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早上起来睁开眼,程扬揉了揉脑袋,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
“嗯?”
感受到身体有异样,掀开被子一看,只剩下一条大裤衩。
强忍着头疼,程扬终于回忆起来,昨晚自己还没进家门口就倒下了,估计是妹妹帮忙脱的衣服。
没有耽误太多时间,程扬简单洗漱一下就出门了。
回到工位上,桌子上已经放着一沓文件。
上面说的是程扬调职到反黑组,有各个领导的印章。再仔细一看,是肥彪那小组的。
程扬把文件放下,跟同事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
中午,饭堂穿着制服的人在四处走动。
肥彪在一桌子上啃着鸡腿。
“组长!”
一声吆喝传来,肥彪循声望去。
“哟,挺精神嘛。我们之间这么熟,就不用改口了。”
来者正是程扬,此时,他已经脱下巡警制服,换上了便衣。
“来,这边坐。”肥彪显然心情很不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程扬坐他傍边。
程扬也不客气,放下一盘子饭菜就坐了下来。
“吃?”
肥彪嘴里咀嚼着,递过去一根鸡腿。
程扬摇了摇头,抬手把鸡腿推了回去,轻声道:“组长,我发现了个大案子。”
“大案子?”
“有人举报,附近公园挖出了一具死尸!”
噗!
肥彪一下子把嘴里的肉吐了出来。
“出人命了?”
“嗯!”
肥彪思索片刻,“这事是重案管的吧。”
“尸体我们发现的,这不把功劳抢过来?”程扬又贴近了点,“谁知道这是不是有组织的。”
虽然程扬知道这是普通的情杀,但为了参与进去,也只能这么说了。
“好!”肥彪犹豫了一下下,将剩余的肉渣也吐了出来,“走,速战速决。”
“是!”程扬笑了。
……
审讯室里,程扬和一个年轻人面对面隔着桌子坐着。
年轻人是发现尸体的人。
当然,是程扬给钱他,让他这么做的,说辞也提前想好了。
现在的盘问,也不过是一场表演罢了,走走过场。
很快,案子就立了,程扬本来打算自己去调查,想不到肥彪这胖子亲自揽活。
一方面是说程扬是新手,需要携带一下,帮兄弟熟悉一下流程。另一方面也有着揽下功劳的想法。
“没有比我出手更合适的了。”
肥彪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就这样,与程扬二人来到法医室。
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位头扎高马尾,眼带金丝眼镜,鼻梁高挺,五官精致的干练女法医。
走出来时似乎带着风,吹起那白色大褂。
“死者只有一头部一处伤口,初步断定是钝器所至。”
“钝器?球棒之类的?”肥彪接过实践报告,看了又看,可惜看不懂,又还了回去。
“还不清楚。”女法医摇了摇头,高马尾微微散开,飘出阵阵香气。
程扬摸了摸鼻子,怯生生道:“会不会是……酒瓶子?”
肥彪和女法医同时看过来,把程扬看得毛毛的。
“也不是没有可能。”女法医点了点,“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求证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好,谢了。”
正准备离开,突然一群人的脚步声传来。
“肥彪!你个死胖子抢案子?”
说话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正一脸生气的踏步而来。
“这不是我先发现的吗,什么时候抢你案子?”肥彪一脸淡定。
“一直以来,出了人命都是我们重案负责的。有什么问题吗?”
“哼,黑组织相互报仇引发的血案,我们反黑组也处理不少!”
“这么说,你铁了心要管?”
肥彪默不作声,态度却显而易见。
中年女子见状,越过肥彪,来到女法医身边,拿来了实践报告。
“既然如此,谁先破案,案子就归谁。”
说完,中年女子还了报告后,带着一批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切!”
看着那离开的倩影,肥彪满不在乎,发出狠话:“谁怕谁啊!”
直到人走远了,突然拉着程扬的手开始狂奔。
开了肥彪除了是个灵活的胖子,还是个跑得很快的胖子。
“有……有必要吗?”程扬感觉有点岔气。
胖子头也不回,悠悠的留下一句。
“你不知道,你老女人破案速度,是我们这的第一啊。”
……
来到尸体出现的地方,肺部正对着草地沉思。
尸体是拖动过来的,草丛有两条拖拽的划痕。这里很可能不是第一现场,只是痕迹不是很明显,不知道从案发在哪里。
“有什么发现吗?”
程扬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肥彪摇了摇头,“你那边呢?”
“没有,随便捡些东西,看看能不能化验出什么。”程扬聚过手里的证物袋。
“不是所有东西都是证物的,要先发现线索。你刚入行不久,就跟着我学学吧。”
肥彪也没有打击程扬的自信心,毕竟第一次都是比较急切的。他当时也是觉得什么都可疑,什么都可能是证据。
程扬嘻嘻一笑没有多少,点了点头,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
只是他也不可能告诉肥彪,自己刚刚又多了一点积分。
……
二人来到一所居民楼,那是死者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那女魂生前的住所。
“我们来着干嘛?”程扬看着高楼,问道。
“先调查一下死者的社会背景,看看有没有结仇什么的。”肥彪显得耐心十足,好为人师的模样。
“有这个必要吗?”程扬内心有些着急,“不如先看看她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她有男朋友?”
“额……一般不都是熟人作案嘛,情杀什么的……”程扬额头留下一滴汗。
“嗯,这只是推测,办案要有大胆推测,也要一步步走进真相。”肥彪也没有否定,“你跟我来就行。”
……
二人挨家挨户的走访,还好程扬体质比以前好了很多,倒是肥彪这胖子居然也不嫌累,只是汗如雨下。
“父母双亡,为人低调。这就难了。”
肥彪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打开了咖啡,喝了一口。
“而且我刚刚让局里的同事查了,死者是单身,离异了,不太可能有什么纠葛。”肥彪沉思道,他也有认真考虑程扬的想法。
“这下没有头绪了。想不到这案子特么的这么难”肥彪抓了抓头发。
程扬看了看有些急躁的肥彪,沉默不语,喝了喝咖啡,又看两眼隔壁的胖子。
“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肥彪看见程扬欲言又止的,主动开口。
“当案子遇到死胡同,就需要些奇怪又合理的思路。新人往往那个都有这方面的运气。”
肥彪怕程扬因为自己之前一直不赞同他,导致不敢畅所欲言,于是微笑的鼓励着。
“多离谱都可以吗?”
“都可以。”肥彪点了点头,传递一个放心的眼神。
闻言,程扬缓缓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假离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