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富轹万古

所谓大武师、大仙师、大魔师,皆是如此,若想成就此等至上颠峰,必须同时战败三位九阶或武师、或仙师、或魔师!

蜂猴笑道:“今年少主参加武师大会,定能又升一阶,那便是七阶武师,想必几年之内就有可能成为大武师!”

彭友道:“说笑了,力牧师父那般奇才,到不惑之年方成九阶武师之大乘,却也无法同时战败两位九阶,再说我这般弱冠之年,怎会如此轻易再升阶。”

彭友又道:“你快去把事情报于我轩辕大哥,别耽误了。”

蜂猴嗯了一声道:“那到武师大会,再见彭少主一展风采!各部落首领皆在,定能推举彭少主成为小酋长,那时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蜂猴哈哈一笑,洋洋得意,已经提前恭喜彭友一般,他说完拱手飞奔而去。

彭友摇了摇头,心道:这蜂猴说话也过于夸张,又是大武师、又是小酋长,哪是这般容易,但若能夺得头魁,可使神兵华夏神剑一年,倒也极好。

彭友继续往飘渺山行去,他忽想到自己刚才提到邵玲珑,他心道:不知老师现在何处,大哥亦想见她,还需与雁儿同去寻得老师。

孤岛上。

邵玲珑对面前万古说了一番长话。

邵玲珑说完,她笑了笑道:“怎么样,我的方法可以吧!”

万古摇了摇头道:“你竟还这般相信这片土地上的人,尤其想把希望寄托在轩辕宫那帮人身上。”

邵玲珑笑道:“这公孙轩辕我觉得他不错,这几千年的进化,也该出现个统一这片大地的人了。”

万古道:“即使这样,你又能怎么能保证他的血脉可以一直流传下去?”

邵玲珑哈哈笑道:“不是还有百龄和千载二人的孩子么,这两个孩子我看着喜欢极了。”

万古冷笑道:“这两个孩子若知道这一切,恐怕无法接受。”

邵玲珑冷冷的道:“我们!还有他们!都没得选择!”邵玲珑继续道:“他们必须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强的人!才有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万古摇头道:“那又谈何容易。”

邵玲珑笑道:“人都是逼出来的!要幸福,需要朋友;但要变得无比强大,需要敌人!”

万古听言默不作声。

邵玲珑看向万古道:“我已经都说过了,轮到你告诉,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百龄和千载在哪!”

万古抬头看向邵玲珑森森笑道:“谢谢你告诉我方法,你看着我的眼睛,就会知道一切。”

邵玲珑冷笑道:“这我可不怕你。”

邵玲珑看向万古的眼睛,忽然陷入一半黑一半白,一半明亮一半阴暗的境界中。

在这半阴半阳的世界里,邵玲珑的左右眼里分别出现一个万古,一个白衣万古、一个黑衣万古。

那白衣万古全身鲜血淋漓,那黑衣万古持一把长刀挥来,白衣万古身首异处。

在那白衣万古殒命之前,他看向邵玲珑的眼睛,一种完完全全的无助感压向邵玲珑。

邵玲珑从未见过如此深入骨髓的悲哀与伤感,她瞬间陷入那双绝望至极的眸中,又继续向下陷去。

白衣万古脑中的往事如烟飘过,千百万年的美好记忆直到那场灾难和那场剧烈的爆炸终止。

邵玲珑泪水滚滚而下,她亦从那场浩劫里走出,没有人比设身处地的当事人更有权利悲恸。

那般辉煌灿烂的文明就真如一朵花般谢落,甚至没有人来得及做最后的道别。

至尊的权力、至上的财富、至高的荣誉、至纯的情爱,生老病死、阴谋算计、尔虞我诈、爱恨情仇,一切的一切都瞬间化为乌有!

无人生还!无人幸免!

啊!

邵玲珑从记忆之境中惊醒,惊呼道:“完了!”

邵玲珑继续道:“我当你虽固执,但好歹心中有完成我族延续任务之使命!竟没想到一切竟都是你做的!你竟这般想让我族彻底灭亡!”

万古冷笑道:“我族难道不该灭亡么!”

邵玲珑怒目道:“你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竟被你骗了!还说出了我的方法!”

万古呵呵一笑道:“骗你?你骗的人还少么!”

邵玲珑咬牙道:“可我毕竟是为我族延续!你却仍要夺那玉佩!仍想去那个害死我全族人性命的地方!”

万古听言,淡淡的道:“人毕竟都要死的,即使我族人那般长寿幸福,也是一样,那个地方才是生命真正意义所在。”

邵玲珑长呼一口气,盯着万古摇了摇头,道:“你这般冷血无情,即使到了那个地方也只会感到冰寒与恐惧,生命于你只会剩枯寂!”

万古攥紧拳头,然后愤怒地大声吼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将地球劈成两半!唯一不让我动手的理由就是:那个地方还无法到达!”

邵玲珑眼中泛着怒火,道:“那个地方!毁了一切!”

万古却不再言语,他伸手一挥,腕上的手带轻轻一亮,他脚下似出现一块透明的平台,把他托到空中。

邵玲珑忙道:“你要去哪!”

万古并不回答,只道:“你没了潮汐护盾,不过就是普通人,就在岛上了却残生吧。”

邵玲珑死死盯着飞远的万古,喊道:“这里不好玩啊!”接着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天空,又冷冷笑道:“难道你忘了我是出事之后才出来的!那时我族人可是无一幸免!”

邵玲珑说着一挥手,消失不见。

乌云从天上消失不见,月光有幸照下,夜晚的轩辕宫在等待一场梦境的再现,这座披满月色的白色宫殿,似有似无的纠缠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彭友与薛雁儿沿着宫墙散着步,二人此番相恋,虽是机缘巧合,却也心有所属,只是午后分隔半晌,却已甚是思恋。

彭友轻声道:“雁儿。”

薛雁儿伸出一只手指置于唇上,轻声道:“嘘,不要说话,就让我感受你在我身边就好。”

二人虽贴得较近,但手并未牵着,只是偶尔手指碰触在一起,都能感到各自的心鹿乱撞。

这宫墙一角被雨水侵蚀,水滴从二人走过的屋檐滑落,不远处的树上归鸟已熟睡。

薛雁儿轻声道:“鹏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彭友一恁,笑道:“不是你……的话,这般散步,却也格外孤独寂寞冷。”

薛雁儿亦是一恁,噗的笑道:“还以为你要说,是我不让你说话,就知道你之前都是装傻。”

彭友淡淡一笑道:“这几日与你相处,心中适意,只觉世上竟有你般聪慧美貌的女子,恍若梦中。”

薛雁儿停住脚步,看向彭友道:“鹏哥哥,我和你在一起好有安全感,真想永远不离开你。”

二人四目相接,情意深长。

薛雁儿的薄唇微颤,彭友心神飞逸,他不自觉的把脸贴向薛雁儿。

二人正要接吻,哄的一声,地面轻颤一下。

忽听不远处传来呼喊声:不好了,出事了!絮雨娘娘的宫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