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翻了个白眼,却也没纠缠,立马就松了手,“以后对陌生人别有太多善意提醒,在陌生人看来这叫多管闲事。”
她是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爱干嘛干嘛,别人还真管不着。
周维桢也不恼,无声地笑了下,没打算辩驳,转身就要走。可才迈开了两下步子,他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以后少管闲事,会惹麻烦上身的。”
林晚蹙着眉,回怼道:“总要有人做这种事的,麻不麻烦又不是你说了算。”
反正他管不着!
周维桢多看了她两眼,面无波澜,这次没再回一个字,转身就离开了。林晚捡起地上的那两袋棉被棉衣,赌气似的不看他的背影,直接往反方向去了。
直到走到五保户奶奶家楼下的时候她才吃疼地放下棉被,吹了吹被他处理过的那伤口,喃喃道:“什么人嘛,连着两次教育我,还真把我当乳臭未干的无知少女了?该死,刚才在气势上就不应该输给他的,管他什么陌生人,该怼还是得怼才是的!”
失策了!
隔了几天,林晚的大学室友唐醋醋约她到咖啡店试吃新品,她一个没忍住,把这几天发生的破事儿都说出来了。
“……你说是不是膈应人,我这捡东西也错,救狗也错,他个陌生人没点同胞友爱就算了,还要教育我一顿……”林晚想了想,竖起两根手指,改口说:“两顿,足足教育了我两顿!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唐醋醋早就习惯了林晚这话痨的性子,耐心地听她吐槽完,抿了口奶昔,这才慢吞吞地反问了句:“为什么你会记有病的男人几天?”
林晚窒了窒,忙解释道:“因为被他气到了呀!莫名其妙就被人教育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掉?”
唐醋醋点点头,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噢。”
林晚:“……”
所以醋醋不打算安慰一下她吗??
唐醋醋还真的没有安慰的打算,只是换了个话题:“这个男人长得好看吗?”
林晚倒还真没留意过这问题,经她这么一问才回想了一下,“还行,成熟风,头发很短,不像那些装时尚的男人搞各种装扮,眼睛挺好看,属于有男人味那种……”
说到后来,当她对上唐醋醋带笑的双眼时,声音就自动消了。
她这是被套路了吗?!
“我不跟你说了,你已经不是大学时候那个天真可爱的醋醋了。”林晚一脸哀怨,“你被教坏了。”
唐醋醋一脸无辜,“我只是好奇那个可恶男人的长相,随口问了句。”
林晚:“你家排骨先生的口水有毒。”
唐醋醋极力维护男朋友的名声,“不关排骨先生的事,是他姐姐教我的。她说如果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的样子记在心里还会夸赞几句的话,肯定是对这个男人有好感。”
林晚翻了个白眼,“什么歪理?如花的样子我也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觉得他长得还挺喜感的,难不成我对如花有好感?”
唐醋醋撑腮笑而不语,听她絮絮叨叨地又解释了两分钟,才蓦地插了一句:“那个五保户奶奶还好吗?”
林晚:“……”
五保户奶奶已经是十分钟前说的事情了,她现在才问,这反射弧是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