈姣的嘴里说出来,听在许宝今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番心情。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叫小路?”简单的一句话,问出的时候却因为心跳的原因有些许不稳。
沈姣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是啊小路,你是我爸最小的亲传弟子。”
“我姓什么?我全名叫什么?”许宝今脸色难看。
沈姣抬高了下巴,“不告诉你,想知道就自己回去找我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