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到来,父亲临时起意,也想搞下过年。
似乎很久我们家都没有组织过年了,每年要么是父亲家族这边聚会一次,要么就是去外婆那边。外婆的大女儿和幺女儿,挨着很近,毕竟农村吧,一般不会嫁的太远。大姨娘这边的老公,算是招婿,早前有个姨夫,去世的早,都怕有二十年了,后来这个,似乎也是个远房亲戚,叫八表叔,跟我阿婆(父亲的母亲)的妹妹,还是什么的,有点记不清了。幺姨娘的老公就是同村的,不多远,以前住在崖坎下面,就是相对外婆家来说,内江丘陵地带,外婆家相对来说在崖上一点点,海拔高不了多少,目测三五十米吧,后来可能,只是我的猜测,可能觉得有点照不到多少阳光,搬到上面来,选择的地基,恰好对面就是大姨娘家。为此要是去外婆这边过年,都是两家一起过。本来幺舅也在不远处,也就是外婆家,但是都外出打工多年,也在城里买了房,老家基本不会回去了,已经长草荒废了。
还回到这边话题吧,真的好多年,我们家没搞过年了,一方面是我出道社会后,有差不多七八年没回去过,后来外婆八十回去过,但那次还是没聚齐,妹妹没回来。这里想起来,我太婆,就是阿公的母亲,过世的时候,我都没有回去。现在想来,我当年混的究竟有多差呀,就这样的情况下,居然没脸回去。就这样的人,在孝心上,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然后就是好不容易开始回去了,没两年,母亲可能因为打工,多年劳损,伤了手,不能继续做那个苦力活了。在我没回去的那几年,父母都在阿婆的幺妹的纸箱厂上班,我去过几次,地方还是有点寒碜,父母他们似乎就在那边看门口。应该是有两次吧,原先的地方,是在厂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带有帮忙守门的意思,那房子不高,去过好几次,看着很穷酸,我每次去都不好意思。跟我当时租的十陵房子,也差不了多少。他们居然也没提过,要来我租的地方看看,我也没那个意思,让他们去看看。就这样,互相熬了那么多年。
不能做劳力了,姨婆让帮着做饭,收入可能就少了一些,想着儿子混的不好,还想着给多积攒点本钱,娶媳妇。可能忧思过度,就开始犯病了,传说中的抑郁症,当年莱斯利就是因为这个病走的。没想到母亲就因为这个,最后也走了。得病后,去体检过,没什么问题啊。不知道怎么想的,后来一次我过去的时候,看到她都病了,走路的姿势都不健康了,感觉站不稳的样子,使不出力气,还在给我做饭,我都没动一下,哪怕就是去帮忙洗洗碗,估计她都会欣慰不少的。
这次的时候,他们的厂换了个地方,比上次的地方,稍微好一些,这次是两口子住的二楼单间。在这期间,我还去找他们融资过一起,融资五千,做微博炒作,总觉得不会亏损,后来事实还是打了我的脸。只是老是记起这次,看到母亲眼带泪光,可能被儿子的不争气,给委屈哭了。不知道是这次的之前还是之后,还帮忙还了一次贷款,一万元多点。天,想到这里,被父母救急的次数就多了,真的不生性啊,我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呀。
看着她走路都不带劲的时候,我内心是非常痛苦的,但是我真的无能力啊,帮不了啊,自己都熬着过日子,甚至随时怕崩溃,不给家里带来更大的伤害,已经谢天谢地了。这次她让父亲把原先出在她银行卡的钱,都转移到父亲的银行卡,她想回去了。可能是有预感,自己的余生不长了,早做准备。她其实也试着去找了大姨娘,幺姨娘吧,听说是问问有没有她能做的工作,反正是不太成功,还去过外婆那里住过几天,后来就回老家了。不知道是因为她生日,应该是她生日的时候,我也回去了。
她的病就发作的厉害了,晚上更加睡不着,本来就是失眠常客,现在回到老家,就有点放飞,甚至半夜不睡,想跑。大舅也是个好心人,就商量这,要不送她去精神科看看,似乎送进去后,我都还打过一次电话,后来没几天就没了。这些伤痛还是换个时间在说吧。毕竟过年,想着不太好,但对母亲的思念是时时刻刻印在我心,不会忘却的。
终于老爸这么多年,自己操刀了这次过年,当然活路太多,忙不过来,是找了他找的阿姨来,前面有些内容也是提到过的。
基本还是把父家,母家的亲戚都邀请了,但似乎忘却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当天还让她不高兴了,说过年没人请她,要是人请她,多远她都会开车回来的。那就是父家这边跟母家大舅一样,都是灵魂人物的五嬢。要不是她,我们的阿公阿婆估计还在老家,很难得出来过一些城市生活。这也是后话了。
当天最先来的,是大舅,好久没见了,尤其是借了他几万元后,第一次见,我很怕见到他,问长问短的,尤其关心我的工作和收入,有没有可持续性。大舅一般搞人际还是不错的,所以经常能有人愿意带他一程,虽然他有条件买车,但是他印象中,还是比较节俭,要不然我都借不到钱。这次他也是搭的幺叔的车,幺叔就是在资中买的车,离大舅家不太远。一路带过来,也是应该的,毕竟也是亲戚啊,而且还走的同一家,没理由不乐意。
他们到来,接到家门后,然后要去接幺舅、外婆、大姨娘等,就要一起,然后讨论的基本就是我担心的问题,还好吧,比我想的,轻松多了,没给我大压力,纯属就是自己想的有点多。接着我就带着外婆大姨娘上楼了,大舅和幺舅在楼下说等幺姨过来。
上来后,我也不知道做啥,看着上来的幺叔跟老爸他们,一起开始圆桌在打麻将了。我又不爱这玩意,就在旁边看电视,跟幺叔的女儿、儿子简单的小聊天。女儿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儿子已经长到一点七二米了,看着好高,我坐在板凳上,看起来就想巨人一样,算是我们父家这边的,最高的人了。大事件这几年,真的好久没见到他们,比我年纪大的,变化还比较微弱,比我小的,变化太大了,感觉真的是变了,只是我也越来越老了,甚至感觉掉队,被抛弃了。所以我要更加的努力,不能脱节。
快到十二点,妹夫打了电话,说找不到是哪个单元。开始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我就让他到公交站等我,我去接他。到楼下后,我就站着小岔口,左右看,等了半小时以上,期间幺姨都来了,还骑的是摩托车,带着儿子,当时想的是,他们多年省吃俭用,真的熬出来了,我们家反而越来越低迷,真的是人生变化难测,就想,难道寻求风险高回报,真的错了?真不如死熬吗?
妹夫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他老爸,还带着两岁的女儿。他是来这里几次吧,这次没找到地方,说是地方变了,有点认不出来了。开始都走进来了,后来发觉似乎跟以前不一样,又往回走。我以为他们是到了上面一个口子,上去了,还在马路两边跑了一下,后又倒回去,总算在大舅他们进来的口子,看见他们了。吃了午饭,不多久他们就走了。听说他父亲爬楼很少,累到了。
午餐吃完后,外婆、大姨娘也要回老家。本来她们是打算去车站的,大舅叫等一等,他可能有啥事情要交代。不多久,他突然叫我,在门外,我以为有啥大事,原来是让我帮她们叫网约车,直接打车回去。我这榆木脑子,怎么就想不到啊,要是早知道,还是自己不会搞交际啊,完全就想不到这一点,待人接物,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啊,希望未来,情况好点后,在接待这方面,能提升,时时的记着,其实这么多年,也看了不少一些大人们的接待,怎么就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啊,这应该叫完全不上心吧,脑子转不过弯来,也极有可能是心疼钱,怕自己买单,真的是太自私了。
幺姨及他儿子,也差不多是这时候走了,听说是有其他地方邀请他们。对了,幺舅老婆女儿、幺姨娘也没过来,说是有人请他们去五星级酒店去吃;妹妹和父亲的三妹我三嬢也没来,她们还在上班,本来以为可能过年啊,可以提早下班,反正最后没实现,都熬到最后五六点才下班,过来刚好吃晚饭。
上楼后,阿姨也差不多走了。真的有点佩服她,也是老爸三生有幸,除了我妈那么勤劳,没想到后来找的,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人。阿姨居然就是过来纯帮忙的,没什么怨言,那边家庭她似乎也是被压榨太狠,到了这边还是这样,很多时候,真的女人这辈子牺牲是挺大的。作为男人,我怕不能给女人带来公平的幸福,还是别去招惹的好。被老说自己在外挣钱养家,就了不起了,而且现在女性也自己在工作,回到家,还要做那么多事情,要是觉得不服气,可以换过来试试,说不定自己还不如她们能挣钱呢,在家做,也做不到那么干净细致。
大舅和幺舅他们似乎也摆的差不多了,接着也一起走了,我还在洗碗,按说也应该出来送送客,只是被自己的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似的(这里没有贬低女性的意思),没出来,继续装着自己很忙,在洗碗呢。就没送。他们走了后,就剩下幺叔一家了。
幺娘说是天气冷,父亲说的是她觉得打麻将的筹码太小,提不起兴趣,就没有参与。就打的三家,父亲、幺叔、幺叔女儿颖颖,他们三就打。知道三嬢、妹妹要晚点过来,幺娘就很想走了,毕竟没穿多厚的衣服,可能冷着吧,我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怕太晚了,就想着早点回去。还说要是幺叔不走,她就自己打车回资中,哈哈,真的很理解,也觉得她能干这事。幺叔反正是没怎么动,可能也是兄弟俩很久没见了,单独坐着沟通,可能太干太瘪,还是需要一些活动,边玩边沟通,很多小道消息,我都是这时候,偷听到的。具体是那些内容,一下子也是突然想不起来了,只能在一些只言片语中,偶尔想起来就夹带吧。
下午,人少,还是时时刻刻提防,真怕他们把话题带到我这边。我就在自己睡的那间,看电子书。不是太安静的话,我的专注力,也会被影响的,何况就是独自一人看书,也时时被自己的一心二用给影响了,包括现在,我一个敲击键盘打字,都不一定是专心的,可能也在思维分叉。而且让我马上打出来,还不一定打得对,那这个分叉的思路是啥,自己都搞不清楚,真的是哭笑不得。
终于吃晚饭了,一天的熬,要结束,离春节之旅,又过了一天,离紧张放松的心情,又近了一天。
三嬢先到,接着不久,妹妹也到了,很快的,三下五除二的,就简单吃了晚餐,幺叔一家就跟着走了。我们都下楼送他们。三嬢和妹妹也跟着走了。
无言,父子俩,没什么话说,父亲冒出一句,就今天热闹,马上又冷清了。看来父亲是蛮喜欢热闹的,那就是说,我的性格更偏向母亲,妹妹的性格像父亲。
回去后,给他放了没看完的长津湖后半部分,看完后,就各自回房,他明天还要去上班呢。我夜猫子,也给自己安排了看几十页的书,但可能是太累了,没完成任务,也跟着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