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方毅高兴,真是喝多了。
回去的时候,还是被田锐背着走的,模模糊糊的,手碰到了软乎乎的糯米团。
唉,很柔软嘛,感觉不错,捏捏。
“唉!”
田锐要疯了:“你个色/狼,你存心的是不是?!你是不是装喝醉了,故意这样!”
她把方毅丢在地上,谁承想,方毅还打呼噜了。
“喂,你真睡着了?醒醒,快醒醒。”
方毅一阵阵的打呼噜,哪里还清醒,睡的跟死猪一样。
可惜啊,她没开车下来,要不然,直接带方毅就回城里去了。
一路背着方毅回家,还得给他洗脸,然后弄到床上去。
方毅是半夜醒来的,三/点多,他起来喝水,口渴的很,看见中屋的灯还亮着。
原来是田锐,正在看手机呢,上面是一个全国医生互联网的频道。
各种疑难杂症的讨论地点。
方毅:“你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觉,我还以为家里闹鬼呢。”
“我哪有你那么清闲,这上面病人很多,你来看看,每天都有人因为重病不能治,直接就等死了。医者父母心,你是不是也应该过问一下啊?”
方毅耸耸肩膀,坐下:“人家是人家,我是我,我就一个人,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差不多了。你以为我能治好多少人?”
“可是你本事大啊,别人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这就是你的本事。城里一周后有个医术研讨会,很多名医去的,都是名流,要不你也去呗?”
“不去,争强好胜,不是我的风格,我比较懒散。看过济公么?我就跟济公一样。”
田锐喷了:“济公?就你?你也配啊,人家济公是悬壶济世,天南海北的到处走,专门锄强扶弱,可你呢,只会闷在这里,像个瘪三似的,你还济公呢。”
看到田锐胸/口处的油腻,还有巴掌印,方毅不解:“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一个混蛋碰的。”
什么?被侵犯了?在鹿邑村?
这还得了啊,伤风败俗,不能不管!
方毅:“你告诉我,是谁抓的,我马上去教训他,简直无法无天了。”
“还能是谁,就是你这个混蛋。”
“我?你开玩笑,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你少冤枉我。”
算了,田锐不想跟他计较,反正当时已经醉了。
“喂,我跟你说的事,你想想清楚啊,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成天陪着你,你还想怎么样?只要你愿意去,我给你当女朋友。”
哎哟哟,玩一箭双雕啊,还显得自己很委屈似的。
方毅给自己倒茶:“算了吧,我可承受不起,我呢,就是傻小子一个,你这样的大小姐,我高攀不起。”
“你!”
大门外,有人跑来了,是村里的女人,比较泼妇。
“方毅!方毅!”
方毅:“干嘛呢,三更半夜的,怎么了?”
女人看了一眼这边的田锐,然后说:“徐大力家的那个新娘子,犯病了!”
“什么病?你怎么知道的?”
“拿个刀,到处跑,可吓人了!”
不会吧,不是说没有这个问题么。
事不宜迟,方毅赶紧穿好衣服,跟着女人跑出去。
新娘子穿的花花绿绿的,拿把菜刀,也没个目的,就是在村里上走,一步两步的,步伐很慢,很多人站在桥上看着。
“哎哟,太吓人了,这个女人,到底还是个疯子啊,这可怎么好哦。”
“是啊,徐大力也是的,怎么能娶个疯子回来呢。”
“这还不是方毅给介绍的么,唉!”
徐大力正在后头追赶呢,他的胳膊都被砍伤了。
“小芹!小芹!老婆!你别走啊,你等等我!”
方毅来到桥头,多少人用手电筒照着呢,齐刷刷的一个焦点,那新娘子眼睛发愣,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总之很用心,狠狠的瞪着什么。
方毅:“嫂子!徐大嫂!”
叫了,没反应。
村/长:“方毅,你说说你,我就说疯子不行吧,这要是大半夜的,把全村人都给杀了,怎么办?还好有人先喊了。”
“情况不对啊,开始,她很好啊,最多就是发呆,这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谁能给她刺/激,没这种人,还是有病。”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数落起来。
“唉,到底是个疯子,做事就很疯,你看她拿个菜刀,多吓人。”
“就是嘛,村/长,这事你得管啊。”
“徐大力!赶快把她给拦着!让她停下来!”
村/长冲几个小伙子说:“你们几个人,一起上,把刀先抢过来。”
靠,你说的真轻松,正常人,力气再大,也不敢跟一个疯子较劲呐,疯子砍人,那是六亲不认的。
还是徐大力,他从后面抱住了老婆。
“小芹,你别害怕,有我在,我是你男人,我不会放手的。”
方毅:“徐大哥!把她的刀先拿下来!小心点!”
刀一被握住,新娘子当即就晕了过去,都翻白眼了。
那么多人都不敢靠近,方毅推开村民,敢上前,看到新娘子的气息微弱。
徐大力哭喊着:“方大夫!救救她!救救她!我给你跪下了!”
“徐大哥,不用如此,我会救的。”
搭脉之后,方毅知道,这是伤了元气了,而且是大伤元气,不是受到特殊刺/激,不可能被逼成这样。
而且她拿刀是跑到外头来的,肯定是为了追什么人。
方毅:“都散开吧!先把人抬到我家里去,我那儿有药,快点!”
徐大力把老婆抱过去了,放在方毅家的床上,屋内屋外堵着一大群人。
“田锐!西屋那边,红色盒子里的药,你拿去,熬好送过来。”
扎针,先稳住心神,背后的衣服给褪去了,方毅也是如履薄冰,疯病原本就很难治,全世界都没办法,所以,他只有稳住女人的心神,把风险降到最低。
徐大力:“方大夫,我老婆不会死吧?”
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很难说,当人犯了疯病的时候,根据程度来定,严重的,还真可能会死。
“我老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