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还钱,你还有理啦,没让你伺候老子睡觉,已经是客气的了!”
杨大嫂委屈不已:“我家里就四百多块钱,没那么多。”
“拿来!”
方毅起身,阻止了这个男人:“别急啊。”
“你?你是哪来的王八羔子,打算买这个婆娘过夜?你要是想买的话,钱不用给她,直接给我就行了。”
特/么的,什么东西。
方毅一拳头先揍过去再说!
“哎哟!好小子,你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谁么?!”
方毅拍拍手:“我管你是谁啊,我来这里,只为了给我兄弟相亲的,找到杨大嫂了,我们谈的不错,她以后是我兄弟的老婆了,这钱,我替她还。”
“你还?行啊,三千!”
真特/么的,秒涨价呀。
刚才还两千,现在又三千,天底下有这个道理么。
方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两千块钱,我今天没带那么多,过两天给你,你先滚蛋。”
“过两天?你们要是跑了,老子找谁去?”
“我是鹿邑村的人,我叫方毅,你一打听就知道了。”
这家伙眯着眼睛,上下瞅着方毅:“哦……原来你小子就是那个被人传神了的大夫啊,老子是听说过你,不过,这跟老子没关系,没钱,我是不走的。”
方毅打电话,让徐大力骑车过来。
他自己讨老婆,给老婆还钱,也是应该的。
徐大力没废话,看到未来老婆,直接就给钱了,不就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么,没什么,这一点,他很洒脱。
当天晚上,这个女人就来到了鹿邑村。
方毅特地让村/长帮忙,给准备了一桌像样的菜,特别招待一下外乡来的人。
女人是什么情况,方毅已经私底下告诉徐大力了,但徐大力看不出女人有什么不对,就是话少,跟他很投缘,两个人总偷看对方。
村/长十分高兴啊,按照辈分来算,徐大力是他的远房侄子。
侄子终于能有个女人过日子了,那就太高兴了。
可是啊,不是每个人都像方毅这么开明的,问到她的过去,听说是死了丈夫和儿子的,村/长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了。
克夫又克子,这要是娶了回来,不得被人笑掉大牙么,一辈子被人笑话。
“方毅啊,这个婆娘,怎么是个死男人和儿子的?”
方毅:“村/长,他们两个人看着合适就行呗,你干嘛要操心呢。”
“我也不想操心啊,但好说歹说,这也是咱村里的事,找个寡妇就够被人说闲话的了,还是个克夫克子的,咱们村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说这话的时候,杨大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边呢,看着村/长。
村/长懵了,眼神有点吓人:“那个……小杨啊,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别多心啊。吃菜,呵呵,吃菜。”
杨大嫂没吃菜,还是这样望着他。
村/长呆若木鸡:“方毅,她怎么了?”
“村/长,她过去的事,对她打击挺大的,精神上受到些伤害,因此……有时候脑子不是很灵活。”
这么一说,村/长彻底明白了。
“方毅,不是我说你啊,这样的人,你怎么敢介绍给徐大力呢,这不是毁了他一辈子么?”
徐大力说:“叔,你别管,我自己觉得合适就行,那种油腔滑调的婆娘,我还看不上呢。我觉得她挺好。”
村/长脸色往下一沉:“你糊涂!你懂个屁,这是精神上有问题,后面的日子怎么过?你想过没有?你将来要有个孩子,孩子要是再精神出问题呢?”
“那你也管不着我啊,这些年,你啥时候管我了。”
一句话,把村/长说的郁闷了,他抬脚就走。
“行行行,你的事啊,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吃亏的是你自己,往后,我再也不过问了。”
人走了。
方毅:“徐大哥,我跟你说句实在话,掏心窝子的,杨大嫂就是这样了,你也看清楚了,至于以后的发展,那就看你们自己了。人是好人,就是受了自己,你要是不嫌弃人家,肯一辈子对人家好,村里的闲言碎语,我就帮你抗下来。”
徐大力挺激动的,一杯酒下肚,也表态了:“方大夫,我没啥文化,也没大本事,而且还不会说话。像我这种条件,有人愿意跟着我,我就很知足了,我谢谢你,过两天,我家办喜酒,你来就是了,你当主婚人。”
方毅想问问杨大嫂,可惜她还在发呆。
这个晚上,孤男寡女的,就在一起睡了。清早的时候,徐大力急忙去找方毅,告诉好消息,说他身体各方面正常,面对杨大嫂,他终于可以做个男人了。
这是好事啊。
院门外,有个婆娘过来:“大力!大力!”
“啥事儿啊?”
“听说你要讨老婆了,是大柳树村的,人呢?我去瞅瞅。”
“别瞅了,过两天我结婚,来喝喜酒就是了。”
“哎哟喂,还不让看呢,听说人都睡在你屋里了,嘿嘿,你个四十岁的大男人,总算有女人肯要了啊。说说,啥滋味?”
徐大力经历过那事,人也更加成熟了:“没啥滋味,就想你跟你男人的滋味一样,回去问你男人去。”
“切。”
村里的商店也热闹了,徐大力这个闷葫芦,也有女人肯要,还直接住在他家里。
这不是大新闻么。
聚集了七八个人,捧着瓜子,嘴巴絮絮叨叨的。
“你们说说看,这个徐大力,有啥本事,能把个漂亮的婆娘弄到手。”
“真的?你看到了,很漂亮?”
“啧,我听村/长说的,不过啊,这个女的脑子不太正常,是个寡妇。”
“啥?大力找了个寡妇?天底下女人都死光了么,没人找了?”
“还是方毅给他找的呢。”
“哎哟,啧啧,寡妇门前是非多啊,咱们村可忌讳这个。”
“不只是寡妇,脑子还有点毛病,听说发疯的时候可吓人了。”
“真的?!那不会拿刀砍人吧。”
“哟,这可说不准,那疯子发疯,谁知道能做什么事啊。”
正说着,徐大力进门来了,是为结婚摆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