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白澍本来就是见义勇为,如果他不出现,可能韩悦真的就要被这公子哥给强.暴了。
可是到调查取证的环节,韩悦却突然变了口,说她就是和公子哥到江边去谈点事情,然后遇到了白澍,不知道怎么两人就打了起来。
最后,在公子哥父亲的操作下,白澍成了一个把人打成重伤的刑事犯,再加上公子哥不知道是真的受伤严重了还是装的,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两个月才出院。
他一直的诉求就只有一个,一定要让打人的人受到严惩。
在看守所的那两个月,白澍真的是度日如年,分分钟都想出来质问韩悦,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不说出实情来。
他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知道。
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或者对方不是韩悦,还会不会这样做,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肯定的,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边,正义始终是站在首位。
况且,韩悦毕竟是自己的同学,作为老同学,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不过让白澍意外的是,三个月后,他突然就被放了出来,没有给任何的刑事处罚,甚至连医药费都没让他赔偿,就这样出来了。
不过出来后的第二天,他就被告知,被机械厂开除,甚至都没有找他了解过任何的情况,直接就下达了一份书面通知,限制他在三天之类办好所有交接工作,然后从机械厂职工宿舍里搬出去。
所有人都觉得白澍是一个笑话一般的存在,那个时候,周政文还没从机械厂辞职,还是一个车间主任,他把白澍叫到办公室里,说得苦口婆心。
“我说你啊,自己把自己给毁了,你说你要不这样,说不定我走了之后,这个位置也是你的,现在倒好,连工作都戳脱了,你说你将来怎么办,实在不行,你要不就到巨峰食品厂来,跟着我干,保证饿不死你,至少有口饭吃。”
白澍对周政文这个人并不太喜欢,而且这个时候的他,只想逃离机械厂,不想和机械厂的任何人有关系,当场就给拒绝了。
周政文还唉声叹气,对白澍的能力,他是欣赏的,如果能弄到食品厂来,说不定将来能有大用处,还在劝他。
“你说你,女人如衣服,你怎么还那么较真了起来,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你也就别再犟了。”
白澍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周政文的办公室。
他用很低的价钱,租了个江边一个席棚子里住下了,夏天热冬天冷,是自己找材料修建的,周围有不少这样的房子,有些人自住有的拿来出租,好在这个年代,没人管违章建筑什么的,虽然环境脏乱差,周围人也住得杂乱。
不过好在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也就是在这里,白澍跟着隔壁邻居的一个男人,找到了码头上扛包的工作。
陈翔和胡艳来找过白澍几次,想要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澍心情极端失落之下,什么都不想说,到最后,他开始躲着陈翔他们,每次远远看到两人就开始躲,从而避免见面。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年作业,估摸着时间,培训班也应该块开学了,这天,白澍从码头下工回来,一个人买了斤白酒,就着几颗花生米,坐在席棚子外边喝酒,一边看着滚滚的江水一边暗自神伤,想起于姜,想起自己曾经梦想,不由得悲从心来。
就在这个时候,韩悦不知道怎么来了,就站在他身后,叫白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