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波本拦路

乍一看,这个人跟琴酒有几分相似,但仔细看,却有着很大不同。

琴酒的头发是金色的,铂金色的长发,而这个人则是一头银色的短发。

琴酒的眼睛是翡翠一般的绿色,这个人的眼睛是金色的,阳光一般的颜色。

两个人的五官乍一看很像,但仔细看,这个人的五官比琴酒的五官精致多了,整个人比琴酒更加好看。

最主要的是两个人的气质不一样。

琴酒浑身笼罩在黑暗中,而这个人身边则是月光与阳光交杂,他是属于光明的。

自己这是受伤太重了,这才认错了。

男人头晕眼花,这是失血过多的迹象。

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

至少,在现在不能表现出来。

却不知道南野星树早已经判断出了他现在的状况。

这个人受伤不轻,再不送医院救治,以后……

但这关他什么事儿?

这个人可是劫持了他啊,他没有将这个人给直接埋了,都是自己心地善良。

松田阵平:呵呵,脸真大!

“这位先生,你想喝酒吗?”南野星树装做不做到此琴酒非彼琴酒,也想做没有闻到血腥味,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带着恐慌的问道。

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可做不出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模样。

没有想到,就这一点却让男人对他的身份升起了怀疑。

这个人太镇定了!

虽然语气中带着恐慌,但双手却十分稳,车子开得稳稳当当。

这样的心理素质,不可能是普通人。

“你到底是谁?”木仓口更用力地抵着南野星树的后脑勺,让不适地将脑袋往前动了动,心里恼火无比。

这个男人,他一定要他好看!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来米利坚公干的普通泥轰人。这位先生,你若是要钱,我可以将钱包给你。”

男人可不相信南野星树只是普通人,但现在他还需要南野星树开车,他不可能对南野星树做什么。

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做不了什么。

等到他成功逃回去,一定要调查这个人的资料,看看他跟琴酒有没有关系。

“闭嘴,用心开车。”

男人低声喝道。

南野星树装做吓住的样子,闭上了嘴巴。

车子驶出暴雪娱乐所在的这条街,抵在他脑后的木仓口下移,木仓口对准了他的后腰一侧。

身后的男人缩到了椅子下方。

南野星树猜测,这是进入追杀男人的包围圈了。

他打起精神,注意街道两旁的动静。

无论如何,他是会带着男人逃出包围圈的。

谁知道追杀男人的人是黑是红,万一就因为自己跟男人一起,那些追杀的人就要灭他的口呢?

就是追杀男人的时候红方,解释起来也十分麻烦。

敏锐的五感让南野星树发现了那些与普通路人不同的家伙。

这群人身穿黑衣,身上带着杀气。

应该不是红方的人,看着很像诸伏景光口中黑衣组织的人。

南野星树还发现了狙击手的行迹。

啧,光天化日之下出动狙击手,米利坚的治安堪忧啊!

南野星树为米利坚人民点了一根蜡烛,却不知道东京以后的治安也会变得如此。

不说经常有狙击手出没,甚至还有法外狂徒开着直升飞机扫射东京塔。

有人注意到了南野星树的车子,于是,南野星树的前方出现了一辆开得歪歪扭扭,似乎新手上路的车子。

“砰——”

两辆车子撞在一起。

南野星树不得不踩下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不想被抓到,就藏好自己。”南野星树低声吩咐男人,并从衣兜里面掏出一个装着“香水”的小瓶子,丢给男人。

“喷一些,遮住血腥气。”

男人深深地看了南野星树几秒,然后收起木仓,缩进了后车座的座位下面。

南野星树打开车门,走下车。

另一辆车的司机也下了车,他有着俊秀的面容微黑的皮肤以及一头阳光般的金色头发。

这样标志性的容貌,让南野星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降谷零,诸伏景光的幼驯染,他最好的朋友。

现在名叫安室透,跟诸伏景光一起在黑衣组织卧底,代号波本威士忌。

只不过诸伏景光暴露了,安室透还没有暴露,依旧潜伏在黑衣组织中。

安室透微微一怔,他没有认出南野星树,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些眼熟。

不过,安室透很快就反应过来,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学习开车,开得不好,撞到你了。那个,造成的损失,我会陪的。”

他本来就长着一张娃娃脸,如今这副羞涩的小表情,像足了刚刚拿到驾照的十几岁少年。

南野星树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气地开价:“修车费五万美金。”

“五万?这么贵?”安室透没有想到南野星树竟然这么敢要。

换成泥轰币就是六百多万啊!

南野星树一副富二代的拽样儿,哼道:“我这车可是林肯,要修理还得去专门的修理处。”

安室透摇了摇头,掏钱。

反正可以报销。

自己可是为了组织的任务才花的这五万元钱,组织不给他报销说不过去。

他将钱递给南野星树,顺便往南野星树的车子里看了看,然后做出一副肉痛的表情回到自己的车上,将车歪歪扭扭地开走了。

坐在驾驶座上,安室透打开了通讯器,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波本,如何?”

“那辆车里没有人,也没有闻到血腥味儿。”

他的脑海中依旧是年轻人出色的容貌。

这样好看的年轻人,他见过的话,没有理由会不记得。

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找一番,终于从回忆中找到了年轻人的身影。

当时的年轻人还只是个少年,比现在的他幼稚多了,难怪安室透一时没有想起来。

他也只见过这少年一面。

倒是景光跟少年十分熟悉。

少年离家出走,是景光收留了少年一段日子。

景光啊……

想起自己死掉的幼驯染,安室透的心口一阵抽痛。

他最好的兄弟,死在了自己面前。

“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