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千辰有些动怒,他生气的不是踏雪对他的隐瞒,而是她第一时间没有在意自己的安危,云笙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尊,她这个小不点哪里可以在他手下逃离。
虽然已经喝了醒酒汤,但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只感觉到周身很冷,小袋脑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怎么回事,膝盖有点疼。”踏雪强行支撑着自己的眼皮,然后发现自己居然跪在紫晶宫的宫殿门口,而自己身旁居然是芙蓉在看守她。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踏雪的衣裙,她冷的有些发抖,也是彻底清醒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踏雪有些委屈的问,下意识的想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可膝盖传来的刺痛的感觉让她皱眉。
“小主人,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和魔尊牵扯上关系,你不知道昨天上仙有多少生气,就连北玄上仙都替你说不上话。”芙蓉说着,又叹气:“昨天都是那样的情况了,你还贪杯喝了不少的酒,醉言醉语的,所以小主人你就被罚跪,从昨天到今天,要跪整整三日。”
踏雪意识模糊着回忆着昨天,但是依旧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她抓住了关键点:“什么魔尊?”踏雪眨巴着小眼睛看着她。
“魔尊你还不知道吗?”芙蓉有些哀怨的看着她:“小主人,我还是劝你,不要和魔尊有牵连,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和他有牵扯呢?”
“我也不知道多少,但是听昨天上仙的言外之意,是不是你把什么玉佩给了魔尊,而魔尊是和天地不共戴天的仇恨,为了平衡仙界和魔界的平衡,两方自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若有魔族前来冒犯,定然也吃不了好果子的,这是千百年前来的规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魔尊之前拍很多的魔族之人前来仙界,想来也是为了那个玉佩吧。”
“那个玉佩不是什么圣物。”踏雪连忙解释着,她摸过那个玉佩,就是一个普通的玉佩,甚至上面没有一丝的灵力,但是奇怪的是,她能够察觉到玉佩上面有一丝的仙气缭绕,当时她想着的也是,或许是上仙摸过玉佩,所以玉佩才有仙气的。
“那玉佩虽然不是什么圣物,但是在仙界,自然不会再让魔族染指,你不但让其染指,还把玉佩给了他。”
踏雪仔细思考了一下:“原来他就是魔尊云笙。”
就这样,踏雪在原地跪着整整三日,她的身子动不了,是因为千辰给她使了定身术,让她罚跪,也是想要让她记着断然不可以和魔族的人再有往来和牵扯,自然是发现了她体内的灵丹,但是魔族的圣物自从踏雪服用下之后,身体也开始和冰冻之术相互融合,成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
北玄和千辰说过这件事情,想要控制踏雪体内的某种不知道的力量的前提,必须封控住她的修炼仙法,让她永远都不会使用仙法,那么就无法催动她体内的能量。
千辰并未做声,因为他知道,让踏雪去修炼仙法就是想要控制体内的冰冻之术,但是不修炼仙法,就会催动体内的冰冻之术反噬,踏雪会性命不保。
但是现在因为魔族的一粒丹药,催动了体内的冰冻之术,让千辰和北玄都束手无策。
三天内的玉门山的师兄弟们也都时常说起踏雪来,因为踏雪的突飞猛进的功力让大家都格外钦佩,更是因为在龙女鲤蛟的生辰宴上亲自给抱走了。
所以玉门山上面暗地里开始流传,或许踏雪就是千辰上仙流落民间的私生女,如果不然,一个凡人怎么会上都这九重天,还住在紫晶宫,要知道,紫晶宫可是上仙的居所,上仙也是一直坐怀不乱之人,重重信息,如此说来,想必上仙心中定然住着一位姑娘,又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才只得一女云云。
鲤蛟听着众多师兄弟们窃窃私语着,她眉心一蹙,却一个字也不相信,大声吼着:“你们不要乱讲,小心我告诉司业。”
六安看着鲤蛟,道:“你去了好了,谁不知道你最会打小报告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你明明还送了我生日礼物的,怎么今天就凶我。”鲤蛟越说越委屈,然后逐渐音调变样,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众人一看鲤蛟哭了,就默默叹气,随即捏诀变化出来一柄柄的雨伞。
鲤蛟看着大家都打着雨伞,又更加委屈哭了起来,越发难过的眼泪也变成了珍珠,圆滚滚白白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北玄原本在树上挂着睡觉,谁料突然天降大雨,他一个没留意,差一点从树枝上掉下来,然后看见鲤蛟哭的特别的伤心,反之另外一边大家都很害怕的躲在一边打着伞。
北玄很头疼,捏诀,念念有词。
突然鲤蛟就不哭了,委屈着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北玄。
“鲤蛟,你这是又怎么了,三天两头的哭鼻子,你不是才过完生辰吗?大了一岁,理所应当更加稳重才是。”北玄又捏诀,把自己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变回原来干爽的样子。
鲤蛟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又转头看着一旁师兄们,欲言又止。
北玄看着鲤蛟的样子,语气加重了一些,道:“快点说,别磨磨蹭蹭的。”
鲤蛟知道自己隐瞒不住的,万一等下司业捏诀让她说实话,就更加收不住场子了,与其等下被捏诀,还不如自己说呢,于是鼓起勇气气鼓鼓的大声说:“他们议论踏雪是上仙的私生女。”
北玄一听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大家特别害怕,但是看见北玄这么笑出来,就更加害怕了。
“亏你们想得出来,笑死我了,快说说,还有什么八卦,也分享与我听听。”北玄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千辰上仙没有红鸾星动,这个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烦恼,而是整个仙界的烦恼,你们到好,在你们的口中反而给他添了一个这样的八卦,不过甚好,我喜欢听。”北玄一点都没有往日里司业该有的样子,继续笑着。
但是北玄这样的表现,也让大家知道了,那个大家口口相传的事情想来也是无稽之谈。
北玄笑着笑着就摇摇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