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秘女子

三人在一星期后终于赶到沿海地区,期间风太郎不负所望,成功开启了八门遁甲第一门,只是熟练度欠佳,好消息是,他也适应了八锁加身的初级状态。

八锁是剑一的术,修行条件比较苛刻,需要对查克拉的精微掌控,丝毫差错不得,否则会对目标造成伤害。

风太郎不能离得太远,而且剑一每个时辰还得为他加固一下八锁状态,持续维持此术会额外消耗查克拉。

风太郎短时间无法学会八锁之术,只能由剑一代劳。

傍晚时,他们在沿海的村庄落脚,准备先去饱餐一顿补充体力。刚进饭店,便见两拨武士打扮的人在店内对峙,总共约莫十数人,个个腰配太刀,虎视眈眈,空气焦灼,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架势。

剑一三人识趣地停下脚步,风太郎脸上的欣喜荡然无存,三人默契地转身便走。

然而,店内对峙的双方积怨已久,一个鲁莽的武士不加思考,以为剑一三人是对方请来的援兵,冲着敌方首领怒喝一声“卑鄙”。

这一声喊可算火上浇油,两派人士互不相让,转眼间传来一片拔刀声,接着是刀刃相击,血液喷溅,怒吼呻吟,乱成一团。

风太郎登时傻眼了:“这些人也太暴力了吧?”

“走吧,闲事莫管。”剑一神色淡然。

天雪没说话,她亲手取过敌人的性命,对死亡感触较深,深刻明白死亡与流血是多么沉重的事。

他们换了一家饭店,很快便问出此处位于铁之国地界,在整个忍界里,就属此处聚集着大量的武士阶层。

随着忍者群体的壮大,武士阶层的式微是必然的,此乃不可逆转的大势。

饭店老板娘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美貌大姐,手艺更属一流,她的女儿和风太郎年纪相仿,名为春香,在店内帮母亲的忙,举手投足落落大方,笑容可爱,酷似她的母亲。

风太郎只顾着吃,剑一在向少女春香询问此地情况的时候,少女也对他非常好奇,有问必答,看剑一的打扮像个武士,便问他来自何处。

“我们是从火之国来的,想出海去东边的一处海岛。”剑一直言相告。

“那应该不行,这时候天气严寒,没有船家会出海的。”春香的神色微现紧张,朝店外看了一眼,然后略显神秘地对剑一说,“我劝你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现在的铁之国挺乱的,尤其是身上带着刀剑的外来武士,动辄便会遭人拦住盘查,问他们是何派系,是不是间谍啥的。”

听闻此言,埋头大嚼的风太郎抬起头来,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如果出不了海,他们只能静待来春再作打算,少说也得耽搁几个月。

这时,自外走进来三个少年武士,不超过十五岁,统一的灰色武士服,右襟处有个白色的“柳”字。当先一人脸色阴沉,眼神倨傲,留着一头长发,大步迈入店内。

此刻店内除了剑一他们别无食客,春香看见三人入内,神色微变,蹙起秀眉,似有几分嫌恶之色。

“你们又来做什么?”

“嘿嘿,春香小妹,近来店内生意不错吧?这个月的保护费劳烦补交一下,别让我们为难。”那当先的倨傲少年皮笑肉不笑地道明来意。

听闻此言,春香杏眸圆睁,紧咬着下唇,勉力按下怒火,冷声道:

“你们柳生派别太欺负人了!明明月初才交过钱,如今还不到十天,你们又来收什么?”

见春香胆敢顶嘴,那人脸上收敛起笑容,毫不客气地说:

“都说了是补交,这是上面的新规定,又不是单收你一家,我能有什么办法?好了,赶紧识趣点,速速交出来。”

那倨傲少年摸向腰畔的武士刀,用食指轻轻敲了敲刀柄,略示威胁。

在内厨忙碌的老板娘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连忙出来查看,一见此景,心下已有些明白,连忙呵止住春香,她不愿招惹是非,当下如数交出了保护费。

三个柳生派少年收到钱后,倒也没再为难,转身便要走。春香盯着右边那位始终一声不吭的短发少年,恨铁不成钢地说:

“飞轮丸,你还好意思踏进这里!”

那个名为飞轮丸的少年面含愧疚,自始至终低垂着视线,此刻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眼春香,嘴唇轻颤,却没能说出话来。

“别理她,现在可没人给她撑腰了。”长发少年拍了拍飞轮丸的肩,貌似亲密。

飞轮丸与春香是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弟。

春香的父亲曾是一位知名武士,和柳生派还有几分渊源,对飞轮丸多有照顾,曾指导过他练习剑法,算是半个师父。

自春香的父亲在三年前不幸败亡后,春香的母亲为了生存,便开了这家饭店。而飞轮丸也加入了新进崛起的柳生派,此流派随着势力壮大,门下弟子行事愈发张狂,隐隐成为铁之国的一股强大势力,和国内的其余剑道流派屡有争端。

望着自甘堕落的飞轮丸,春香恨得牙痒痒,心里对他非常失望。

将此事看在眼里的剑一三人始终默不作声,风太郎虽然心中不愤,有打抱不平之心,但他也非行事鲁莽之人,且被剑一眼神制止,也就没强出头。

“春香小姐,那个飞轮丸是什么人?”风太郎见春香怒火难消的模样,有些好奇二人的关系。

听他问起,春香便将父亲身死之后,飞轮丸如何翻脸无情,自甘堕落之事告知三人。

“原来是这样,既有这份恩情,方才那小子竟连一句话也不敢说。”风太郎也觉得飞轮丸行事懦弱,忘恩负义。

“别忙着判断,或许他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剑一却有不同意见。

春香和风太郎有些意外,天雪神色淡定地微微颔首,她与剑一见解相同。

“好啦,不提他了,你还要不要再添一碗?”春香朝着风太郎面前的空碗瞥了一眼,见他年纪不大,食量却大得吓人,颇为惊异。

“不用啦,我吃饱了!”风太郎面露憨笑,兴许是小时候没吃过好东西的缘故,如今他每次吃饭都是一副饿虎扑食的架势,恨不得把盘子都舔得干干净净。

剑一付完帐后,三人告别春香,外面天色已黑,过惯了野外露宿的剑一,便提议请他们住一次旅馆享受一下。

“耶!”风太郎最为开心,他都忘了躺在床上是什么感觉,兴奋之下,大步当先,直奔旅馆。

天雪却留意到剑一的钱袋里接近空空如也,恐怕只够住一晚,不禁有些担心。

“剑一,钱花光了不要紧吗?继续住外面也没关系的。”

剑一见她发现了,立刻对她做了个保密的手势:

“别告诉风太郎,我是准备夜里弄点钱。”

天雪立刻明白他又打算劫富济贫了,但是此处不比别的地方,武士众多,可能会有危险,见她的小脸上一副担忧之色,剑一心下好笑:

“放心吧,你还不相信我嘛?”

天雪小脸一红,连忙摇头,没在多说什么。

在旅馆要了两个房间后,待风太郎睡熟,剑一翻窗跃入夜色中。

他此前已侦查过好几处目标,一些守卫较为薄弱的高宅大院自是首选,剑一并非贪得无厌的盗贼,每次只取所需,技巧颇为娴熟,甚至对方都没发现府中遭窃。

剑一本体坐在屋顶上淡定望月,片刻后,影分身得手归来,交予他满满一袋钱币,简直轻而易举。

剑一悄无声息地奔跑在屋顶上,准备回去,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接着是在夜色中异常清晰的拔刀声。

又是武士间的械斗,剑一暗自无语,心想此处可真是和平,不管白天黑夜,各种场合,一言不合便聚众砍人。

没走几步,他忽然心中一动,觉得情况有些微妙。

一片拔刀出鞘声之后,紧接着是一片死寂,好半天没动静,也无说话声,听起来不似两派对垒,仿佛是有一方投鼠忌器似的不敢妄动。

等回过神来,剑一已经带着好奇悄声摸了过去,连他也不知为何凑这份热闹,只是冥冥中感应到一股气息,在莫名吸引着他。

等他跃过几片房顶,居高临下地望着夜色下的长街,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副极为惊艳的场景。

他看到了在几十名武士间纵横穿梭的月光。

准确来说,那是宛如明月一般闪亮的剑光,一袭鬼魅般的红衣,在拔刀出鞘的一众武士间穿梭而过,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迅快如电。

以剑一的过人眼力,依旧只能捕捉到几个闪烁的片段。

那是一名红衣女子,手上的细剑沾满鲜血,身后是躺倒一片,哀声叫唤的狼狈武士。红衣女子未曾取他们的性命,只是地上的血泊中散落着数十只右腕,每一个方才拔刀的人都是齐腕而断,正是红衣女子的杰作。

这等剑法着实匪夷所思,连剑一都心生叹服,女子速度之快,手法之精妙,均已臻至常人难以想象的高超境界。

红衣女子振剑甩血,收剑归鞘,翩然而去,几个起落间已然消失无踪。

剑一只能望见其秀发飞扬的纤细背影,心里迫切想追上去请教一番,但女子的速度同样令他望尘莫及,转眼便已错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