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揍他!”
嗖嗖嗖几发银针飞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摆着,动不了了,你说尴尬不尴尬。
咱手里还有几根针没用呢,方毅捏住此贼的脖子,往上狠扎过去!
不是穴道,就是随便找地方一扎,疼一疼罢了。
“啊啊啊!!靠,靠!!疼死我了,来人呐!!”
他被带到天台上,用一根绳子吊着,晃晃悠悠,下方就是十九层高楼的悬崖,全身发软了,尿都是倒着流淌下去的。
“方毅!你这么做是违法的,快放开我!”
“我岳父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剪刀在手,靠近绳子,只要咔嚓一下,你就彻底歇菜了。
方贵瞪大个眼珠子,直吞吐沫:“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小方,你还年轻,千万别走上犯罪的道路。我可以给你钱,金条、美钞!”
“我只想知道,我老丈人在什么地方。我一直都是个老实人,可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你说是不是?”
“他……”
“他死了,是么?”
“我没办法,他不死,那我的生意就完蛋了,你别杀我,你送去坐牢吧,怎么样?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别杀我!”
这里的谈话,被方毅录音了。
“你告诉我,陀螺镇,究竟是哪些人在经营,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这个事可不敢说,说出去,方贵有十条命也不够用了。
都是方方面面的大佬,什么行业的人都有,靠这个暴利来混日子。做这种事的,都有自己的准则,就算是死,也不能把其他人给供出来。你不说,家里人自然有人照顾,你说了,一家老小就都别活了。
“方贵,你听不见我在问你话么?”
“你还是杀了我算了,我真的不能说,我得为我的儿子和孙子考虑。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五十多岁的人了,活够了,你杀了我算了。”
事已至此,迁怒于他也无用,也不可能真的杀人。
方毅把他提了上来,可恨的家伙,躺在天台边上,大口大口的传奇,脸色憋的通红,牙齿打颤。
杀了人,当然不能便宜了他。
方贵入狱了,谋杀罪,被判处死刑,他不肯交代镇子的事,死刑就得暂缓。
燕京一栋别墅内,七八个穿着西装的牛人在这里汇集。
这些人,便是陀螺镇的幕后主使,有做房地产的,有做低价市场的,跟制药的生意比起来,他们那些都不稳定。
“方贵太不小心了。”
“是他杀了人,人家的女婿找到了他,那小子很能打,换做咱们,也会栽跟头。方贵杀人这件事,我认为他做的没错。”
“可他杀的人是田忠,那是田氏药业的董事长,篓子捅大了,咱们怎么圆这个事呢?马上转移阵地吧,陀螺镇的工程得换地方了。”
转移阵地,这是谁都想得到的,问题是转到什么地方去呢。
就是这个小镇,他们也是花了好多年心血才根深蒂固的,现在临时出事,要换地方,连个可选的落脚之处都没有。
难不成跑到市区去?那可就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了。
其他镇子呢,更难,得物色、得挑选,镇子上但凡有一个人举报,这个事都做不下去。
“我说,去城里吧,找个地下停车场,先把这一关过去再说。至于以后怎么办,咱们再慢慢梳理,总能找到地方的。”
“不可,市区太扎眼了,引火烧身的事,坚决不能做。”
“那你说放在什么地方?难道在郊区安排一个别墅,然后窝在家里弄?”
这个主意也还行啊,最初忙活这件事的时候,就是用的别墅,只不过后来生意做大了,地方小,面积和人手都紧张,所以才考虑选用镇子的。
“我觉得可行,东南西北,多找几个房子,咱们分头行事,人手方面,公司内部的人先用着。谁要是敢说出这件事,就要他的命。”
“哼,你那不是走方贵的老路了么。咱们盗窃别人的方子,被查出来,最多就是赔钱加坐牢,你杀人,性质可就变了啊,得偿命的。我看,大家先不要心急,任何时候,都不能再出人命了。像田忠那样的人,也不可能总遇到。”
“那要尽快,今天夜里,镇子上的生意全部撤销。”
要撤销,就会有人提出疑问,镇民们一年二十万的赚着,有人 一年四五十万呢,你突然走了,镇民的财路断了,人家肯定得拿话来说啊,再给你捅到新闻上去,警方再顺藤摸瓜,总还是能查到的。
所以,镇民的收入不能断,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跟着生意走,包吃包住,请他们住别墅,人手的问题就解决了。
“包吃包住?想的可真美啊,镇子上的人走了一半,不会惹人怀疑么?”
“啧,这不是权宜之计么,那你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根本不用担心。警方查案,查问的是当地镇民,家家户户都有钱可赚,谁会傻到把自己的赚钱路子给封/杀了,镇民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利益吧。警方什么都查不出来,还能找到咱们么?十年来,这件事查过多少次了,就没露过底,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胆小怕事,怂什么呢?”
开了一场会,到最后,意见统一了,还是放任这个事,谁也不挪窝。
……
田总死了,田锐心情一落千丈,不去公司,待在家里,看着父亲的照片,连父亲的骨灰都找不到,被人烧了以后,挫骨扬灰了。
公司内部,人心涣散,根据法律,田氏董事长发生意外,那继承人,只有他的女儿了。
方毅:“董事长走了,公司还是不能乱的,咱们还是一切照旧。”
下面的人,一体保持沉默。
咚咚咚,董事会的门敲响。
来者,是田家的老六,田锐的六叔,他听到哥哥死的消息,从外地赶回。
方毅:“你是?”
“我是田魁,田忠是我哥哥,你就是我哥的女婿吧。”
“哦……原来是六叔,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