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月无灯不算春（大结局）

已经是上午八九点钟了，阳光却还没出现，天气阴冷冷的，韩冰正在书房写作业。

她看了一眼日历，明天就是立春了，不过是周一。

韩冰穿了一件打底衫加卫衣，外面披了羽绒服，只可惜卫衣领口太大，室内又没开空调，冷风直往脖子里钻。

“空......空调遥控器！”，韩冰打了一个寒噤，伸手往抽屉里摸，却空空如也。

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烧到了嗓子眼，韩冰推开门，径直走到了韩麒的卧室门前，里面传来了喀嚓喀嚓的鼠标点击声。

“韩麒？！！”，韩冰用力地拧了一下房门，却发现门被反锁，手腕一下子痛得不得了。

“怎么了，老姐？”，带着一副黑眼圈和朦胧睡意的韩麒打开门说。

一股暖气从门缝里钻出来，韩冰哆嗦了一下。

韩麒微蹙了蹙眉，低头看见韩冰冻得通红的手指，关切道：“没事吧，老姐？需要我帮忙吗？”。

韩冰忍不住嗤笑起来，心想老弟的榆木脑子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空调遥控器。？”，韩冰摊开一只手说。

“不知道诶？让我找找......或者在你房间？”，韩麒忽闪着大眼睛，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

韩冰再一次笑了，不过这次是皮笑肉不笑：“如果我房间有的话还要问你拿吗？”。

“可能是我上次把遥控器摔坏之后去你房间拿了吧...”，韩麒装无辜，顺手吧桌上的遥控器递给她：“先拿去用吧。”。

“不反悔，一天啊。”，韩冰轻笑着，用手揉捻着遥控器的按键。

“一言为定......”，韩麒有些胆怯，弱弱地走到一边去了。

中午，太阳升上来了，照得阳台上的绿萝绿油油的。

“好的，谢谢。”，韩冰接过外卖，准备走到房间。

“站住————干什么去？”，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韩冰站住脚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韩劲松抬起头，略眯着眼。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啦，爸——”，韩冰急速转身想趁机溜走。

“别走，跟我说说又点了什么？”，韩劲松微笑着把手机放在一边。

“没什么......我午饭少吃点......”，韩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啊好浓的肉香气！炸鸡？”，韩劲松突然说。

“哪家的？”，韩劲松问。

“佩琪乔治家的。”，韩冰紧张地说。

韩劲松轻轻拽了拽韩冰的手腕，说：“少吃点油炸的，看你的手又胖了一圈。”。

“知道了，爸。”，韩冰呼了口气。

“一次只能吃两块，剩下的留给妈妈和韩麒。”，韩劲松平静地说。

“爸，你不能吃鸡肉还管得这么宽......”，韩冰嘟着嘴，气鼓鼓地说。

韩劲松看着女儿愈发红润的脸，笑道：“那还不是怕你嫁不出去？”。

韩冰被逗得莫名其妙地笑了。

“炸鸡？在哪儿？”，韩麒不知从哪飞了出来。

“别抢！”。

“亲爱的你在哪里？我呀我呀在这里......你的微笑...你的拂袖，让我更加不能忘记你......”，杜淑蓉正在阳台跳舞，一边跳一边扭腰，脸上乐开了花。

“奶奶，你在跳什么呀？”，戚晓冉移开们，手里抱着长耳小粉兔子，天真地说。

“我在扭秧歌呢，这不元宵节了嘛？冉冉要不要来一起跳？”，杜淑蓉笑眯眯地说。

“不用了奶奶，姐姐说会来跳的。”，戚晓冉眨巴了下眼，就跑开了。

戚晓柒依旧在画室里画画，听到外面的声音有点大，于是走出了画室。

“奶奶，扭秧歌呢？”，戚晓柒笑着拾起一个福橘。

戚晓柒穿了蓝灰色格子羽绒外套，米黄色的长腿裤和白色的围巾，像冬日的暖阳一样。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杜淑蓉停下脚步，摁了暂停，走到客厅：“想吃福橘了？奶奶给你剥——”。

“啊不用不用，我给您剥，您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戚晓柒快速地剥好一个，又剥了两个在果盘里。

杜淑蓉脸上微微泛起笑意。

“要是你爷爷还在，我们就能一起过元宵了。”，杜淑蓉揉搓着满是皱纹的手，叹了口气，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诶？爷爷还在呢，他在这——”，戚晓柒将杜淑蓉的手放到胸口，慢慢地说：“听到了吗？他就坐在你的旁边。”。

“淑蓉，你坐这哪？吃水果？你看起来比以前老好多了...”。

“我知道，阿勇。”。

“淑蓉啊，晓柒都长这么大了，院里的小桃树也该长高了吧？”。

“是的，都结桃子嘞。”。

“阿勇，你过得怎么样，每每节日，我都想你...”。

“我过得很好。”。

............

杜淑蓉一边想着，一边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许隙柔站在栏杆边，凝视着五层楼的下边。一大群人围着一个红色的音堡看皮影戏，人来人往，很热闹。

上面的灯光流光溢彩，灯泡微微亮。

“姐，我要吃冰淇淋。”，许隙航扯了扯许隙柔的帽子。

“别扯了...”，许隙柔道。

“我要吃冰淇淋嘛，姐，你就同意嘛！”，许隙航扯了扯帽子。

“别扯我的衣服！冰淇淋你自己买去啊。”，许隙柔摸出二十块钱，往许隙航手里一塞。

“姐，不够。”，许隙航说。

“好，不够是吧？给，5块钱，再不够自己想办法。”，许隙柔说完又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

“呜啊啊啊啊————”，15分钟后，一阵尖锐的哭声吸引了许隙柔的注意。

许隙柔定睛一看，居然是许隙航，手里的冰淇淋不知何时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你？要不姐再给你买一个？”，许隙柔问。

“不要用了！是他！他刚才跑过来撞了我！我的冰淇淋才掉的！”，许隙航指了指对面一个嬉笑着的小孩。

“诶诶！你干什么你！”，许隙柔尖叫道，许隙航已经冲了上去，揪住那小孩就打，直到对方哭了才停手。

“你是怎么带弟弟的，嗯说好了一起去逛灯会的，结果呢，搞得把人家打哭了，还要我出来帮着打圆场？怎么，冰淇淋不买还不行啊？”，后妈说完不满地努了努嘴。

许隙柔紧咬着嘴唇，没有答话。

“航航，这天这么冷，你怎么能要求吃冰淇淋呢？等天热了点，让姐姐给你买。”，后妈对许隙航说。

许隙航点了点头。

“喂，对，我是，怎么了？”，许隙柔问。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对方的声音里带这些粗气。

“挺好的。”，许隙柔道。

“那就好，你妈没欺负你吧？”，对方问。

“哎，我习惯了。”，许隙柔说。

“你猜我现在在哪？”，对方的语气里带着兴奋。

“在哪？”，许隙柔问。

“我在这儿！许隙柔！好久不见！”，对方的声音在一楼空谷传响。

“江小宇！”，许隙柔激动地叫道。

全书完。

谨把此书鸣谢小马宝莉友谊之都@大尾巴狼@冰冰最帅@Magerate气公主@Tr裼嗄（夏夜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