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红觉得和梁永财一起生活很甜美,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他了,但她心里明白,梁永财把她当做一时的新鲜玩物,使感情生活避免空白和遗憾。因此,她暗中告诫自己,一定要把这段感情当做生活路上一次邂逅,事后彼此各奔前程,尘封往事不再提起。
梁永财总是尽量在上午安排好公司里的事情,下午到她的住处,品茶消遣,欢娱纵情。高小红按照茶谱泡沏茶饮和制作糕点。
高小红说:“有时候我很同情你的妻子,感觉自己对不起他,分享了本应属于她的幸福,不该留在这里。”
梁永财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怎么这样同情她呢?你真是太善良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哪能让给别人,你要知道没有你我也不会爱她的。”
“这种关系很不正当。我每次想起她独守空房,流失青春心里就隐隐不安。”
梁永财一手拂过她的后背,按着她的肩头,一手端着茶杯,亲切地说:“我和你在一起感到有爱情也有幸福感,只是没有婚姻,而我和黄脸婆虽然有婚姻,但是没有幸福,缺乏爱情的婚姻,就像在人间地狱里生活一样。”
就在两人品茶谈情,兴致勃发的时候,门铃响了。高小红从门口向外张望,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妇女,那位富贵发达,穿着大花旗袍的梁家夫人冯兰香,她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高小红回过头对梁永财说:“你的夫人来了,你出去应付一下吧!”
梁永财一愣,脸色显得十分惊奇惊慌,低声对她说:“我去同她说,你别出来。”说完,他打开了房门。
房门刚拉开一条缝,梁家夫人扬手打来一巴掌,梁永财躲闪不及,耳角被打得火辣辣的,他恼恨地说:“你简直是个泼妇,你要干什么?”
原来,冯兰香得知梁永财在外移情别恋金屋藏娇,急忙邀来几个亲人赶来闹事。
冯兰香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正是自己的丈夫,这才知道下手太猛,打错了目标。她嚎叫着说:“我是被你气昏了头,没看清是谁,打错了你了,能把老娘怎么样?嗯?”
梁永财捂着脸没有吱声,冯兰香不依不饶:“刚才你当众骂我泼妇,说明你心里一直就把我当成泼妇了,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今天连你一块收拾。”她一把抓住梁永财的衣服,说:“你们大白天在这里胡混,还要脸不要?”
“你听我说,”梁永财害怕纠缠下去,会在高小红心目中失掉身份,婉言相劝。“消消气吧,有话好说。”
“你还有啥话跟我说,这么多天你住在城里,经常夜不归宿,让我独守空房,我还以为你工作繁忙,体谅你,还担心你累坏了身体,没想到你养了一个小蜜,手里有钱了就去寻花问柳。逍遥自在,你还要家不要?你还要孩子不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今天我跟你没完。”
“别闹了,”梁永财断声喝道,他看跟随在后的亲友中间竟有一位公司的助理,他生气地问。:“是你带她找到这儿的吧?嗯?”
助理无可奈何地说:“听说她是你的夫人,我忙热情接待,她问你在哪里?让我领着找来了,我并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实在是一场误会,很对不起。”
高小红听见门口闹嚷一团,知道已经藏身不住,便大大方方地出现了。
梁永财借坡下马地对她说:“这些都是我的亲友,借你的地方坐一坐好吗?”
高小红立刻满脸堆笑地说:“既然是经理的亲友,自然也是我的贵客,请进。”
那些人见高小红如此热情,都缓和了脸色,走进屋里。冯兰香正想上前撕打,被一位亲友暗中拦住,只好暂时把怨气压在心底。
高小红端出各色茶点殷勤款待,随手点开了唱片播放机,又把乐声调到了低度,笑着说:“经理最喜欢喝茶听歌,特别是家妹走红唱片。梁小玉的独唱专辑《唐河边》听了这首歌,他就想起唐河,想起家乡和各位亲友。”
那些人脸上浮上了笑意。
高小红说:“夫人是来接总经理回家的吧?一路奔波多不容易啊!喝杯茶再走不晚。”
冯兰香正要叫骂,梁永财知道她将要说出什么话来,立即抬手阻止。随即对亲友说:“我知道你们是一番好意,是怕我走错了路,各位现在看到了,这屋里没有一件东西是我的,都是她自己的家当,论条件她比我强多了,书香门第大家闺秀,会泡茶会做糕点,还擅长料理公务。聘用这样的女人,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我凑空来这里品茶谈心。消除一天的疲劳,这对家庭和公司都有好处。”
他转身对妻子说:“我在城里,刚刚站稳脚步,就买楼房,把你们母子接来,这么长时间没给我做过一顿饭,没给我倒过一杯茶,总是指使保姆去做,你就像以前乡下的地主婆,在外面跟妇女们比阔气,回到家里作威作福,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看谁都不顺眼,跟你住在一起,我心里烦闷到了极点,现在你竟然来了,我跟你说清楚,我是不会离开她的,你答应以后不再干扰我们,咱还是夫妻,如果干扰我们,那咱只有离婚了。”
“你敢说离婚,你要当陈世美啊,那时候你家刚开饭店,厨艺差,顾客少,是我凭着做菜手艺引来八方客人。为了节省开支,也没让你聘厨师,我一个人顶三个用,给你发家致富壮大了门面。这几年也该让我休息一下了。”
“我当闺女的时候要个有个要样有样,那是一朵花,嫁到你家里生了孩子,身材变样了。脸也变黄了,这可是你造成的,还说我是黄脸婆,你拿镜照一照,看你变成啥样了,脸胖了,腰粗了,良心也变坏了,这几年你有了钱,搞女人当流氓,还想当陈世美,你早晚要把我气死了,今天我就一头碰死在你身上。”说着,她向梁永财撞去。
梁永财躲闪不及,被妻子一头撞在胸脯上,刚要转身,又被她一把抓在脸上。高小红急忙上前拉住,只见梁永财的脸上,出现一道殷红的指痕,冯兰香的手刚一松开,挥手又打在高小红的脸上,高小红感到耳热眼花连退两步,身体斜在一边,被身后的人扶住。冯兰香被亲友拉在一边,她哭着说:“都别拉我,今天我要死在这里,把事情闹大,让人家都知道这对狗男女是咋回事。”
“你滚得远远的,再让我看见你在这里纠缠不清,我要把你拉到大街上,扒光衣服让路人都看看你这个不要脸的浪娘们。”
梁永财向亲友们说:“劳驾各位陪她回去吧,那边的家我是不再回去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她,我坚决离婚。”
冯兰香说:“我上门捉奸捉住了你的把柄,你反而倒打一耙闹离婚,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发疯一般扑在梁永财身上,拳打脚踢,还用牙咬。亲友们七手八脚把她拉开。冯兰香不解气,又砸碎了唱片机。
“让她闹吧,砸吧,都不用拉她。”梁永财满不在乎的说。冯兰香少气无力地坐在地上拍腿大哭起来:“我咋这样霉气啊?遇见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好苦啊!”
客人们把他拉起来劝道:“在这闹也不是个戏,回家消消气再说吧!”
冯兰香终于被亲友们架着走了。
屋里恢复了宁静,高小红遭到了一场辱骂,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反而使她有了新的想法,原本对夫人那份同情心已经消失得一点也没有了,梁永财安慰她说:“没想到今天是这种的场面,你不要往心里去,想开一些。”
高小红心里暗想:凭着自己的青春年华,颜值文采,在梁永财心目中是有较高的诱惑力,超过冯兰香绰绰有余。她说:“让我走,我还偏偏不走。从今天起和她分争男人,正式开始了。”
晚上,梁永财向她讲起他们夫妻间的往事,他说:“我一生中最喜爱的女人就是像你这样的。但愿我们永远不分离。”
高小红枕着梁永财的臂弯,说:“希望你和黄脸婆早日离婚,我愿伴你一辈子。”
经理说:“这几天我就处理这件事。”
高小红兴奋地说:“我的眼前终于云开雾散,彩霞满天,所有的等待和付出即将得到回报。”
花小君去美容店装饰一下,购买了换季的时装,然后应聘到一家品牌西装店当服务员,她知道来这里买品牌西装的男人大多身份不凡,坚信自己的长相还会获得男性顾客的欣赏。
在服装店里,当客户到来,她面带温柔的微笑,使用赞美的语言,夸奖客户的身材,这样卖了很多西装。她的爱岗敬业和推销水平引起了女店主的信任和赏识。
两个月后,女店主把商店交给她管理,她专心勤奋地工作。使店家财源不断,逐日上张,女店主总在每晚停业之前才来算账收款。此后,顾客们都以为她是店主,她的华贵神韵更加浓烈,男人们那种敬羡的眼神,就像欣赏一个女贵人。但她始终没有遇到向她示意的男性顾客,只有那位在练歌房时认识的阿混,每隔两天就来纠缠她,请她去酒店开房幽会。她发现自己陷入了分割不清的情感里,从他身上得不到金钱,并影响选择更优秀的男人,于是她断然决定和阿混断绝关系。
这天晚上花小君和阿混亲密接触之后,流着泪对他说:“我的男友在监狱里服刑七年,已经刑满出狱,来到南都市里,扬言说如果我不跟他回家,就要杀掉我,并杀掉和我有关系的男人,他是抢劫犯,雄壮有力,心恶手狠。我很害怕,本不想离开你,却又担心连累你啊!”
阿混一听这话,从床上坐起身来,把胸脯一拍,发恨地说:“他敢从我手里抢夺美女,我绝不答应,难道他没有尝够坐监狱的滋味,还要来违法犯罪。知道吗,我也不是好惹的,一定要和他分个高低,你不要害怕,我帮你除害,绝不让他碰你一个指头。”
花小君听了这番话,知道阿混并不示弱,一时难以摆脱,心里忧虑不安。如果甩不掉阿混,就会被他长期霸占,离预期的幸福生活十分遥远,同时她也担心阿混逼问男友的下落,这会使她难以应对。
这天傍晚,花小君结束了繁忙的销售工作,走出店门,按以往的生活习惯,阿混该约她了,灯光已经闪亮,可他却没有露面,这使花小君感到有些意外。
一连三天,都没有看到阿混的身影。半个月后,她打阿混的手机,阿混始终不肯回应,她这才相信那番话已经把阿混吓退了。她想女人要有些心机,这样才显得聪慧精明,优越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