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何文萍和黄秋容被分别关在一个房间里问话。
何文萍态度强势,一口咬定她这两天都没到过镇子上,一直在家里,帮着村委会清点了账本,还参加了村委会的会计选拔,只是自己输给了方小芹而已。
“我说的句句属实,今天早上天不亮才从家里出发往刀具厂赶,门卫老牛头都可以作证,还是他给我开的门。”
能当派出所所长,老杨也不是吃素的。
“你在没在家,我们会去凤凰村打听,村民们自然会给你作证,不过我就想问你,今天早上你一到办公室门口,门都没开,你凭什么就说办公室有问题。”
何文萍显然是有备而来,说得振振有词。
“细节啊领导,我正打算开门锁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门锁不对,这个办公室就我和黄秋容两人,我们有个习惯,每个人挂门锁的方式不一样,周五我没上班,按理说办公室的门应该是黄姐锁的,可是我刚一摸到锁就发现不对。”
老杨皱着眉头,总感觉何文萍这样的行为有些太过刻意了些,但是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
一个女人心细,也没错,但还是觉得可疑。
他反问她。
“你知道办公室里掉了什么东西吗?”
何文萍装出一副惶恐样。
“刚开始不知道,不过刚刚已经听说了,是厂子里的进货的款,这笔货款按理说周五就应该交付出去的,当时周四的时候我就做了账,开了单,我根本不知道周五出了意外,要等到周一才能提货过来。”
如此看来,何文萍甚至都不知道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有这笔钱,更何况,作为会计的她根本没有保险柜钥匙,钥匙一直保管在出纳黄秋容的手里。
老杨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他去了隔壁房间见黄秋容。
“说说看,你这两天的行踪。”
黄姐已经没有刚刚带过来时那么淡定了,她显得有些焦虑。
“领导,我托人给我儿子做了个烤火炉,应该已经做好了,能不能让我先给他送到学校去,这天儿太冷了。”
老杨黑着脸,这女人该不会傻了吧,这个时候还说这样无关紧要的事。
“我问你,这两天的行踪,越详细越好,不然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黄秋容,你也是刀具厂的老职工了,你知不知道,监守自盗的行为,这是在违法犯罪,是要坐牢的。”
黄秋容心下明显是慌了。
“我没有,我不可能偷厂子里的钱,我拿自己的人格做保证。”
这时,王小松已经带着江启明过来了,老杨出去了一趟,从江启明的口中,得知失窃的时间应该就是在星期六晚上9点多左右的时间。
几分钟后,他再次进屋,厉声问黄秋容。
“那你就说说,星期六一整天的行踪,很多职工都说了,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并没有在厂子里上班,如果你说不出来,那么我们就换一个地方说话了。”
黄秋容抬起头来,心头似乎百转千结,最后才喃喃自语。
“我真的没有偷厂子里的钱,那天我只是见了一个朋友。”
“说,什么朋友?”
黄姐的眼睛里一下闪过一丝惶恐,瞪着老杨。
“我可以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