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没有早上开门的,又不是包子铺。
这位吕老板把饭店包下来,一句话就让老板和厨子上班,早上就开了鱼翅宴席,丰盛的比特么过年都精彩。
进门时,吕老板热诚的邀请方毅。
“方大夫,真赏脸,来来来,坐。今天没外人,就咱们。”
“我闹不明白,现在八点钟,你请客吃饭,是不是早了点,我以为你叫我来吃包子呢,结果整的这么丰盛,让我说什么好。”
“应该的,知道你没走,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你说吧。”
吕老板看看徐大力:“大力啊,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私事要跟方先生谈。”
徐大力看到方毅点头示意,他就自行退了出去。
好了,现在就剩下两个人了,可以开诚布公了,有什么猫尿,都倒出来吧。
他给方毅倒了一杯酒:“这是我自己酿的,十多年了,你尝尝。”
“你不跟我说事情,我不好喝这个酒啊,心里没底。”
“也没多大的事,关于你说的山里那件事,我打听了一下,是我一个朋友整的。这个朋友请求我,让我跟你商量商量,希望你不要介入。”
方毅:“是你?”
“不不不,跟我没关系,我是受人之托啊。”
有那么巧合么,昨天才来找你,今天就受人之托了。
方毅:“是不是说,如果我不答应妥协,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啧,方大夫,瞧你说的,没那么邪乎。咱们是买卖人,用生意场上的规矩说话,我知道你这个人不好利,但为了咱们的合作考虑,也为了你给我治好病,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箱不起眼的东西。”
他把桌底下的箱子拖拽了出来,有点沉,半箱而已。
打开之后,掀开里面的布,金灿灿的金条,方方正正、轮廓分明,这一箱子,起码得有几千万了。
“方大夫,请笑纳。”
方毅哈腰,站在箱子面前:“好东西啊,金子,足金的?”
“当然是足金,成色一流。任何年代,金子都是最保值的东西,我愿意交方先生这个朋友,这箱金子,是我替我朋友给你的。咱们往后就是铁打的交情了。”
“我从没有收过来路不明的东西,何况是这么贵重的物品。”
“这算什么啊,咱不是朋友么。”
方毅确定一件事,吕厂长不是好东西,他虽然不清楚这些人在山里做的是什么事,可肯定是暴利,一出手就如此大方,能是小生意恶魔。
吕厂长:“怎么样?方先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哪里,谁见到这些,都会意乱情/迷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既然你拿我当朋友,可以告诉我,那山里在做什么事?不会是开采金矿吧。”
吕老板神色是拒绝的,他不想说这个答案:“哎呀,方先生,凡事要留有余地,你就当什么事也不知道,不就完了么?你守口如瓶,从今往后,我每年都给你送礼物,保证你能满意。希望你给我守好鹿邑村这道口子,别再让其他人介入进去了,可好?”
“你没拿我当朋友,还防着我呢。”
“实在是不能说啊,我跟你说这么多了,再说下去,可就过界了。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方毅:“这是犯法的吧?”
难道是金子无法打动一个土包子的心么,这些金子,谁见了都要流口水。
吕厂长颇感压抑,但又表现的很开朗:“方先生,别再刨根问底了,就此打住吧。箱子里的东西,你拿走,咱们就算哥们了。”
“不好意思,这东西我不能要,你请客吃饭,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作奸犯科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也在这里提醒你一句,不要整违反的买卖,你在其他地方我不管,可是在鹿邑村,那就是不行,我先走了。”
“唉?!方先生!方大夫?!”
方毅大步流星的离开。
事情不妙啊,天底下,真有不爱财的人,刷新了吕厂长的认知。
他咬着香烟,双手叉腰:“麻麻的,给脸不要脸啊,金子都不要,你特么是圣人么,蠢货。”
门外的兄弟赶忙进来了。
“哥,他收了?”
“收特么个屁,你没看见地上的箱子么,这小子,存心跟我作对!”
“那他也够特别的,这箱金子,至少价值五千万呢,一辈子都不一定花的完。他不要,不会是想把咱们生意都给抢过去吧?”
“行了!别乱猜了。这臭小子,我真担心他会到处乱说啊。”
“哥,我早就对您说过,妨碍咱们生意的人,直接做掉。这十多年来,咱们杀的人,有四五十个了吧,我为了这这桩生意,连我老婆都没放过。您交给我去办。”
吕某人摇头:“不,不能这样。方毅连着省里的人呢,他的关系网太大了,我不能因小失大。”
“那您说该怎么办,等他砸了咱们的买卖?”
“你先回山里去,跟里面的人说,最近收敛一些,把树林里的痕迹都清理一下,不要给任何人发觉。那山坳里,多整点毒物。”
“我明白了,方毅去山里的时候,打个埋伏,然后处理掉尸体,别人会以为他让野兽给吃了,联系不到咱们身上。”
小/弟一席话,吕厂长尤为赞同:“你这句话说的对极了,野兽吃了,那就跟咱们没一点关系了。你只要办好这个事,这箱金子就是你的,方毅无福消受。”
“我在这儿先谢谢哥哥了!您就请好把!”
……
方毅和徐大力回到村子里,两天了,他纠结山里的事,也了解自己的拒绝,会引起那帮人的防范,可是他非得弄清楚,山里这点猫腻不可。
他和徐大力在一起喝酒,说了自己要去山里的想法,打算带徐大力一起去。
徐大力也熟悉山里的环境,还是个男人,胆大心细。
“大力,这两天,我要挑个时间去山里,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
徐大力:“没说的!方大夫对我恩重如山,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会有危险。”
“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