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人都散开,他的毒素还没完全清除出来呢。”
言罢,方毅便用手指在田总的腹部进行推拿。
有点看不懂啊,祛毒,怎么还搞起按摩来了,有些不伦不类啊。
田老五:“方毅,你这是做什么?!”
“不懂就不要插嘴,我给他祛毒呢。”
“呵,祛毒?按摩祛毒?没听说过呀,你这么一摁一揉的,不是加快血液循环了么,毒素会散发到全身去,出了人命,你可得担着!”
“我担着就是了,你别管,你四六不懂。”
这话伤人了啊,田老五也是自幼学医的,突然被个毛头小子说自己四六不懂,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扫他脸么。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要害死我哥!”
但见方毅揉着田总的肚皮,几下之后,猛力一推!
田总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比刚才的更多。
方毅擦擦汗:“是植物毒素,神经麻/痹,类似于蛇毒,但味道不腥臭。休息一下,喝点稀粥,我再开个调理肠胃的方子就行了,尽量食补,药补很伤元气的。”
田总已经醒了,吃力的看着众人:“发生什么事了?”
田锐满眼含泪:“爸,你没事就好了,是方毅救了你,你差点就……你刚才中毒了。”
“我中毒了?怎么会呢,我一直都好好的啊。”
既然人没事,大家也就放宽心了。
可是,这个时候陈少爷却跳了出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中毒,谁下的毒?谁能在这种场合里,给田总下毒。”
这话问的,谁能知道啊。
陈少爷冲方毅盯着:“小子,你怎么知道解毒的办法?好像你对这种毒素很了解啊?”
方毅:“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说话,我知道你想把责任推给我。我从小生活在农村里,一直和大山相伴,植物毒和动物毒,我基本都懂。”
“懂?天底下的毒素千奇百怪,你这么容易就解读了?人都说,解毒需要事先了解是什么毒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能解毒,不奇怪么?我真怀疑是你给他下毒,然后再当众解毒,好让人家都认为你很厉害。”
田锐怒道:“你不要胡搅蛮缠!方毅怎么可能给我爸爸下毒,他救了我爸爸!”
陈少爷潇洒的笑着:“贼喊捉贼的事,自古就有,也不是现在才出现的,我又没说就是方毅下的毒,你紧张什么。”
那这个毒是什么人下的呢?
田锐说:“爸,你刚才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还是喝过什么?”
“我就喝了半杯红酒啊,杯子还在桌子那边呢。”
田锐走过去,桌子上的酒杯不少,而且基本都喝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哪杯是父亲喝过的。
“来人!把这些杯子都带走,拿回去找人检验!”
只怕是没用吧,就算真验出有人下毒,可是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啊。
今天来的人那么多,你怎么查。
她的意思是,查指纹。可万一是服务生放的毒呢,服务生可是都带手套的,没指纹留下。
田总站起来:“算了,不用查了,我现在不也好好的么,别搅了大家的兴致,我去休息一下就行。”
方毅和田锐重新坐在了角落里。
父亲被人下毒,这件事非同小可啊,她最大的怀疑就是五叔。
只是,没有证据,你也不能随意去说人家啊。
“方毅,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爸肯定没命了。”
方毅:“你这话说的,既然你肯下嫁给我,你爸就是我老丈人了,也算是我爸,我这个当女婿的,不该救他?”
“你真好。”
田锐靠在方毅的肩膀上,挽着他的胳膊:“能嫁给你,我太幸运了。”
“你别靠我这么近,我还有点不太习惯呢。”
“我是未婚妻,靠在一起怕什么。”
酒宴散去之后,三人回到了家中,现在田总的气色已经好多了。
方毅给他准备了些医院买来的药材,让他坐在蒸浴房里,毒素是没了,但还需要从里到外的梳理一下,顺便把牛皮癣的病也一起治了。
女婿给老丈人搓背,这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方毅啊,今天多亏了你,差一点,我就见阎王了。”
“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后面,是不是就得弄股份的事了?”
“嗯,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田锐也跟着去,我把这股份的事情给定下来,然后就说分家的事。唉?我这两天,身上的确舒服很多,我是不是能喝白酒了?”
都几十年没喝白酒了,馋的要死。
方毅说:“当然可以,但是不能过量,世间法则,任何东西都不能过度。你每天最大的限度是二两酒,多了就会皮肤瘙痒,浑身难受。”
随后,方毅提了酒宴的事:“下毒的人,你真不打算再查了?”
不是不查,是他心里有数了。
“唉,这个当口,能给我下毒的人还能是谁呢,肯定是老五。毕竟是亲兄弟,我也不能看着他被抓啊,我必须对得起我死去的父亲。”
亲兄弟要害死你,你也不至于这样护短吧。
里头应该有什么猫腻。
方毅:“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你父亲亲生的么?”
田总大惊失色,转身看着他:“你?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反应这么大,应该是猜中了。
方毅:“没人跟我说,是我自己猜测的。亲兄弟之间,也不需要这样护短,命都快丢了,还要替别人说话。”
“唉……你是我女婿,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是被捡回来的,父亲对我恩重如山,还把家里的事都交给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啊。我答应过他老人家,要善待兄弟们,把田家发扬光大,这个事,除了大哥之外,谁也不知道。”
方毅:“但是对于田老五这种人,丧心病狂,你再护着他也没用啊。”
“我知道,算了,不说了。我想分家,也是要保留父亲创下来的基业,不能被老五都毁了。孩子,田锐,我就托付给你了,希望你善待她。”
“我会的,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