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要给我下聘书，你的意见呢？”方芸等孙寒卫笑过后问。
“你们这个行业和我们车间上班不太一样……这个你问我，我还真没法回答。你是专业的，你自己拿主意。”孙寒卫答。
“不是你和我们老师说好，他不阻碍我继续创作吗？”方芸问。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一个是徐老板的努力，秦老师的面子；一个是你们老师估计气消了，也同情你现在的处境。”孙寒卫答。
“可我的气还没消了……”方芸说。
“那就不是我应该管的事情了。方芸，你自己的工作你自己做主。”孙寒卫说。
“那我看一下聘书内容，决定了再告诉你。”方芸说。
“不着急，仔细看好再决定。打工仔吗……合同这东西一定要看清。”孙寒卫说。
“好的，谢谢你，孙组长。”
王助理很意外孙寒卫会这样和方芸说话，徐凯丽耗时费力就是想招揽她，做为其助理的他居然给了这样开放性的选择。
“阿卫，你为什么不劝方芸直接签合同？”王助理问。
“凭心。设计时装我是个外行，我懂个屁啊？怎么给人家一个专业领域的天才建议？她这个脾气，还是她自己决定比较好。”孙寒卫答。
“嗯，看不出来，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希望方芸这次不要再选错了。”王助理说。
“你这话说的……上次她其实也没选错，只是方法有点过激。老话讲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过是敢为自己应得的打上一场官司而已。”孙寒卫说。
“哼……你倒是想得蛮透的，可这个世界上除了道理，还有情理，我希望你自己也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王助理看着孙寒卫意味深长得说。
“我想你个炒粉……我一个车间上班的人想那么复杂干什么？到点打卡上工就好。”孙寒卫说。
“呵呵，估计你以后就没有打卡上班这种日子过了，所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做。”王助理说。
“会的，谢谢。”
*
周子豪今晚邀请的人还是挺多的，热热闹闹得开了四席。名义上是为秦老师发布会圆满成功庆祝，其中也包含了对易老师同意方芸入职的感谢。
只是两边都默契得忽略掉了这个话题，可见方芸和老师反目确实影响颇深。
孙寒卫很自然得坐在了徐凯丽身边，这原本就是他做为随行安保的工作岗位，可易老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介意？
“小徐，怎么小周都不在主宾席，你的这个保安却坐在这里？”易老师问。
“哦，我正式给您介绍一下。这个孙寒卫今年会成为我们青城山下的新合伙人，他是做为我的创业伙伴在这里的。”徐凯丽答。
“嗯？小徐，你们四个人都同意了？”秦老师问。
“目前张琪意见还不明确，我们三个都同意的。”徐凯丽答。
“他……能为你们创业起什么作用？”秦老师问。
“你要不要自己回答一下？”徐凯丽看看孙寒卫问。
主宾席上坐着的差不多都是业界有分量的人，孙寒卫只知道他们穿戴都很精致，具体怎么厉害那是一无所知。
徐凯丽有意让他当众讲话，孙寒卫心里还是蛮紧张的。
不过好在未雨绸缪，先行请教过罗卫国，现在也就只能按计划来。
“没什么作用，我就是运气好中了张福利彩票，很幸运的青城山下接受了我的投资而已。”孙寒卫答。
“中了多少？果然长得帅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恭喜你啊。”贾茜笑笑问。
“感谢贾总，具体金额就不说了，免得大家见笑。我本职是一个车间的基层班组长，对于时装设计确实一窍不通。这次有幸参与秦老师的发布会，我觉得自己也算是见了世面。”孙寒卫看着贾茜笑笑答。
“哼……嘴巴倒是挺能说的。我倒是管不到小徐他们吸收社会投资，但是他们四个创业不易，而且都是我的学生。我现在经常拿他们当成功范例，讲给他们的学弟学妹们。小徐，老师希望你们四个一定要用心，把事业做大做强。”秦老师说。
“老师太夸奖了，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徐凯丽笑笑答。
“既然是四个同窗好友共同创业，那有什么必要再增加一个合伙人？”易老师问。
“为了方便举手表决。原来经常会出现二对二的局面，很多决策都难以推进，现在五个人就方便很多了。”孙寒卫答。
“你刚才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懂吗？那你的举手有什么意义？”易老师问。
“哎呦……易老师，您是对他有什么意见吗？青城山下怎么经营，您老怎么这么关心啊？”贾茜问。
徐凯丽很意外贾茜会替自己回应，她的身份对任何设计者来说都是甲方，确实比自己替孙寒卫出头要方便很多。
“贾总……怎么你也认识这个小孙？”易老师问。
“还不算认识，电梯里面见过一面。我看这个靓仔为人很老实，能当着这么多人面承认自己什么都不懂，比很多喜欢装的人强多了。易老师您也是出席过很多大场面的，您见过谁这么坦率过？”贾茜答。
“嗯，按贾总的说法，这脸皮厚倒成了一种优点了？”秦老师笑笑问。
“呵呵……混社会吗，脸皮太薄，我估计他都被您两位老师的问题给吓跑了。”贾茜笑笑答。
“脸皮厚不厚的我倒是没感觉，只是实话实话而已。今天我们徐总专门为老师办庆功宴，就不用为我这样一个外行多耽误时间了。”孙寒卫也笑笑说。
“嗯，他说得对！今天主要为老师庆功，我们青城的这么点小事实在不必多聊。还请各位老师举杯，感谢各位这几天对我们老师的帮助。”徐凯丽举起手里酒杯说。
“就这一杯哦……你回广州该打第三针疫苗了，不用我多提醒吧？”孙寒卫等满座宾客举杯意思完毕后，看着徐凯丽说。
“我心里有数，你不要给我啰嗦。”徐凯丽小声答。
“你要是贪杯……我就去换王哥来看着你。”孙寒卫说。
“小徐，你身体不舒服吗？要打什么疫苗？”秦老师问。
“没有，就是打狂犬疫苗，年前被猫抓伤了手。老师不用担心我的。”徐凯丽答。
“那他提醒得对……呵呵，你这个随行安保还挺有趣的。小王这一点就比不了他，他考虑事情太周详了。”秦老师算是认真看了看孙寒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