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阴雨绵绵,天上的云灰沉沉的,看不见天空的颜色。
按照前一晚的计划,宋宪、方牧、赵雨萱很早就出警局办事去了。审讯嫌疑人的工作就交给了林晚夕、陆小北。
对两劫匪的审讯结果正如陆小北所料,两劫匪并不知道任何内情。两劫匪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与对方只有电话联系。他们供出来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价值。线索又断了。
本也没打算从劫匪嘴里得到什么,陆小北还比较淡定。倒是林晚夕有些气恼,“我们一步一步走过来,一天到晚不是找这个情人、就是找那个情人,一路排除了张成辉的老婆、情人、他老婆的情人、他情人的老公等人的嫌疑,对了,还排除了你的嫌疑。可就是找不到最后的凶手。”
“从掌握的情况来看,准确的说,张成辉的情人及那个冷玥参与了作案。只是,除一些录音外,我们还没有建立起完整的证据链。别担心,我们离真相很近了。”陆小北安慰林晚夕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林晚夕把审讯情况报告宋宪后,又和陆小北分析了一会儿案情。陆小北看林晚夕的每一眼都充满了深情。一眼诉说着万千思绪。
两人正说话间,门外有人来说,有个叫杨冰雁的人来找林晚夕。林晚夕让陆小北也见一见这个杨冰雁。杨冰雁,陆小北是知道的,之前听林晚夕讲过,也清楚她的一些风流韵事。但考虑杨冰雁的年龄,陆小北并没有把她归为美女佳人一类。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陆小北一进屋就被杨冰雁的知性美震撼了。
杨冰雁坐在屋内,显得自信而娴静。她身穿一件白色的小西装,内搭一袭淡蓝色的长裙,纤细的腰身衬托出完美曲线,散发着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她的长发披肩而下,微微卷曲的发梢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美丽的容颜上洋溢着自然的笑容,双眸深邃明亮,仿佛能够照亮整个房间。丰满而起伏的胸脯更增添性感。
陆小北原本对这个杨冰雁并没有太多期待,毕竟他见过很多外表出众、事实却平庸的人。但是当他看到她时,内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完全被杨冰雁表现出来的成熟感所吸引。他犹豫了一下,轻轻地嘀咕了一句:“这样的女人,居然是张成辉的老婆?真他妈没天理!”
“怎么了?”林晚夕没有听清楚。
“没事儿。”陆小北恢复常态。
还是和上次一样,林晚夕、陆小北进屋,杨冰雁没有起身。两人刚坐下,杨冰雁道明了来意,她想让张成辉早日入土为安。她说的很平静,脸上没有一丝伤感。林晚夕委婉地拒绝了她的要求,只是告诉她案件调查清楚后会尽快通知她。
这个结果,杨冰雁是清楚的。这段时间,她虽然很是繁忙,但对案情进展还是比较关注的。她知道案件还在攻坚阶段,死者的尸体暂时还不能火化。奈何张德水来找过她几次,求她让张成辉入土为安。这不,她必须来试试。就算尸体没有要回来,对张德水,她也有个交代了。
见无法达成目的,杨冰雁起身,伸出手,说:“谢谢林警官。”
林晚夕轻握了一下杨冰雁的手。
“这位是?”杨冰雁注视着陆小北。
“陆小北。我同事。”
杨冰雁微笑着向陆小北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杨冰雁。”
陆小北瞪大眼睛看着刚刚露出玉指的杨冰雁,结巴地回答道:“你、你好!没想到您这么……这么漂亮。”
杨冰雁轻轻一笑。她温和地说道:“谢谢夸奖。其实你也很帅气呢!”
“谈不上。”陆小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表情羞涩。
看陆小北的反应,杨冰雁心里起了涟漪,“这小处男还挺萌。”她松手的时候在陆小北手心里轻轻地抠了一下。陆小北一阵眩晕,“这是赤裸裸地搭线我啊!”
林晚夕、陆小北送杨冰雁出门。临别时,杨冰雁突然靠近,在陆小北耳边细语:“记住,你是我的。”说完,她还在陆小北耳边吹了一口气。
这把陆小北搞蒙圈了,心里升腾起一团火。看见陆小北的表情,杨冰雁笑了,笑的花枝招展。最后留下一句“林警官该伤心了。”就走了。
林晚夕看杨冰雁毫无顾忌,很是生气,“男人都是一样,看见‘大胸’就走不动道”。陆小北的细微表情变化让她想到了方牧初次见杨冰雁的情形。
陆小北说了许多好话,也不见林晚夕开心。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处理了张子龙、周至强大闹合众集团公司的事情,帮两人解了围。这两货连合众集团公司的大门都没有冲进去,在大门口和保安大吵大闹。保安一气之下,把两人扭送警察局了。
在和章水第一次见面的那一个咖啡馆,方牧按照计划以“李勤杰”的名义联系了王启政,约他在咖啡馆见面。咖啡馆的包间里已被提前布置好了窃听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