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可能他就是我的师伯,我心里面还是有些激动的。
可如果他是我的师伯的话,这也太明显了,我干爹找了他好久,道门天下行走都在找他,道门的消息那么厉害,在我干爹之前道门也应该找到他了。
但也有可能是他隐藏的够深,所以一直都没有人发现他 。
我决定再找个时间,一定要过去找他聊聊,如果他是门内的前辈,我和师兄既然重新开了道观,就一定要请回去。
一心不能二用,食之入髓的感觉袭来,我把这些放在了一边儿,专心对付面前的这个人。
不知道折腾多久,一直到双方都疲惫了,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精神奕奕的起来了,舒展了一下身体,从二楼直接就跳了下去,在院子里面打了一套拳,顿时感觉破损的经脉现在被一股神秘的东西在滋润着,慢慢的在修复。
我知道我的经脉在慢慢的被修复,但是那太慢了,几十年后,经脉修复好了,我也老了,现在快了许多,不过我还是看不到头,我今年二十多岁,这要是修复好,我估计也四十来岁了。
何鹿鸣穿了一件纱裙就下楼了,她习惯性的叫了一声:“王妈……”
接着她就愣住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对我说道:“我都忘记了,家里面没有钱支付王妈/的工资,已经把她辞退了!”
我笑道:”打电话让她回来,继续工作,她距离远不远,说不定还不耽误吃早饭呢!”
她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还真对,王妈住的不远,我现在就打电话。”
趁着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往山上的小路走了走,何伯幸亏还留着庄园,也幸亏我来这儿看了一眼,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他竟然落魄到了这种地步。
何伯的仓库里面不是还有很多翡翠吗?变卖一下总不能活不下去吧!
想想狗哥坑了他一笔,我和蓝建国也坑了一下,可能真的是坑的元气大伤了。
往山上走了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吊床,走过去,直接就躺在了上面,晃动了几下, 我又眯起了眼睛。
何鹿鸣不亏是鼎炉的身体,折腾一夜,非但没有累,我的精神反而好很多。
就在这时候,一道亮光飞了过来。
我翻身起来躲过了这一道亮光,这东西射穿了吊床,扎在了地里面。
捡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柄飞刀。
我立刻一阵警觉,是谁?是谁丢出来飞刀。
难道是张旷吗?这家伙还不受教训?
一边儿想着我一边儿向飞刀射过来的方向追了过去,等我跑到了树林外面,翻过了院墙,我就到了外面的大路上了。
一个人装作神秘的样子,背对着我站在大路之上。
我把飞刀丢了过去:“你是谁啊!为什么朝我丢飞刀,你知道不知道,飞刀这东西真的扎中了人,会死人的!”
“呵呵呵,李白,我知道你,你应该不知道我!”
说完他转过身来,我眯起了眼睛,这家伙年纪五十来岁,留着胡子,特别是脖子上面长了一个瘊子,那上面的胡子长的最长。
“的确不认识你,你算你认识我,你也不能朝我丢飞刀啊!”
我说道。
对方呵呵一笑,一阵风吹来,身上的白色道袍迎风起舞,长发飘飘,还真的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不过我很不想给他面子。
装/逼谁不会啊!妈/的,我穿上这一身道袍,绝对比他有感觉。
“按照道门的辈分呢!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呢!”他接着说道。
我并没有叫他师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呢!我来也没有什么恶意,你可以看到飞刀的头是没有开刃的,钝器是伤不到你的,我实际上就是想和你见一面。”
“哦,那现在见面了,我走了啊!”
见我要走,他终于不在矜持了,赶紧走上来说道:“李白啊!我有个徒弟叫张旷,昨天晚上好像得罪你了,这样,我和你师父吴霞子在罗天大醮上也算有过交情,你……”
“哦,原来您和我师父吴霞子有交情啊!”
我笑着说道,对面的这家伙一看我上道儿了,立刻兴奋的说道:“是啊!是有交情,我们还一起喝过酒,一起探讨过道法呢!”
“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吴霞子只是我干爹,我可不是他徒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笑着说道。
这人一楞,脸上腾起了一片红/晕。
“没有,我没有认错人,李白,这样,这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块钱,我知道你要修道观,现在是正需要钱的时候,这钱你先拿上,算是当师叔的我给吴霞子师哥的一份情义。”
我接了过来,看了看卡说道:“既然你要成全你和我干爹的情义,我就收了,对了,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干爹死了。”
我这一句话说出口,这家伙又愣住了,“吴……吴大哥死了?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死的,我收敛的尸体,装进了棺材里面,烧成了骨灰, 对了,骨灰我还带着呢!你可以看看!”
说完我从神秘空间里面拿出了一个蛇皮袋子,丢在了他的面前:“这里面就是我干爹的骨灰。”
这家伙又是一楞,很显然,我所有的举动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既然你们的感情那么深,你就祭奠一下我干爹吧!也好成全这一段佳话!”
说完我就从空间里面拿出了香烛,放在了蛇皮袋前面。
“干爹啊!你兄弟来看你来了,可惜了,你们现在阴阳两隔了,我的干爹啊!你要是想你的兄弟的话,就找他,好好的和他聊聊天。”
我象征性的哭了几声。
这人还准备过来劝我,我直接就站了起来:“行了, 我哭完了,我感觉我干爹肯定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意了,我就不哭了, 你们是兄弟,你可要好好的哭啊!”
说完我把香放在了他的手里面,就往后面退了几步,站在路中间。
这里是郊区,大早上的一个人都没有,柏油路上空荡荡的,风不断的吹过来, 我感觉到了一丝的寒冷。
这家伙有些郁闷的接过了香,走了上去,咳嗽了一声,也拉起了嗓子,开始哭了起来:“吴老哥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都不知道你走了,你……”
只听见他咿咿呀呀,但是一滴泪都没有,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假的。
上前去叹了一口气:“行了,我干爹死的突然,你也要节哀。”
他装作擦眼泪,用袖子在自己的眼睛上面抹了抹。
我赶紧把东西都收了,只留下香烛还在燃烧。
“小白啊!是这样,我那个徒弟有些不争气,昨天晚上得罪了你,你看……”
“你这是说的那儿的话,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啊!这都不是事儿。”我说道。
这家伙的眉头挑了起来,有些兴奋的看了看我,“哦,李白,幸亏你宽宏大量,我就说,吴霞子师兄的徒……干儿子绝对不会那么无情的,我们是什么,算是世交,呵呵呵呵,这样,最好的饭店,我请吃饭怎么样!就为这个事儿!”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感情好啊!什么时间?中午吗?你派车来接我吗?”
“没问题,既然都是自己人,又到了这我们飞鹅观的地界,我肯定是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