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晚夕仍然早早的为陆小北准备好早饭,然后像往常一样叫他起床。他洗漱完后见她一脸倦容,心里满是愧疚。她的黑眼圈很重,一看就是昨夜没有睡好。他本以为两人今早再见面时会很尴尬。然而却并不是,她对他依然如故,温柔而体贴,好像昨晚的事不曾发生。
两人吃过早饭。林晚夕拉着陆小北去看望躺在医院的宋宪。在此之前,林晚夕和方牧已经去过一次了。她问过陆小北是否去过,陆小北说还没有。她想着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应该去看望一下宋宪。所以趁着周末,她陪着他去。
两人带着水果和鲜花来到市第一中心医院,先后看望了宋乐乐和宋宪。宋乐乐已经好了许多,见到林晚夕很高兴。宋宪则向他们打听了案情,谈了自己对后续工作的看法。陆小北问宋宪还有多久可以出院?宋宪说:“乐观估计,一个月左右可以出院,半年就可以恢复到正常。”“还要半年吗?那谁主持刑警队日常工作啊?”“金队长啊。”
“可不要提他了,我们给他取了个外号‘喝茶看报队长’。”林晚夕插话道。
听到“喝茶看报队长”,陆小北觉得这个外号取得生动形象,脸上露出浅笑。
“你们要换一种思路,不要拿他和我比较,努力查案的同时,兼顾他的工作风格。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他的工作方式也有一定说道,从他的角度看自有他的道理。”
宋宪对两人一阵开导。在宋宪苦口婆心的说服教育下,林晚夕对金林的态度有所转变,说以后工作中会注意,尽量不与金林针锋相对。在宋宪病房待了近一个小时后,两人向宋宪告别,走出病房往车库走。
刚到医院车库,林晚夕接到了方牧的电话。方牧在电话里说又发生了一起离奇案件。林晚夕问是否是命案?方牧说不是,但民警说感觉像谋杀未遂,所以上报了刑警队。林晚夕问了案发地址,说马上赶过去。
林晚夕和陆小北很快到达案发现场。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在老楼的二楼。林晚夕向方牧要了手套和鞋套,接过来后给了陆小北一套。林晚夕、陆小北一边穿戴,一边听方牧讲案情。
方牧向他们介绍了目前所掌握的基本情况,这个房子的房东今早过来催房租,他在门外喊了几声,屋子里没有人回应,他以为租客是故意躲着他,所以他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屋,一进门,他发现租客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任凭他怎么叫,也叫不醒租客,他感觉事情不对劲,怀疑租客自杀了,他怕洗脱不了自己的嫌疑,马上就报了警。
“这个房东今早进屋后动过屋子里面的东西吗?“
“从民警对他的访问笔录来看,他说自己进门后没有动过任何东西,什么也没有碰。还有,租客在医院已经醒了,坚持说自己没有吃过安眠药,只是喝了半杯红酒。喝过红酒后他就感觉头沉沉的、一心想睡觉。然后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民警怀疑有人特意给他下了药。”
“药的剂量大吗?”陆小北问。
“不大,不致命。”
“那对方下药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是谋杀的话,直接下够足量的安眠药就行了啊。会不会是租客搞忘了,或者他说谎了?我们暂且把这作为一个考虑方向。先看看现场吧。”
三人走进房间。陆小北环顾了一下房屋的小小客厅,又扫了一眼租客躺过的沙发。整个客厅很混乱,一切都是乱糟糟的,鞋子衣物、方便面盒、烟盒到处都是,窗帘被拉上了,窗户也没有打开。一看就是典型的单身男人住房。
客厅的沙发上有个手机,应该是那个租客落下的。旁边的茶几上有一只酒杯,酒杯里面还残留着丝许挂杯的红酒,杯子旁边是差不多空了的红酒瓶。茶几上除了酒杯、红酒瓶,还有一个装满烟头的烟灰缸,许多烟灰散落在茶几表面。刑警队的其他警员已经提取过指纹了。
陆小北又看了一下这间房子的卧室,比客厅还乱,衣物同样散落的到处都是,床上的被套一看就很久没有换过了。卧室里有一股很重的味道,是脚臭味、汗味和霉味的混合。
这味道很重,再加上窗户是紧闭的,味道更浓,陆小北也忍不了多久,所以没有在卧室做过多停留。从卧室出来,他先后看了卫生间和厨房。他留意到厨房里煤气灶是开着的,但并没有火,也没有煤气味,窗户也是紧闭的。
陆小北走出厨房,问客厅里的方牧,这间屋子外有监控吗?楼道里有没有?方牧说没有,这是一栋老楼,年久失修,不要说监控设备了,这么高的楼连出行必备的电梯都没有。“那就不好办了!”陆小北叹气道。
刑警队完成现场搜证后带走沙发上那一部手机,正往回赶。陆小北在车上问方牧为什么房间里的煤气灶没有出气?是这一片住户都被停气了吗?还是只有这个住户因欠费而被停气了?方牧说还没来得及询问,自己马上安排人去了解一下。其实,方牧还没有想到那一层。
静海别墅,太上老君和杨戬、哪吒在院子里商议是否近期找个时机开悟陆小北?太上老君的意见是可以逐步点醒陆小北,引导他习得天道功法,为日后大战早做准备。哪吒还有些担心,担心会因早早开悟陆小北而暴露他的行踪,引得西方神界过早介入,集中力量攻击他。“这个靶子还是迟些立比较好”哪吒的担心不无道理,以现在东方神界的力量还不足以保陆小北的周全。自东西方神界大战后,东方神界的力量是一日不如一日,能量不得来源,越发微弱。
对太上老君和哪吒的说法,杨戬给出了中间路线,先以神迹的形式点醒陆小北,让他明白宇宙万物的精妙,至于能量功法,可以后面再慢慢传授。杨戬进而解释:“现在的陆小北对世界的认识还停留在单一的层面,只有一些基础物理的简单常识,我们需要逐步提升他的认识,转变他的观念,让他理解天道之常、万物之运行规律。他对‘道’的领悟有益于以后学习功法。”
杨戬的建议,太上老君、哪吒都赞同了,最后商定由杨戬去具体实施。杨戬答应下来。三人小酌红茶。杨戬想了一会儿后又说:“我们的行动是否提前告知释迦牟尼佛?毕竟事关斗战胜佛精元。”太上老君说我自会前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