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梅花托梦

广安救了姑娘跟和尚,三人在客栈暂时吃了饭住了店。

姑娘千恩万谢向两师傅磕头,谢谢两位师傅搭救,若不是两位师傅,我还在苦海中不能逃脱,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广安将她搀扶起来,回头瞥一眼童心,我说,你是猪投错胎投成人了是不是,你吃饭声音能不能小点?我这跟姑娘说话呢!

童心在后边哼哧哼哧,抬起头来满脸的油水,啊?

广安心里那个气啊,你真是妖精变得,你还要脸吗,当着人姑娘面,你给我留点脸成不成啊?

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说我认识你,你说我给你牵个绳子把你就当个动物啊什么的,脖子上挂一牌,写着犬类难驯摸了咬人。

可是他还偏偏长得是人模样,诶,对了,我不是会变吗?

他就跟童心商量,徒弟啊,你看你也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当人实在委屈你了,没有让你痛痛快快的展现你的天性,不如你看这样,师傅我把你身上这身人皮给你扒下来,给你套身猪皮,让你做猪你看怎么样?

童心摇摇头,师傅您别开玩笑,我当人当的好好的,干嘛要我做猪啊?他不答应那就算了吧。

姑娘说话说要走,她还有件事。那要走就走吧,不过从她家里拿出来的银子得给她。

姑娘一看,呀怎么九十八两?怎么差二两凑个整呢?

哦,住店花了二两,算我欠你,我欠你的以后不一定还,嗯,反正你记着有人欠你二两银子,你也别记得太清楚了,忘了就忘了吧。

忘了刚好!不用还钱了!

姑娘走了,可实际上她没带走那钱,而是寄放在客栈掌柜的那,说有两位师傅是我的朋友,我这钱全做他们的花销,等日子我回来了,有剩的你再还给我,除之而外他们要什么你全用这银子就行!

掌柜的高兴,那成啊,有日子没碰着这么有油水的差事了,今天他们吃饭我给他多送碗茶扣上二两,明天我多送口酒再扣上二两,一日两两日三,早晚,一百两银子都是我的!

好好好,姑娘你放心走吧,钱在我手里,肯定给你管的好好的,你放心去吧。

姑娘一走就是八天!

晚上掌柜的睡觉,洗洗脸抽支烟,玩玩手机躺在床上想着钱,越想越高兴,也就睡着了。

夜半三更,房屋里只有一阵鼾声,呼噜呼噜震的房梁直落灰。

可忽然间一阵大风把那窗户吹开了,他就听见耳朵里啪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他惊叫着爬起身来,口中大喊!得赔啊!

赔钱!啊,摔坏了东西得赔钱!

等他穿上衣服又点起了一支蜡烛,四处寻看,刚才是什么声音呢,怎么现在又没有了呢?

他找来找去,找去找来,确实没有,于是回头关上窗户,嘴里骂骂咧咧还说呢,真讨厌啊,刚梦到数钱数到一百两银子了,这一打断又得重新数。

可等他走到床边瞪眼一看,一个女人躺在他床上,一身白衣仙气飘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

掌柜的一愣,怎么个意思?谁给我叫的客房服务,不对啊,我就是老板啊?

可是,房门紧闭,大门插着,这姑娘又是从哪进来的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惊道一声不对,这女子不是他店里的人!是从外边来的!

他赶紧向后退,说道,啊呀姑娘,你是何人,你怎躺在我的床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要玩仙人跳不成?难道待我近了你的床,你就唤出四五个大汉讹我?

哈哈哈!我已识破你的诡计,你快快叫他们出来吧!

掌柜的擦擦脑门上的汗,江湖险恶,买卖一干大,什么事都能碰的着。他不得不妨啊!

可是姑娘忽然睁开了眼,轻轻吹了口气。呼!

掌柜的眼前顿时一黑,手里那根蜡烛灭了。

在听窗户一阵响动,又缓缓的打开了。

夜半三更,女子为何而来,窗户为何无人自开?

掌柜的一瞪眼,那女子借着月光露出了全貌,鹅蛋脸柳叶眉,眉间说不出的一股哀怨,她瞧着屋外的弯弯月,心里有许多苦闷说不出来。

啊,这女子好眼熟,掌柜的忽然一拍手,呀,我想起来,这位不就是前些日子留下百两银子的姑娘么,怎么今日找上门来了?难道说他知晓我从中克扣银子,今天来找我算账么?

掌柜的呵呵一笑,强作镇定,哈哈,姑娘,今日好漂亮的月色啊,他走近窗户,双手背在身后,与她一同赏月。

姑娘好似记不起其他,说声师傅,我被人害了。

我死了,我不是人,我变成鬼了。

哈哈哈哈!姑娘巧了,我也是,我也是鬼。

姑娘一伸手,手臂从他身上传过去了,掌柜的身体陡然一哆嗦,从头凉到了脚,噗通一声就坐地上了。

哎呀!姑娘!你真是鬼啊!你怎么不早说!

你吓死我了哟!我的心脏啊!

姑娘说,呀,你不是说你也是鬼吗?

啊?我那是假的啊,谁能想到你这个跟我来真的?

姑娘说我跟你不说这个了,找你是因为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但是我知道我死的冤屈,不能就这么转世投胎,我现在要找人帮我,你去找那两位师傅,让他们帮帮我。

掌柜的说你别这样,我给你烧点纸你快走吧,你走了以后可别在找我了,我这人胆儿小。

你不帮我?

我不敢帮。

那你别帮我了,跟我下去再聊聊吧。

掌柜的趴在地上直磕头。姑奶奶我错了,我帮,我帮。

第二天,他敲开了两位师傅的门,可是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正是广安写的。

事已知晓,掌柜的莫怕,善恶有报问心无愧。

广安跟童心早已经走了。

这家人是张员外家,大宅院,大套门,门口摆两狮子,邪祟不近。

家里有钱,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钱,反正就是花不完,院里院外许多人忙活着,张罗着娶亲结婚。

广安领着童心迈步就往里走,但人家这是私人宅院,虽然有许多参加婚事的宾客朋友,但是都有接受邀请。

所以广安刚到门口,就被仆人拦下了,诶我说,有请柬么。

广安一点头,有啊,然后继续向里走,仆人抓着他袖子,怎么你还有事吗?

什么有事么,我问你请柬呢?

哦,请柬,请柬是什么?

呵!你找茬的是不是,你不刚说你有么,刚才是刚才,现在没有了,没有请柬是不是不让进?

对!这是我们张员外大喜的日子,没有邀请,不能进!快走!

别推别推!我告诉你我有身份,我叫你们张员外,他得跪着答应我。

仆人一愣,怎么,你是哪位大官啊?还得让我们张员外跪着?

我是张员外他爹!

仆人一愣,呀?我们家主人他爹什么时候从地里爬出来又活了?这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瞎说的!轰出去轰出去!

广安一摆手别动,别动,我说了是你们张员外他爹,我可不是他亲爹。

仆人们一听赶紧告罪,嗨!您瞧瞧您不早说,您是他干爹您早说不就完了么,我们赶紧回去通禀一声,让他来赶紧见您!

广安说去吧去吧,记得让他跪着来,这个不孝子连他干爹都不请。

仆人进去禀报,他也带着童心进去等候。